《月下灯》第4章


「对了,我叫妳订的星辰花。。。。。。」 
「你说过把花亲自交给你,所以并没有直接送到阮先生手上。今天早上程先生来过,他很喜欢这束花,便拿走了。」 
卡门很干脆地再次打断她这位英俊上司微显犹豫的话:「因为程先生说,他已经纠正你的错误,代你转送了阮先生最喜欢的花。怎么?难道我们的大老板有什么地方得罪了阮先生?」 
为什么连小晨也这样?聂严哲有点茫然地挥手,让还准备打趣他的卡门出去了。他现在才觉得,他对共同生活了三年的阮恒舟竟然一无所知。 
当然了,他把阮恒舟牢牢地抓住,只不过是为了享受对方的身体、只不过是让阮恒舟永远不要插足他与程晨之间而已,谁让阮恒舟曾那样满满地占据程晨所有的视线? 
这样一个随时可以打发的男人,凭什么值得他堂堂聂氏总裁花心思去留意?讨好他的时间,还不如用于签订几份大额合约更有实效。 
只是,阮恒舟在他身边存在的时间却比预期的要长得多。或许是因为小晨对阮恒舟的喜欢没有减少? 
聂严哲的眼里闪过一丝危险的信号,他绝不允许阮恒舟插进他与程晨之间的和谐! 
不过,阮恒舟的身体却是意外地让他身心愉悦。想到这里,聂严哲不禁把身子懒散地靠在真皮的沙发椅上,脑海里渐渐浮现出前几天在浴室里的情景。 
氤氲的蒸汽和飞溅的水花,形成一层粉红色的薄雾,披在阮恒舟白皙健美的身体上。他记得闯入浴室后便飞快堵截了阮恒舟的退路,手捏住对方胯下之物套弄的同时,也用嘴唇紧紧地封死了阮恒舟的斥责。 
当他把阮恒舟压倒在盥洗台时,装着牙刷的两个杯子、拧好瓶盖的男士晚霜,还有梳子以及刮胡刀等物,「哗啦」一声被疯狂交缠的两人无意识地扫落到了地面上。 
碎片在聂严哲的脚底造成了几道小小的伤口,这种毫无预警的的浅浅痛楚,却瞬间让他的家伙变得更为粗大火热。 
低吼着翻过阮恒舟的身体,他按着自己的节奏猛然直接进入,享受包围他的炙热与柔软。他兴奋地看着情人的双掌,死死地抵在盥洗台墙壁那光滑的镜面上,随着自己加诸在他下身的剧烈运动而一次次下滑。 
镜中显现的那一个趴在台上的人,习惯性地闭着他的眼睛,努力紧咬他的牙齿,然而随着自己的律动,他却不自觉地发出低沉诱人的呻吟。 
聂严哲记得,他很喜欢看阮恒舟痛苦又意乱情迷的模样,他从不去体会对方有多么痛或是多么快乐,那时的他只会毫不犹豫地伏下身,让阮恒舟的肉壁把他吞食得更为彻底。 
阮恒舟总是这么对他纵容,然后一次又一次让他们的喘息持续得更久。。。。。。 
聂严哲努力回忆着这些美妙的片段,才算冲散了不快,当他不经意低头时,发觉胯间的部位已隐隐庞大了起来。 
他夹了夹腿,安抚这股突然袭来的欲念,掏出了行动电话却记不住想通话之人的号码,不过,他立即便从电话簿里找到了阮恒舟的名字。 
「恒舟,是我。昨天。。。。。。」 
「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聂严哲再次惊异阮恒舟居然打断他的话,不过他仍是面不改色地说道:「你那句短短的话,真的不能让我明白什么。」 
电话那边沉默了,聂严哲的嘴角掀起了一丝笑容。 
「你也知道我不是死缠烂打的人,不过我要你给我有一个非常充分的理由。」他继续说,沉着冷静一如谈判桌上的商人。 
「好!」 
「那么这个周六晚上八点,天之响咖啡屋见,相信你脚不痛了,我们也可以好好谈谈。」 
说完,聂严哲不待阮恒舟有什么反应便挂断了电话─仍是他强硬的行事作风。 
不过他却知道阮恒舟一定会去,因为那个男人已经对他的拥抱习惯了三年,已经在心理上服从了他三年,怎么可能立刻头也不回地离开? 
聂严哲伸了伸腰,然后端起咖啡却发觉已经凉了。他带着掌控一切的笑容按下内线电话,「卡门,再送一杯咖啡进来。」 
第二章】 
坐在天之响咖啡屋的VIP雅间里,聂严哲在还差两分钟到八点的时候,等到了阮恒舟。守时一向他们二人的优点。 
阮恒舟才刚进入房间,就察觉出眼前这个外表出众的高大男人,正用深邃的目光凝视着他,空气中的温度顿时提升,开始飘散着暧昧不明的味道。不过身处此地的他,只是神色淡淡地拖开对面的靠椅,坐了下去。 
他果然不打领带─聂严哲发现阮恒舟穿着一套裁剪得极为贴身的黑色礼服,里面雪白衬衣领上戴着的是一只黑色的领结,大概他才从工作室赶来的吧?为了和自己见面,连衣服也来不及换,他果然只是闹闹情绪罢了。 
聂严哲带着一丝了然的笑容打量着阮恒舟,突然间发觉他这个样子很顺眼。 
尽管阮恒舟似乎永远不如程晨漂亮纤柔,但他清冷逼人的表情和无所畏惧的眼神,与矫健强劲的身躯配合得相当完美。 
虽然从没有在正式的演出场所见过阮恒舟拉大提琴,不过单从这套把他身体衬得那么挺拔的礼服,聂严哲就可以想象在舞台上的阮恒舟,拥有多么优雅的气度以及精采的表演。 
「有话快说。」阮恒舟感觉到气氛中不应有的热度,他随意拉下领结,扯开衬衣的纽扣,把紧压的衣领翻到了礼服外面。 
聂严哲玻Я瞬'眼,只不过前后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阮恒舟便从优雅化为了狂野,这种有点陌生的感觉瞬间让聂严哲莫名兴奋。 
他微笑着握住了阮恒舟的手,将一个精心包裹的小长方形礼盒递到了对方掌中。 
「这是什么?」阮恒舟的眼里闪过一丝怒气,推开那盒东西缩回手去,顺势端起盛有柠檬水的玻璃杯喝了一大口。 
「送你的礼物。」聂严哲看着此时的阮恒舟,突然间觉得,这人发生了非常微妙的改变,彷佛其眉宇间刻意掩饰的憔悴,也因这种微妙而闪耀着不一般的坚强。 
「不必了,我今天来也是把这个还给你。」阮恒舟把一串金色的钥匙轻轻抛在了桌上。 
「恒舟,昨天的意外真的很抱歉,你也知道小晨他从法国回来一次很不容易。」 
聂严哲目光阴沉地看着桌上的钥匙,让阮恒舟并不费力便从中读出了不耐。 
「不关任何人的事!」阮恒舟毫不动摇地直视聂严哲,想到同样是他好友的程晨,突然叹了口气:「你知道《月下灯》么?」 
聂严哲眼神诧异地看着他。 
阮恒舟无所谓地笑了笑,「听说很久以前,有个人每当月色极佳的时候,就点燃房内的烛光等待情人来相会。是不是很美的意境?」 
聂严哲皱着眉头,看样子不太明白阮恒舟突然说这个故事的意思。 
「我想告诉你:既然有了如此皎洁的月色,你为什么还需要那如豆般微弱的灯光?」阮恒舟看着面前男人充满疑惑的神色,干脆把话挑明。 
「你?」聂严哲呆了一下,他反射性地抓住阮恒舟的手腕,「你在怀疑我?要知道自从你出现以后,我身边。。。。。。」 
「半年前你才在做爱的时候,不会把我的名字叫错,你他*的真把我当白痴?」 
阮恒舟突然暴躁起来,他大力甩开聂严哲,双拳重重击在桌上吼道:「我不管你身边还有什么人,总之我已经无法再忍受下去!这次程晨回国更让我下定决心!你知道你自己心里究竟想要的是什么?」 
聂严哲看着情绪突然失控的阮恒舟,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这种时候应该说什么。即便在谈判桌上遇到再棘手的问题,他也不像此刻这般没有把握。 
做爱时叫的谁?为什么没有一点印象? 
「我只想告诉你!」 
阮恒舟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他盯着看上去有点茫然的聂严哲,一字一句说道:「第一,我不是你以前那些容易哄骗的情人;第二,我不会像古时候那个笨蛋一样,永远只知道等待你回心转意;第三,我知道如果再这样继续和你生活在一块,我很快就会完全失去自我!」 
「你的意思是。。。。。。」聂严哲听着这几句话,目光即刻变得暴戾起来。 
「你以前给我的礼物都在你的公寓里,我的衣物你想怎么处置都行。」阮恒舟生恐聂总裁不会处理他那些东西一样,接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