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猩猩杀人案》第35章


“好的,”丹尼说,“根据安排,两个人离开了可能被她看到的地方。然后,把他们安排到停车场的另一边。这样,被告人就看不见有任何人在监视她了。”
“那么,发生了什么事?”伯格问。
“她向两辆警车走去,找着号码。当她走到第三辆车前时,正好是7号车,就是把她带到警察局的那辆车。她打开车门,掀起座垫,拿出了这张支票。”
“你如何知道她拿出的就是这张支票?你看到了?”
“支票是叠着的。我能看见是一张纸。”
“你如何知道是一张支票的?”
“在释放她的10分钟前,我检查了这辆车。那时,这张支票是放在车后排座的座垫下面的。被告人一离开,我和其他五位证人一起返回车旁,经检查,发现支票不见了。”
“有没有看不见那辆车的时间?”
“没有,先生。那时,我们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辆车。”
“你可以提问了。”伯格说。
梅森打了个呵欠,瞥了一眼钟表,说:“没有疑问。”
“啊!”伯格吃惊地叫道。
“好的。”马迪法官说,“你还有别的证人吗,伯格先生?”
伯格若有所思,迷惑地看了梅森一眼。
埃特纳向前弯着身子向他低声说话,但是,梅森在桌子底下轻轻地踢了他一下,让他直起腰来。
梅森的想法很明显,他认为这些证据都无关宏旨。
马迪法官看了看泰然自若的这位辩护律师,又看了看汉米尔顿·伯格,他正和金斯伯格激动地小声商量着。
“传你的下一个证人,地方检查官先生。”马迪法官说。
“传弗兰克·卡明斯。”
卡明斯证明说,他是那位女看守的弟弟,是司法长官助理。星期四早上,他陪同女看守一起去约瑟芬·凯姆波顿的公寓。女看守自己进了房间,她有凯姆波顿夫人的房间钥匙。女看守取了几件衣服带回给了被告人。证人卡明斯在门上的气窗上钻了个小洞,他穿着衣裤相连的工作服,在外面的走廊里放了一个梯子。当被告人释放后回到公寓时,证人开始在梯子上工作,装作修理走廊里的电线。当被告人一进了房间,关上门,从里面锁上,证人马上就把梯子移到门口,爬上梯子,透过气窗上的小洞往里窥视。他看见被告人撩起裙子,从长筒袜的最上端拿出一张折叠着的纸,走到书架旁,打开一本书,并把它放在了桌子上。她用苏格兰胶带把支票粘在了书里面的一页上,然后把书又放回了书橱。
证人说,他马上移开梯子,把梯子搬到了走廊的最顶头,等着被告从房间里出来后,他就进了房间,翻开书中的有问题的那一页,取出那张纸。
“那张纸是什么东西?”汉米尔顿·伯格问。
证人笑了笑。“是一张25000美元的银行本票,就是作为物证的这张。”
“提问。”伯格说。
梅森带着宽恕的微笑打量着这个人。
“不论是第一次,还是第二次,你都没有权利进入房间,对吗?”
“是的,先生。”
“你第二次进房间时钥匙是从哪儿来的?”
“我复制了一把。”
“没有逮捕令或主人的允许,你无权搜查房间,难道你不知道吗?”
证人扫了汉米尔顿·伯格一眼。“那时,我没有想到这一点。”
“你现在想到了,不是吗?”
“是的,先生。”
“在成为司法助理之前,你应该研究过有关搜查方面的法律条文,不是吗?”
“是的,先生。”
“你的所作所为是违法的,你知道吗?”
“如果你要这么认为,那就算是吧。”
“我就是这么认为的。”梅森说,“就这些,对这个证人我没什么问题可问了。”
下一个证人是动物园的一个官员,他说是被电话叫到斯通亨格的。谋杀发生的那天晚上他到达时,发现大猩猩都是自由的,为了检查本杰明·埃迪科斯的大猩猩试验情况,他以前曾经到这个地方来过几次。他对大猩猩的数目及其习性都很熟悉,在他的监督下,大猩猩回到了笼子。他又检查了一下看它们身上是否溅上了血,结果发现一只也没溅上。
“提问。”伯格说。
“你说检查‘溅上了血’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它们的皮毛都被仔细检查过了,看看是否能够发现血滴。”
“为什么要那样做呢?”
“是地方检察官要求这样做的。”
“为了节约时间,”汉米尔顿·伯格说,“我向法庭和辩护人传唤我的下一个证人,一位病理学家,他将会告诉你,使本杰明·埃迪科斯致死的伤口,可能是颈部的伤口流血过多,这是一个致命的伤口。那么,造成这个伤口的人的身上一定会溅上血。”
“噢,我明白了。”梅森说,“接着讲。”
“我说完了。”伯格说,“你可以提问了。”
“这些大猩猩身上连一点血迹也没有吗?”
“没有,身上一点也没有……噢,等一下,一只大猩猩的身上有一片血污,不是血点,而是一片。这片血来自它脚上的伤口,很明显,它踩在尖玻璃上扎破了脚。”
“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在大猩猩的脚上还插着一块扇形的玻璃碎片。”
“那玻璃是什么制成的?”
“啊,就是普遍的玻璃。我不知道它是什么东西制成的。”
“谁把它拨出来的?”
“我拨的。”
“你把它从大猩猩的脚里拨出来的?”
“是的。”
“大猩猩感到痛苦了吗?”
“当时,它睡着了。为了制服它们,给它吃了掺有强效安眠药的水果。我发现大猩猩们处于高度兴奋状态,连极其凶猛的警犬都乱做一团,大猩猩们太兴奋了。警报声、狗叫声和异常的嘈杂声伴随而来的环境变化,它们知道它们打乱了这里的秩序。”
“它们怎么知道的?”
“因为它们已经被从笼子里放出来了。大猩猩的智商很高,它知道什么时候该在笼子里,什么时候出来是违犯纪律的。”
“完了。”梅森说。
伯格说:“我们现在传唤莫提默·赫谢作我们的证人。”
“赫谢站在证人席上,宣了誓。他证实说,大约在发生谋杀前的两个星期,本杰明·埃迪科斯正在谋划一笔大生意的合同,但是,合同的细节只有他自己心里有数,证人只知道一点儿细节,对报酬却一无所知。埃迪科斯总是掌握着报酬,而且完全是由他定价。”
发生谋杀的那个星期四晚间的晚些时候,埃迪科斯召集内森·福朗和莫提默·赫谢开了个会,他告诉他们,他想制定一份新的遗嘱,他想用法律的形式使它更庄严,正如他所说的以后更‘具备法律色彩’。自从他打定主意要让家务井然有序后,他就想立一个新遗嘱。
“他告诉你遗嘱的条款了吗?”
“没有,先生。他没讲,他只是说对约瑟芬·凯姆波顿的误解是他的错误,丢失的东西被戏剧性地找到了,这说明她是清白的。他想对她作出补偿。”
“对这个补偿,你们谈过了吗?”
“他只是说想作补偿。”
“除此之外,他还给你说过遗嘱的其他内容了吗?”
“没有,先生,他没说。他只是告诉我们让我们注意他又立了个遗嘱,而且是他亲笔写的。他让我把遗嘱和其他文件放在一个安全的地方。”
“他把遗嘱放在了一个信封里,封了口,他让我和福朗先生在信封上签了名。”
“你签了?”
“是的,先生。”
“你们俩都签了?”
“是的,先生。”
“星期三我们开始出去巡视……嗯,这不是一般的巡视,是出去收款。”
“你这是什么意思?”
“有些支票是签发给埃迪科斯先生的,有些是给我的,还有些是给内森·福朗的。我们把支票送到一些与我们无经济往来的团体,把支票换成现金。”
“你星期三晚上返回时带了多少钱?”
“那天晚上我没有返回,我和我朋友们在圣巴巴拉。星期四早上大概7点钟我得到了埃迪科斯先生死亡的消息,我马上驱车赶到了斯通亨格,并和当局取得了联系,然后又和埃迪科斯先生的律师哈德威克取得了联系,他是卡尔森和利汀事务所的。”
“你收的支票款有多少?”
“大概有85000多美元。”
“是现金?”
“是的,先生。”
“你把钱交给了哈德威克先生?”
“是的,先生。”
“我认为你可以提问。”汉米尔顿·伯格说,然后,又顺便向法庭解释说,“法官阁下,我传唤这些证人,只是让法庭对事件的背景有一个全面的了解。”
“很好。”马迪法官说。
梅森微笑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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