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至心灵》第57章


开了心房或再也收不回来。
“阿远,靠边停一下,”路行安听到自己冷静的声音说着,聂远乖乖停了,没多问就坐那儿看着,像在等着自己发号施令。
扑通。
扑通。
车内气氛胶着趋于暧昧,互相角力比着谁先开口,路行安眸光一闪,大着胆子俯身靠过去贴上聂远的唇,干燥微凉,带着熟悉的味道,路行安低低道:“我想好了。”
“我喜欢你。”
作者有话要说:
夸我!不要停!
第62章 第 62 章
车内一阵沉默,聂远转过头望着窗外的月亮出神良久,眨眨眼睛迟缓地啊了一声,在路行安以为他要说什么的时候径自打火上路,没有做任何反应。
路行安心脏陡然一沉,短暂地陷入了慌乱,是哪里出了错吗?
不,不可能,日日相处的点滴掺不了假,虽然不明白聂远这反应是几个意思,但路行安就是有底气否定聂远会拒绝他这个可能。
路行安定下心来,聂远不说话他也就安安静静等着,空调在他上车后开了起来,暖风渐渐驱散寒意,路行安舔着雪糕时不时撇聂远两眼,心里惦记着这事儿要怎么结尾时,车前景象突然晃了起来,他顿时惊了,这车怎么走起S型来了?
路行安忙去看聂远,就看到他手心打滑一样从方向盘上掉了下来。聂远立马反应过来重新握紧方向盘去控制方向往路边停靠,侧脸绷得紧紧的,路灯在他脸上一下下打着光影,依稀能看到面部肌肉随着后槽牙磨动而微微起伏。
路行安只觉得眼前一花,身体随着刹车顺势往前一甩又被安全带拍回来,胸口勒的一阵发紧,路行安喘了口气晃晃脑袋,“……怎么了?”
聂远趴在方向盘上,整张脸严严实实埋在臂弯里,声音低低地传出来,“没事……我就是、就是……”
他迟来的反应让路行安忍不住扬起嘴角,“就是怎么样?”
聂远顿了顿才继续回说:“就是,有点高兴。”说到最后两个字他声音不自觉轻了下来,含在嘴里失了清晰,路行安却听的真切,萦绕心头的不确定终于烟消云散,心神大稳之余起了逗弄的心思,分明心里也噼里哗啦开了花一样高兴嘴上还装着不信,作势道:“我怎么没看出来,你抬起头看着我说话。“
“别了吧,”聂远的声音透着为难,“我一看你我就有点刹不住车。”
路行安的虚势随着这句散了个精光,再也没能压抑住声音笑了出来,下一秒便被纳入宽厚的怀抱,那个苦恼的家伙紧紧抱着他,下巴架在他的肩上闷闷地说:“我就说我刹不住车的。”
鼻尖充盈着聂远的气味,路行安手上一松,甜筒脱手而落,他有些结巴地说甜筒掉了,也不知道是在为掉了甜筒尴尬还是为这个怀抱紧张,方才的镇定自落散了一地,影子都没留一个。
“不管它,明天洗洗就好了,”大狗似的在路行安颈部蹭了蹭,聂远满足地发出一声喟叹,“终于……”
终于,又一次这样抱着这个人。
终于,光明正大地抱着这个人。
跨过光阴,聂远在辗转多年后重新回到路行安的身边,没有人会明白他此时内心的触动,在路行安那句喜欢说出口的一瞬,聂远的灵魂脱去前世种种枷锁,释怀了。
再没有那个偏执的聂远和痛苦的路行安,没有痛苦没有束缚,余生种种,全部由他们共同执笔重新填满。
聂远的手心远没有脸来得冷静,路行安伸手握住的时候只觉得他掌心湿漉漉的,怪不得刚刚一直打滑,聂远自我埋汰道:“真是没用,我现在开不了车了怎么办。”
路行安用实际行动表达自己的不嫌弃,手指一根根嵌入握紧,他抓着两人的交握的手在面前晃了晃笑道:“那我们就走回去。”
聂远也笑,“在大街上呢。”
“在街上怎么了,”路行安思及刚才的亲吻脸上一热,凑过去亲亲聂远的鼻子,佯装老道说:“亲都可以,怎么就不能牵了。”
聂远摸着鼻子呆愣片刻,整理了下语言缓缓道:“原来你喜欢一个人是这样的。”
从前在外面,路行安是一片衣角都不肯让他碰的,聂远只当他是不喜欢在人前亲近,这才知道原来他的喜欢,认定了不管人前人后。
路行安略略不解,“不然我喜欢一个人是怎么样的?你见过我喜欢哪个了?”
聂远脱口而出:“唐欣啊。”
路行安表情奇怪地看着他:“为什么你会觉得我喜欢她?”
你都给人祖传染色体了我能不知道么,聂远心塞,语气也低落下来,“难道不是么。”
“你记得季礼吗?”路行安突然这么问,聂远不解,“记得,他不是唐欣他哥来着么?”
“不只是哥,唐欣和季礼是重组家庭,他们感情很好,”路行安坦荡地看着聂远,“你明白我说的么?”
聂远脑中高速转动,项链里的三人照片,婚礼上没出现的季礼,一个串一个将故事连成线,他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将内心猜想说了出来,“他们……是情侣?”
路行安点点头,“所以我说我喜欢谁也不会喜欢唐欣的。”
聂远沉浸在认知被推翻的余韵里,机械地跟着说:“那你喜欢谁?”
“你啊。”路行安坦荡地看着他,迎着聂远颤动的目光重复了一遍,“只有你啊。”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以前就讲过的唐欣的娃不是小路的啊啊啊,初设是季礼挂了唐欣不想打掉季礼的孩子,正好路行安也要脱身,两个人各取所需,给我鹿打call
第63章 第 63 章
早有新闻说过今年是暖冬,年三十还没到窗外寂静了一冬的树梢偷来似的一抹绿悄咪咪冒了个尖儿,聂远盯了半早上才确定那嫩芽是真真切切出了头。
他辗转了一夜,约莫天明才囫囵合了会儿眼,窗外鸣笛声渐渐密集起来时又睁了眼,看了看时间睡了不过个把小时,倒不如说是养神更贴切。指针走向7,聂远推门而出,轻手轻脚进了厨房。
精神和那些好的坏的翻滚了一夜,随着锅中水汽蒸腾,聂远的心绪跟着平和下来,白雾之间一贯凌厉的眉眼显出些温柔和善来,心情颇好地熬起小米粥来。
芥蓝拿盐水焯过,油亮亮的一把铺在碟中,撒一把切的碎碎的蒜末再淋上几勺热油,噼里啪啦带起蒜香弥漫开来,和着小米粥的糯香勾得次卧的五脏庙闹腾起来。
路行安摸到厨房时,聂远正在搅着那锅小米粥,屋里中央空调运作着不觉得多凉,他就套着条宽松的浅咖色高领毛衣,袖子挽了几圈捋到小臂露出骨节突出的手腕,腕上戴了块简洁大方的商务表,一身贵公子气质偏偏围着路行安买鸡精送的黄围裙,看上去突兀极了,而他本人却毫无知觉地在那洗手作羹汤,专注的模样又透出几分居家的温馨来。
是个适合过日子的人呢,路行安突然冒了这么个念头出来,而后又笑起来,聂远现在可不就在和他过日子么。
他那边一笑聂远便逮到了动静,歪着脑袋望过来,略略局促地笑了笑:“起来啦,刷过牙了吗,可以吃早饭了。”
路行安点点头,拿了碗筷出去摆好,等聂远把粥端上来两人面对面坐了会儿,谁也没好意思先动筷子。
新鲜出炉的情侣,总无意识端着些初次的矜持,聂远新瓶装陈酒顾忌着路行安的情绪,事事不敢逾矩,连着眼神都没多落一个,眼观鼻鼻观心端坐着,最后还是路行安先动的筷子。
挟了根芥蓝咬了口,清香脆甜,十分爽口,再舀口暖暖的小米粥下肚,舒坦。路行安不由地感叹:“谁嫁给你还真是赚大发了。”
“不会的,”聂远突然来了这么句,路行安下意识嗯了声,尾音转了两转带着莫名,聂远捏紧了筷子又重复一遍:“不会娶别人的。”
路行安哑然失笑,“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聂远敛目,“可我是那个意思。”
半根芥蓝还好笑地挂在嘴上,路行安忘了咀嚼,从脚底板慢慢爬上来的瘙痒挠的他有些热,“……一大清早的这是干嘛呢。”
巩固军心,聂远心说道,很快转了话题问到工作上去,“工作室放假通知还没出来吗,今天年二十了。”
“就这两天了吧,你不说我还忘了我得订票去。”路行安划拉几下手机看了看,N城和H市离得近,班次也多,很轻易就找到了想要的班次,“票挺多嘛。”
聂远默默将想当车夫送路行安回家的心思吞了回去,还不是时候,来日方长,切勿操之过急。
用过早饭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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