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湮梦》第53章


多管闲事……可是面对席洲,他居然动了恻隐之心。
真该死,这种事,他为什么要管。
出了人命,虽然死的是他这辈子最想杀的女人。
身旁的席洲还在喋喋不休地说话,费承被他吵得脑子快要炸开。
“不是我的杀的……费先生……你相信我,我妈……她……真的不是我杀的。”
“她不知道从哪儿拿出来的枪,对着我,如果我没挡,死的就是我……”
“她要杀我,她觉得我没用了,就该杀了,灭口,以免知道她太多秘密。”
“哥,承哥,我怎么办……我杀了人,但又不是我杀的,可是,她要杀我,我不杀她,她就会杀我!”
听着他一口一个费先生,一口一个哥,承哥地叫,费承更烦躁了,他把车飙到了180码,直上城外的高架,一边还要劝解旁边这个情绪不稳定的男孩:
“冷静。”
“你冷静一点。”
席洲怎么可能冷静,他抱着头,几乎蜷缩成一团,脑海里都是红蓝两色的警灯,冰凉的手铐、破旧的囚服,被同为少年犯的男孩拳打脚踢,那些疼痛都真实存在于身体各处,他想起那些屈辱的回忆,黑暗的过往,他控制不了地颤抖,啜泣,哭得克制又悲伤。
他又要回到那个地方,不要,他不要。
车忽然停下来,很重的惯性,席洲的头磕在了仪表台上,痛得他低吼一声,还未坐直身子,他听见了身侧解开安全带发出的金属碰撞声。
费承突然压了过来,两只手捧着他的脸,也不顾席洲哭得有多狼狈,霸道地吸‘吮着浅色的薄唇,引得灵蛇出洞,两人唇舌死死地缠紧,吻得汹涌狂躁,雨刮器不停扫过水,两人交颈而吻,费承的手不安分地游走,燃起席洲身上各处,起火,燃烧,爆炸。
如一场急切的暴风雨,席卷了所有的理智与恐惧,又揉碎、摧毁了千千万万,两人一同破碎散落又重新黏合,此刻,席洲反被动为主动,握着费承的肩,不由自主加深了这个吻,他进,费承就退,两人互相博弈,彼此交缠。
后面的喇叭按得通天响,费承还是依依不舍,两人头顶头,急促地喘息,交换鼻息,他伸出拇指擦过席洲晶莹的唇瓣:
“别怕。”
“我陪你去郊区埋尸。”
第四十五章 
他们疯狂地做了。
劫后余生的刺激感冲破了理智防线,费承成为了席洲的从犯,此刻开始,两人成为了知晓彼此秘密的唯一。
席洲满脑子都是许岚血污的脸,她睁大眼睛,倒在雨水与泥土混合的坑中,他愣在原地,任由肆虐的雨拍在脸上,费承却扔给他一把铲子,两个人谁都没说话,低头挖坑,再次填上,老天爷下了一场暴雨,掩盖一切难以去除的痕迹。
两人从车库上楼,刚出了电梯,甩上房门,便火热地拥在一处,牙齿碰到嘴唇,又急又猛,解开皮带时拉链夹到了肉,费承疼地嘶了一声,席洲又扑过来咬住他的唇,急促地追逐、索取,只有拥抱面前这个同样炙热的躯体才能消除体内的寒意。
“哥,承哥,我好怕,我好怕……”
两个人站在花洒下,席洲此刻又不自觉地后怕起来,滚烫的水溅落在他赤裸的身体上,带起一片殷红,他克制不住地颤抖,两手捂脸,肩膀不停耸动,费承扔掉身上最后一件,打开浴室的门,掰开席洲的手,望向他通红的双眼,手掌揩去他脸颊上的泪,边搓`揉,边抚慰,捧着他的脸又重重地吻了下去,发出响亮的吮‘吸,舌头探入口腔,席洲死死地搅紧他,两只手奋力地搂住他的腰,把他往怀里带,下面那处也起了反应,头顶的淋浴打湿两人的头发,他们冰冷又火热地抱在一处,费承感受到席洲的唇还在打颤,他轻轻地咬上去,碾磨、啄吻,舔得他抖得更厉害。
“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席洲慌乱地抖动着,脑海里又浮现当时的场景,他凭借直觉转过身来,发现许岚正用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他,他想都没想,凭借身体本能一把夺过了枪,他都不知道那发子弹如何射向了许岚的心脏,便看见她轰然倒下,擦枪走火是难免的事,可他将枪口对准了许岚,不偏不倚正好射杀了她。
费承的手滑过他的腰,俯身吸他,席洲拧眉,仰头喘息,颤得身子快要站不住,手指着力,抓住费承的头发,不敢用力,丝滑的黑发从他的指缝不停穿梭,面临死亡前的高`潮令席洲窒息,下一秒,费承仰头,红润水光的唇顺着他的小腹往上舔,后面不知是不是已经做好了准备,就着那处,重重地顶了进去。
两人同时叹息。
被那温暖炙热的甬道包裹,席洲似乎冷静了一些,眼神陡变,他忽然把费承的头发往后拽,看他那张漂亮又贵气的脸庞被情`欲染上颜色,微张的唇难耐地浅哼,被水打湿的脸颊散发致命性魅力,席洲开始舔他,吸他,咬他,下面却更是凶猛地进入、抽出,耳垂、颈脖、锁骨,甚至是从未被人触碰过的浅色茱萸,费承又开始骂他,骂声断断续续,又跟调`情似的,让人心尖一颤:
“小畜生,净给我惹……惹祸。”
“你要是进去了,我他妈上哪儿找这么合心意的?”
“你不用怕,这事,我有办法。”
“你……你只要……乖乖呆着……啊……”
席洲这一下没克制好力度,顶得费承立刻说不出话来,太深了,他弓起了腰身,痉挛地挣动着,席洲抬起了他一条腿,进得更深了。
两人胡乱冲了澡,席洲倒在床上,费承骑在他身上,双手掐着他的脖子,看他逐渐涨红的脸,又抵了一寸进入自己的身体,他缓慢扭动腰身,直至把整根都贪婪地吞了进去,席洲想动,又不敢动,两只手死死地抓着费承的手,可是费承的力气也不小,用力地掐着他的颈脖,俯下‘身,吸‘吮他的唇,把他唯一的呼吸渠道阻断,边吻边咬:
“知道么,死就是这种感觉。”
“是不是感觉现在快到了?”
费承这会儿也兴奋地紧了起来,他能感受到在体内的那根逐渐胀大,他开始上下动作起来,缓缓松开手,刚给了他一点空隙又再次收紧,席洲的脸开始泛紫红,他疯狂地挣动起来,费承却颠弄地更厉害。
席洲被那湿热的甬道疯狂地裹挟,即便呼吸不畅,他也止不住地挺腰抽送,此刻也不知是他疯了,还是费承疯了,亦或者两个人都已经疯了。
席洲承认费承掐着他的脖子,他快要窒息了,可这该死的快感是从未有过的体验,他有种快要“死”的感觉,眼前一片白光,什么都看不见,只有j合处无比地清晰明朗,头皮发麻,浑身湿透。
费承忽然松了手,席洲受不了了,翻身把费承压在身下,重重地顶入。
费承仰着头,被这么一刺激便射了出来。
一直都像隔靴搔痒,他要把费承压在身下,狠狠地贯穿,室内一片淫靡的j合水声,席洲吻上费承,他的手还在抖,这会儿费承却坚定地抓住了他的手腕,一字一顿:
“就算死,你也只能死在我手里。”
晨光熹微,和煦的清风掀起白帘,躺在床上的两个人还没睁开眼,席洲睡在费承的怀里,枕着他的胳膊,皱着眉毛,似乎陷入了梦魇中。他们俩昨晚像两条汹涌的河流交汇在了一处,共同奔腾流向远方,筋疲力尽最终趋于平静。
“嗯——”
手机振动,费承醒了过来,他转过身,拿起手机,睡眼惺忪,勉强看见屏幕上的两个字——
“XX书记”。
他给他妈的备注。
不是前段时间才视察过,怎么现在又来找他,难不成……
他妈几乎要把今年找他的额度用尽了。
家里的阿姨做好了午饭,席洲穿着身睡衣坐在桌前,刚洗漱完,身上有股清香。他抬眼看向费承,男人背对他,正看着电视,神情严肃,不似寻常。电视里播放着本市首位竞选市长的女性议员,手捧鲜花,笑容灿烂,朝支持她的选民招手致谢,仔细看,费承竟与那名政客有几分相似,席洲不敢打扰费承,低头坐在那儿,玩手指。
“你是不是想害死我?”
“在节骨眼上出这种事?”
母亲的消息比他想象中灵通,原本他今天准备发一封邮件给她,让她尽快解决这件事,没想到她的电话倒是比自己先行一步,估计派了人专门跟踪他,生怕惹出事,结果,他还就惹出事了。
“您说怎么办,我就怎么做。”
电话那头沉吟片刻,压低嗓音说了句“我等会儿联系你”便挂了。费承那一瞬间就醒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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