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中仙缘》第47章


傥慊弦环惚阌挚梢灾厣!?br /> “再画一幅?”齐燕听闻,也是一愣,她不再懒散地靠着门框,快步走来,挤在荆凉夏旁边,急急问道:“可是再画一幅,那还是凉夏自己吗?”
“当然不是,那就是另一个人了。”朱掌柜摆摆手,“画师作画,以心爱女子为像,画出你们,你们是你们,她们是她们,除了样貌和性情,毫无关联。同样,若是以凉夏的模样再作一幅,那凉夏可就不是现在的凉夏了,她不会有现在的记忆。”
荆凉夏听完,心底若巨石沉塘,她看了一眼齐燕,不再说话。
“你可还记得与我住在一条乱巷的那个孩子吗?”朱掌柜忽然问道。
孩子?
荆凉夏不由地回想一番,记得那日她看到那个孩子手中拿着沈碧匙的荷包,从自己身边匆匆跑过,把自己引去了那条乱巷,见到了朱掌柜。当时那枚荷包被自己要了回来,现在也不知被自己扔在了何处。
见朱掌柜如此询问,荆凉夏似乎想到了什么,她试探着问道:“那个孩子有问题?”
“自从那日你找到我之后,他就不见了,当时我也觉得奇怪呢,后来他那垂死的爷爷忽然跟我说,说他的孙子将一幅画卷交给了一名公子之后,他的孙子就去过好日子了。”朱掌柜若有所思。
“什么?公子?”荆凉夏大惊,联想起沈碧匙的那枚荷包,再与朱掌柜的言辞罗列于一起,细细思索,难道沈碧匙背后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太子和太子妃,而是另有其人?
沈碧匙将画卷交予那个孩子,而那个孩子又将画卷交予一个公子……
越是往深处想,越是觉得有种莫名的惊恐,荆凉夏有些担忧地看着齐燕,见齐燕也是一番深思的表情,二人相视一眼,将这些天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朱掌柜。
待说到玉屏儿原本已经快变得透明的手指,又恢复了常态,朱掌柜忽然眼中精光一闪。荆凉夏捕捉到朱掌柜的小细节,立刻追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为什么玉姐姐又恢复了原本的样子?可是她说过,她的画卷,已经回不去了。”
朱掌柜抬手摸了摸面黄肌瘦的脸,咽了口口水,精亮的眼睛没有了生意人的那番精明,反倒像另一个人似的,正襟危坐在面前,淡淡开口道:“我知道为什么,但是我不能说,倘若我确定了她是用了那种禁术,我会告诉你们的。”
齐燕和荆凉夏原本指望朱掌柜吐露一些实情,却不想朱掌柜铁封般的嘴,硬是不肯说出来。
“不过眼下要紧的是找到你的画卷,我明日会去街上打探那个孩子。”朱掌柜摸了摸肚子,似乎还沉浸在刚才两个馒头的香味中,意犹未尽,“倘若有人愿意为你作画,我倒是想看看,谁会那么无私。”
朱掌柜忽然探了半个身子,意味深长地看着荆凉夏。
荆凉夏被他这么一瞧,往后一仰,重重靠在椅背上,疑惑地看着朱掌柜。
“吓什么,你们本就是被画出来的,有什么好怕的。”朱掌柜挪回身子,瘫软在椅子中,一条腿懒洋洋地搭在另一条腿上,郎当作样,让齐燕和荆凉夏无奈侧目。
这时,只听门外一声轻扬的声音传来:“不就是用心头血作墨吗,我来如何?”
☆、第40章 疑惑【】
三人一听这句话,皆是面面相觑。尤其是朱掌柜,他是不请自来的,如今坐在这吃饭,可是承了齐燕的大恩,齐燕出门一趟,什么没干成,倒是带回来个老熟人。现如今这声音的主人一来,另一个人必定也是来了的。
荆凉夏回头看向门外,不知为何,自从自己和齐燕来到这阔府大院之后,从不涉足庖厨的韩谕就频频来此。
上官煜好笑地看着厨房内的三人,他别有深意地盯着朱掌柜,须臾,便道:“这不是那日撂下一车春宫图就逃跑的掌柜吗?”
朱掌柜原本蜡黄焦瘦的脸居然红了一下,他起身很是恭敬地双手作揖:“见过世子和大公子。”
“倒是个有眼光的人,没有认错。”韩谕点点头,毫不嫌恶地踏过油腥的地面,走进厨房,随手拖过来一个椅子,坐了下来。
“听说,有两个人拿了别人的东西,跑到当铺去换银子。”韩谕忽然开口,他并没有询问为何朱掌柜会坐在这里大吃大喝,反倒问起荆凉夏和齐燕当东西的事情。
荆凉夏心中纳闷,这自己悄没声息地让齐燕去当东西,怎么会让他知道?
荆凉夏疑惑地抬眼看了看齐燕,齐燕努嘴摇头,一脸茫然。
“这可惜,这两个人太笨了,居然跑到物主开的当铺里,去当物主的东西,你们说,她们是不是太笨了?”韩谕轻轻勾起唇角,意味深长叹道。
这分明就是拐着弯骂自己啊,不过是拿了他不要的东西去典当而已,换点钱又如何,坐在这里旁敲侧击,倒失了大气。荆凉夏沉下心,低声道:“你不要的东西,我拿去当了,又如何。”
“倒是不如何,只不过,我想知道,你要银子做什么?据我所知,画中仙可是看不起凡世之物的。”韩谕问道。
“不干什么,就是没钱,觉得不自在。”齐燕匆忙接过话,她懊恼一番,这最近的当铺居然会是韩谕开的,难怪她一拿出那个玉把件,那当铺掌柜就立刻扔给她一锭银子呢。
齐燕下意识地摸摸袖口,那锭银子还稳稳当当地在袖子里放着,原本准备买辆马车,随时启程,可看现在这状,估计也只能作未雨绸缪之备了。
“我对你们典当东西毫无兴趣。”上官煜凑近荆凉夏,邪邪的眼睛打量着她,“我只想知道,如果我来帮你作画,我还能活吗?”
“当然活不得,这画幅颇大,心头血作墨,流尽才得一幅。当年十二画师为死去的心爱女子作画,无一不是血流而死。”朱掌柜一听,立刻大声回应道。
朱掌柜如虎咆哮般的声量,让在座其余四人皆是一脸惊愕地看着他,本以为他饿极了毫无力气,却不想不过一碗饭和两个馒头下肚,就能如此中气十足地大声说话,并无半分孱弱之气。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能帮你作画了呀,我们家四代单传,我若是死了,我们家就绝后了。”上官煜立刻摇摇头,一脸严肃,他说完,又思虑片刻,戏谑一笑:“不过,如果你愿意为我生个儿子,我倒是可以考虑为你作画。”
“谢谢大公子了,这事就不劳你费心了,我还不需要别人作画。”荆凉夏白了一眼上官煜,随即往朱掌柜那侧挪了挪,尽量离上官煜远了一点,若是再看到他这副不羁的模样,自己真的会受不了,很有可能给他一掌。
上官煜本想调侃一番,却吃了个窝心气,不由地冷哼一声,不再理会荆凉夏。
“如果……”齐燕忽然有些犹豫地说道,试探着看着朱掌柜。
“如果什么?”朱掌柜问道。
“我是说如果,拿死人的心头血,或者,杀一个人……”齐燕低低地说道,还未说完,只听朱掌柜一声呵斥打断她,生意人的精明又回到了他的眼中,那种不容反对的眼神,齐燕从来没有见过,这朱掌柜隐藏的,倒是比她们想象的要深上许多。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齐燕,斩钉截铁道:“不可能!这个绝对不可行。”
死人的血?
荆凉夏忽然觉得一阵恶心,一想到那些让人作呕的诡异血迹沾上一幅画,本来就很诡异的画卷变得更加诡异,就让人深觉不适。诚如朱掌柜所言,这死人的血,若是来拿作画,画出来的人,会变成什么样呢?
“掌柜若是没有去处,便在我这里常住吧,这府院,随便挑一处喜欢的。”韩谕打破这尴尬的气氛,问道。
正情绪激昂中的朱掌柜,一听自己可以毫不费力地住在这偌大的府院,立刻换上了一副谄笑的面孔,点点头:“这敢情好啊,只要包我吃住,我绝对不打扰世子平日里的作息。若是世子有什么喜好,都可以告诉我,我手上的货源,还是挺多的,只不过我的货源都比较远,送入京城需要一些时日。”
见他三句不离老本行,韩谕摆摆手:“我对你的春宫图没有兴趣,你住下便可,若是以后她们要回昆仑仙山,就是你报恩的时候了。”
“这……这怎么说呢,我的任务本就是送她们回昆仑,这么多年,也没去过,总想着一拖再拖,结果现在弄成这样……”朱掌柜结结巴巴地说道,满面尴尬笑意。
“若是你送我们去,我倒是怕你路上遇上个什么山贼,把我们全扔了。”齐燕没好气地瞪了一眼朱掌柜,对他来说,还是倒卖春宫图比较符合他的心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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