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第18章


向兴学感觉到自己硬了。有那么一瞬间,向兴学为自己的动物性感到羞耻,他只是处在声色当中,没受任何的挑拨,却不能自控地想要,可他很快地意识到是酒的问题。
“我有点不舒服。”他隔着小鹿朝向俨说。
小鹿抱住向俨的胳膊摇了摇,同时狠狠地瞪了向兴学一眼。
这样的暗示再明显不过,可是向兴学视若无睹。
“小俨,送我回去。”
向兴学感觉到向俨正在犹豫,他又加了一句:“小俨,我不舒服,送我回去。”
他全身的血液像江流一样奔涌,坚硬的欲望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抵在外裤的拉链上。向兴学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抑制住愤怒和原始的兽性,勉强稳住气息,把话说得强硬。
“我朋友不舒服,我送他回去了。这桌酒记我账上。”
有人埋怨向俨刚来就走,向俨一边承认错误一边笑说要请客。
挽留声中,向兴学头也不回地朝门外走,向俨急急地跟着。
“你怎么了?”走到酒吧门口,向俨的速度慢了下来,他不疾不徐地拉住向兴学,问:“哪儿不舒服?”
“硬了。”
“看来酒里有药啊。”
向兴学呼吸到晚冬的轻寒,丝毫没觉得有所纾解,他盯着向俨,一字一顿地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向俨“嗯”了一声,又辩解道:“那杯是我的酒啊。”
他的意思是“谁让你乱喝。”
“我操。”向兴学抬脚就想踹墙,某些隐秘的尴尬阻拦了他的动作。“你他妈今天就是打着过生日的旗号来这儿约炮的?”
“我只是来喝酒的,小鹿刚好也在这儿罢了。”向俨这一次回答得很诚恳,然后补上了一句“对不起”。
向兴学察觉到某些欲望势头正盛,扶着车顶把自己塞进了车后座。
向俨正要拉开驾驶座的门,被向兴学喊停了:“你别进来。”
“稍微忍一忍,我给你开到人少的地方。”
向俨把车挤进一条幽深的小巷,停稳之后向兴学就让他出去。
“外面冷,我把灯关掉行不行,我不看你。”
他说着,就把照明的灯熄了。
在后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向兴学都为自己的决定后悔:向俨用少见的语气乞求他,向俨说外面冷,向兴学就心软了。他可能也没有心软,只是被欲望冲昏了头脑,他想当然地认为黑暗能遮掩掉不堪。
可是在更往后的日子里,向兴学又无比庆幸自己没让向俨离开。向俨坐在驾驶座上,他坐在那儿,向兴学与他才能有更多的纠缠。
向兴学解开皮带,把外裤和内裤都褪到腿根,座椅上的皮革立刻吸附到裸露的皮肤上,激起些微的快感。
城市的夜其实是亮的,小巷里没有光,他却能看见自己挺立的阳物。
他叹了口气,圈起手侍弄自己的欲望。
向兴学从不觉得他能够免俗,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喜欢性,喜欢喷发的舒爽。他有需求,高中的时候看AV,有了伴侣之后更没有克制过这方面的需求,他曾经把沈云梦按在床上干了许多次。但是离婚之后他的欲望就变得很淡,离婚并不是一个确切的时间点,他在知道沈云梦爱上了别人之后就没再和她做过,也很少用手替自己弄。
一直克制的欲念恍然被勾起,势头如猛虎出山,向兴学控制不住,也停不下来。
他用手为自己套弄,快感却只是细如银丝的小雨,似有若无地飘洒在土地里。
他是一只笋,需要丰沛的雨水,需要春雷下的暴雨,把泥土洗刷地软烂,好让他破土而出。
他加快了速度,也加重了力道。
向兴学想起沈云梦,他眼前浮现出她的眼睛、嘴唇,她的乳房,这些记忆碎片拼不出一场完整的交媾;他能想起她的呻吟,可是那种声音比风还要浅淡。
他的阴茎硬得发胀,可是想着沈云梦,向兴学就射不出来。他才发现他从心底里厌恶这个女人。
向兴学又开始回忆他看过的片子,想象女优的丰乳,可他没法把自己代入到男优的触觉当中。
向兴学始终射不出来。
他有点丧气,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向兴学一抬头就看到了后视镜,看到向俨幽深的瞳仁。
小巷里漆黑,车里却好像有光,他的目光与向俨交汇。
第二十三章 口腔 
第二十三章 口腔
向兴学自暴自弃地对向俨说:“向医生,我射不出来。”
“那怎么办?我给你找个女人?”
“算了。”
他们在车里沉默了一会儿,向俨忽然拉开车门走了出去。
向兴学还没来得及感受到孤单,向俨就从车后门挤到他身旁。
“难受?”
“嗯。”
向俨叹了口气,“你再喊我一声向医生。”
“向医生。”
“去医院吧。”
“不去。”
“那闭上眼。”
向俨的手握住了向兴学的那根。
向兴学能感觉出来那是一双男人的手,很凉,没有自己的手那样粗糙,也不如女人的手柔嫩。
那双手动得很有技巧,一只温柔地抚弄根部和囊袋,另一只手的大拇指时轻时重地按压在前端的小孔上,不断地摩擦,其他手指似是在找寻盘虬的纹络,觅得之后便在凸起的地方打圈。
向兴学被抛入海潮之中,快感不住地往他身下拍打。
他闭着眼粗声喘息,耳边响起了噼里啪啦的声响,是枯木在火里燃烧。
“躺下来。”
向兴学被欲望指使着服从命令,他蜷起腿,侧身躺在后座上。
“往外来一点儿。”
向俨在施完号令之后就没了动作,向兴学难耐地睁开眼。
他看到向俨跪在狭窄的车厢里,用一只手把他的阳物往上拨弄,然后舔在了根部靠里的地方。
向兴学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的眼睛早已完全适应了黑暗,把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向俨在舔他的东西。
向兴学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他感到茫然无措,欲望却还挺立着。
“放松点,我不想上你。
“向医生给你治病呢。”
向兴学想起了小鹿,想到他水蛇一般的腰肢,他还想到家门口蹲坐的小男孩,唇红齿白,眼含春水。向俨爱好纤细柔弱又韧性十足的男孩。
湿热的口腔含住了前端。
向俨没有全根吞入,只是反反复复地吮吸前面的小口,有时会用舌头往小孔里戳刺。
向兴学再次闭上眼,他看到雨一直下,看到万物生长。
湿漉漉的小笋冲破土壤。
向俨把向兴学的热液吐在了卫生纸上,又绕到副驾驶上取出小瓶的漱口水。
他把自己收拾好才发动汽车。
向兴学拉好裤子,尴尬地不知该说“谢谢”还是“对不起”。
回家之后向俨又为他口了一次。
这一次屋里的光线明亮,他看到向俨嘴角溢出的涎液。向俨为他做深喉,嗓子里冒出干呕的声音。
向兴学觉得一切都不太对。性器,唾液,干呕的声音,每一样都肮脏而不堪,他却好像感受到了至高无上的美学。阴茎是凶猛的铁杵,涎液在光下晶莹剔透,强势的向俨跪在地上,眼角泛红,喉口受不住巨硕的深入,凄凄惨惨地呜咽。
向兴学看到这样的向俨,欲望愈烧愈烈。
原本抠在沙发上的手指插到男孩发间。
他在海水中挣扎,向俨是浮标,是救生圈,是风雨里的小船。向兴学抓住了向俨,求生的欲望让他不敢松手。
他挺动下身,又一次释放在向俨嘴里。
酒精的作用让向兴学晕眩,他看向俨湿漉漉的眼眸,忽然产生了凌虐的冲动。
“吞下去。”
向俨愣了一下,用手捏住向兴学的面颊,将嘴里的东西尽数渡到他口中。
“吞你妈。”
向兴学似乎已经失了神志,他觉得说脏话的小俨也可爱地要命,下身再一次坚挺起来。
他看着向俨,男孩眉头轻皱,睫毛长而翘,随着眨眼的动作轻轻地颤动,颤到了向兴学的心里。他按住向俨的后脑,加深了刚才的吻。
他们一直接吻,向兴学给自己手淫。他好像又射了,然后浑浑噩噩地睡了过去,临睡前唯一的念头就是那个酒的后劲好大。
向兴学断断续续地做了一夜的旖梦。
他梦见自己在女人身体里驰骋,然后被下身火热的胀痛灼醒,他困得睁不开眼,脑子里却清楚地回忆起向俨为他口交的样子,向俨和他接吻……他为这种悖德的行为感到羞耻,却忍不住回忆过程里曼妙的滋味。
清晨的时候,向兴学彻底醒来过来,内裤又湿又凉,贴在身上很难受,可他不敢睁眼。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的侄子。
原本向俨只是好心,他们之间近乎性交的行为却演变得越来越色情,向兴学为自己蛮横粗暴的样子心惊。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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