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陵艳异编》第58章


宁嵠转身回去,准备找谢流离问清楚,路上正巧碰见谢笙走过来,小步跟着他道,“我想起还有一处!是我长姊的学馆,听说在城郊。”
宁嵠骑上马去,凌楚准备跟上来,宁嵠道,“都别跟来。”
红眼将军先行,展翅向城郊而去。宁嵠奔马跟在后面,冰雹和雨点子将他那一身红袍淋得湿透,等去了郊外那学馆,破烂屋子连灯也没有点,那屋前还有一条水沟,宁嵠不禁担忧起来。
红眼将军蹲在门口叫了一声,声音笃定。宁嵠知道谢月晕是藏在里面了。
走到门口去,那茅草屋房顶还在滴水。阴湿的地方倒是适合躲藏,但不适合大家闺秀。
谢月晕十指不沾阳春水,躲在这种地方,早就吓得半死了。
天渐渐黑了,又起了雷雨,连屋子都是漏的,真不知长姊过得是什么日子。
自己毕竟与她不同,娘亲说得对,不论怎样,王府也比这儿强吧?
她知道王府的人肯定会去谢林樾等处找她,少不得要将她供出来,她不愿意,她知道若是给那阎罗王再逮住,自己估计没有好活了。家人面前也无法面对,唯有长姊这里才是躲避的地方。
这是,她害怕啊。
冰雹下起来,她抱着身子坐在冰冷的炕上,底下放着炉子不会烧,放着木头不会砍,连蜡烛和火也找不着,她感觉周遭有很多诡异的声音,好似小鬼儿小妖,缠绕着她。
随后屋里站进来一个黑色的人影。
谢月晕抱紧了身躯,低低哭喊,“救命……”
作者有话要说: 停在这里,我是……故意的……
(顶锅盖逃走)
哦对了,焽,有三个读音,我这里读“鹰”,读“古”都可以,其实,大家就读成日王月王火王明王都无所谓,我当时取这个字,主要是因为日月火的搭配好霸气……就是这么简单……其实我后悔了,为什么要取生僻字,好烦,打字好烦!
第50章 王的女人【一更】
宁嵠缓缓走了过来; 望见黑暗当中蜷缩着身体的谢月晕; 在她身前站定了。
谢月晕仰头,只能看清他那伟岸的轮廓; 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她哽咽了一会儿说,“我还能活吗?”
宁嵠觉得没什么话好说,直接俯身将她抱起来; 翻身走出去。谢月晕的手抓住他肩前领; 怕自己摔下来,侧头望见谢流离这所谓的破败茅草屋的学馆,森森得吓得发抖。
差点将自己和长姊当成了一种人。
宁嵠的手和胸膛都是温热的; 连鼻息也是热的,大约这种风里来雨里去的握兵器的人都是这样,从来都感觉不到冷。
宁嵠抱着她上马,冰雹和冻雨还在下; 他一策马,高大身躯立刻为她挡住冰雹。驰骋了没有多久,谢月晕看上去还是在城郊; 但已经和方才那处换了个方向,这地方不远处有个缓坡; 缓坡山上有宅居,宁嵠策马去后在门前停下来; 扣门后,便有管家和小厮愕然出来迎接。
“王怎么这个时候来,日前也没差人来先布置。”
“去将一间卧房收拾出来。”
“今日咱们知道是王大婚; 这是……”
“是王妃。我带她来别居看看。”
那别居管家点点头,可能还有点纳闷,不知道大冬天的来这夏日别居是何意,的确是平时没有过的。好在小厮们都有备碳炉,不过是房屋因是竹居居多,这个时节真有些潮冷了。管家赶忙地安排小厮去烤屋子,准备干净被褥等。
宁嵠已经搂着发抖的谢月晕走了进去,谢月晕看这一出布置得颇清幽,里面虽不说奢华,却是明净,是她能接受得了的。
宁嵠先将她放在堂屋里,命人拿炭火下来烤。这已经是两人在一块她第二次湿衣裳烤火了。
谢月晕看他坐在火盆旁,头发有些凌乱了,湿漉的头顶上面沾着几颗冰粒子。
她想示好,伸手往他头上探去。
宁嵠在军中日长,脑袋自然是不可能让人近的,当下下意识地往后微挺身,眸子凝重盯向她。
谢月晕只好说,“你头上有冰豆子……”
宁嵠看她手还在外面伸着,虽然刚才他那一躲,让她也吃了一惊,但这姑娘的手并没缩回去,显然是探着胆子还想试。
宁嵠想,这小姑娘如今也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了,防着无意义,不能当做是敌人。于是硬着头皮,又将身子前倾了一丁点。
其实谢月晕根本没看出他前倾了多少,只好自己探出来,用手将他头顶冰豆子捡去,放在手心里给他看,“喏,我没骗你。”
宁嵠盯他瞧了一会儿,这时候小厮将哄热的热茶拿上来了。
谢月晕能闻见他一身酒味,看到他捧茶喝,心里稍稍安,知道这是解酒了,想必他就不会对她做那些春宫图上的事情。
她自己也捧起来,吹了吹风,送入肚中暖和了暖和。
过了会儿管家过来说,“咱们新床铺已经搭好了,房间里烘热了,您和王妃的衣裳可先去西房褪下来,洗一洗,我们清洗干净再烘了去。”
宁嵠点一点头,站起来往那屋子走。谢月晕赶忙地跟上。
等他入了内,谢月晕站在门口犹犹豫豫地不敢进去。
宁嵠也不关门,自己走进去。里面有个屏风,他便走到屏风后面去,开始解衣裳。解下来后就将湿衣搭在屏风上,谢月晕看着上面搭得越来越多,心里就越来越忐忑,知道他约莫是脱光了。
又过片刻,听到他踩进水里,热气从屏风后面发出来,知道他是泡澡了。
小厮这时候走过来,看她在门口站着,便说,“王妃不进去么?”
谢月晕不知该怎么说,屏风后的热气滚在她脸上,让她心里通通直跳,这次没逃跑成,被他拉了回来,知道他一定是生气了。他一路上并没有说什么话,如今要褪换了扇子洗干净,是为了让她今晚好生伺候。
谢月晕害怕,自己被抓回来,她怕死了。她想大约真的要像春宫图那样将他伺候爽快了,高兴了,自己才有活路吧。
这么想,局促地往前走了两步,里面忽然沉声说,“不用。”
等过了片刻,宁嵠从屏风后走出来,谢月晕听见他脚步,赶忙地闭了眼。宁嵠走到她身边去,“该你了。”
谢月晕这才睁了眼,看见他已经换了干净的中衣在身上,虽说是他身上只剩下这薄薄一层,但有比没有强。她咽了一口唾沫。
那小厮这时候将水桶里的水换在桶里拿出去了,过会儿两个人提着桶来重新换过。
这里头就是没有女婢,小厮们也不好过去伺候,宁嵠就先回堂上等她了。
因为没有女婢,连女子换洗的衣裳都没。只有男人中衣外加小褂,宁嵠让下人给她备的是自己的衣裳,因此穿在她身上拖着像半裙,走出来给他一看,他倒是微微嘴角动了动。
谢月晕看见他好像牵拉着笑了笑,知道他没那么生气了。
宁嵠这时候起身往备好的卧房走。谢月晕拖着衣裳在后面跟着他,保持着几尺的距离。
等宁嵠坐在卧房榻上,谢月晕又不敢进了。
管家在旁看着,说,“咱们这儿天冷又潮,王妃可别染上了风寒啊。”
谢月晕被人眼神一督促,往前挪了几步。那管家眼疾手快地就关上了门。
宁嵠说,“不早了。”
谢月晕,“……哦。”
她看见地上铺着席毯,于是脱了鞋走上去,又不敢离他太远怕惹怒他,就坐在他脚边上。
宁嵠问,“你怕我什么?”
谢月晕想了想,还是依自己脾气说,“我怕你阎罗王。”
“杀人杀得多你怕?”
谢月晕还要解释,“你杀得多,但是杀敌人,这大家都称快,但是杀家里的,就是阎罗王。”
宁嵠皱眉,“你听谁说的?”
谢月晕怯怯地,“那前两任的王妃,是怎么死的……”
原来是怕他这个,宁嵠算了解这小姑娘的心理了。
他附身一把驾着她两个腋下,将她扔到榻上。谢月晕怕得又往里滚了滚。
真是又怕又敢说,胆都长在嘴皮子上了。
宁嵠说,“我十二岁头次娶妻,是我母系温氏家的表姐温容玉,十四。刚成了婚,我都没同她说上话,就去戍边,两年未回。回来听说她染上血疾病死了。”
“二十四娶了定国公女清河王若云,我依然常年在外,有次听我逢了不测,她带着一仆妇雇车偷偷来寻我,路上被流火击中了,那仆妇哭着来给我送了她的遗物。”
宁嵠说得已经很平淡了,毕竟全都是十年、二十年前的事。后来他也没有娶妻。
谢月晕听完,知道和云哥跟她说的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