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陵艳异编》第59章


宁嵠说得已经很平淡了,毕竟全都是十年、二十年前的事。后来他也没有娶妻。
谢月晕听完,知道和云哥跟她说的不一样,心里松动了不少。但他还是阎罗王,还是克死自己妻子了。
“阎罗王。”
宁嵠在外侧躺下来,自己睡了。过了半晌,缩在里面的谢月晕听见他的微微鼾声,也不敢睡,又想睡,过了不过半个时辰,自己也躺下来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谢月晕爬起来,看宁嵠已经不在榻上了。外面倒是等着个人影,这时候敲门,“不早了,王妃得快点起来,今日得入宫呢。”
是那侍卫凌楚的声音。
谢月晕看床榻边上齐齐摆放了女子的衣裳,是王妃入宫的服制,于是自己一件件地套起来,这一套又是半个时辰过去了。
过了会儿打开门来,凌楚说,“王妃,咱们马车在外面,可以入宫了吧?”
谢月晕,“可是我脸上什么都没抹,没有东西。”
凌楚想,他和王都忘了女子要施妆了,不过眼下这模样白净客人的,涂抹什么嘛,想了想他就说,先去与王汇合吧。王今日去早朝,下朝后出宫来接您,妆容什么的入了宫去温妃那里再说吧。
想清楚了就送她上马车,然后他自己也上去,跟她先交代几句话。
“王有几点嘱咐要告诉您。往后您有什么疑惑,一定要先问我,不要问到王那里去,让他烦心。”
“两任王妃的事,都是对王积忧成疾,王说您不必担心,您心宽,想必不会的。”
“王昨天同您一屋,是怕有好事者瞧见,拿此事来说道王与谢氏王妃不合,太子的檄文你也看了,其中多少失实的,大家心知肚明。”
“王给您三年时间,想一想如何做王妃,等他出征出去,会请温妃带您入宫常伴,给您解闷。”
谢月晕听了,大意应该是这三年内不会要了她的身。现在将她是看作童养了。倒是敏感了一瞬,“他什么时候出征?”
凌楚道,“下月。这次去的不长,估摸年前能回来。”
谢月晕倒是松了口气。
凌楚继续说,“在他走之前,每日会与您进晚膳,进夫妻之礼。晚膳你要同你厨房的备好,备得不满意,也不行。王喜欢吃北方的食物,热腾腾的粗食、拌汤最好,因为都是战场上时常想念的。”
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的更新时间公告已经改啦,中午十二点左右第一更,下午六点左右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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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下午,咱们讲一讲流离那边厢怎么样了
第51章 酒后失德【二更】
宁昱回京已有一段时间了。
一回宫后; 便替宁升跪在他父皇门口; 父皇闭门不见,等到见了; 对他破口大骂。
临了告诉他,父皇让宁升为他背下这个罪名,是不想让他太子位有闪失。
撞人案呈报大理寺; 将那失了口的证人、死了的刺客、被浇油焚烧的尸体合起来; 就成了悬案。崔家自然说道是太子设计,而那刺客又着实存在,太子的人自然又上呈遇刺陷害之说; 父皇下令两案继续追查,没有给时限,那么,暂时就这么不了了知了。
十几日中将他软禁起来; 不能见任何人,中间听闻朝上对他颇多非议,而林枫溪因为“议论国事; 结党妄行”,被拘禁了十日后放出。就在前日; 因为谢月晕的婚事才勉强被赦免。
软禁之中未告诉他一句话,便将要大开秀女选取之门。定在十一月初; 册封太子妃就在十一月下旬。选秀女总共就在十五天内,这怎么可能,看来不过是走个样子; 让他用这事来冲掉朝中的不利气氛。
宁昱被软禁在宫中而不是东宫,软禁之处留有一个粗使婢子,再无其他,冬日里也并无暖炉,无热饭,这是特地给他的囚牢,目的是为了让他面壁思过。
而宁嵠婚礼这一天,也是他十多天来能出宫的唯一一日,算是父皇的特赦,到了晚上,他还得回来继续在暗房里好好想一想今后要怎么做这个太子。
十天没有穿过干净衣裳的宁昱,用冻僵的手在水里擦洗了头脸,换了件从东宫给他送来的衣物。他将自己整的体面,知道谢流离已经来京了,想着看见谢流离,才能像看见太阳光一样。
兴奋得像个小孩儿似的,坐在马车里出宫的时候,手脚有些颤抖,对她十分抱歉。本来说好了,要向她父亲提亲,结果却被劝说了一通。然而这个风声不知道是由谁又透给了父皇,或许就是那高秀公公,不会瞒着父皇什么事。
因了这件事,才要加快选太子妃,父皇也更加震怒,直接的便不让他说话。他内疚没有向父皇坚持提出自己想要娶的是她,只怕今天见了她,不知道怎么告诉她才好。
等下了马车,立即摆出一副精神百倍的面孔,深吸一口气,面带微笑地面对众人,坐在太子席位上,焦急等待着自己的姑娘。
没成想,倒是等到了。
谢流离好似没事人一样,望见他像没看见。难不成她真的以为那么薄薄的脸上一片纱就能遮挡住么,这些天里他无时无刻不是想着这个身影才能睡着的,而如今看来她似乎一不小心就成了王妃皇嫂了。
这是什么一出戏,是谢氏在耍他?
是故意要娶的谢流离,却假称是那谢月晕?
宁昱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了,只觉站都站不稳,透气也透不过来。
跑去西间的厕所吐了两回,一出来碰见等在西间门口的谢笙,唤他,“太子殿下,您可还好?我见您喝了许多了。”
宁昱吼道,“你姐姐是怎么回事?你们合起伙来骗本宫吗?”
谢笙被他吓得退后两步,目光中泛着红,显然是被吼得委屈了。她是望见太子,特意想同他来叙话的,此时被吓住,心里着实也不能好过。
咽了口唾沫,谢笙低头道,“不明白太子殿下说什么。”
“那王妃不是谢月晕,我既然见过你们姐妹,自然知道她是长什么样。怎么,看来我得亲自问你父亲去。”
谢笙咽了口唾沫,“太子殿下,您说什么都好,别气坏了身子。”
“滚……”
谢笙握住他的胳膊,“太子殿下息怒。旁边有人看着。您这会儿骂我,被人嚼舌根子去不利。想想我哥哥,也才刚因此获罪,太子殿下以大局为重。”
宁昱偏头想了想,酒劲还没退呢,他笑了两声,“啊,以大局为重,嗯,”于是将她一个翻身压在墙上,酒气熏天地把头凑过去。
谢笙见他的气息离自己越来越近,几乎扑在她面颊上,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
她或许觉得自己在期盼等待什么,但实际上这事确是有些羞耻的。可若是太子真的吻下来,叫好事者看见了,他们谢家也能说两人早已经钟情,等婚事一完便好办了。
谢笙等了许久,一颗心跳得厉害,那温热的酒气却没有再扑面了。一仰头,早就没了太子的人影。
宁昱从西间摸索去了后堂。那最热闹的卧房外挤了不少自家姊妹,她们一吵嚷,他就知道新娘子在那里。
他已经没有好脾气了,什么好脾气在宫中暗房里都会消失殆尽。
他就像暗房里一样蹲在门后的暗处,等着,等着所有人全都走光了,他起身,蓄谋已久地钻进他长兄的卧房里。
进入眼帘的就是,只穿着中衣的,他心里的女人。
谢流离此时劲道被卸去,正思忖怎么逃跑,宁昱走进来看见她身上除得就剩下这单单的一件了,就好像等着男人回来睡觉了,此时还在洗脸除妆,看样子更是解释不清。
看他那样子想必是误会了,可是说什么好,谢流离想,干脆自己还是先逃吧。
她于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向着侧边关着的窗靠边行进。那宁昱好似喝了一头牛,目光中带着极重的戾气,仿佛要上阵去杀敌一样向她走过来。
谢流离摸索墙边,向窗子靠近,宁昱也越发靠近了。
谢流离叹口气,“这事跟你想的不一样,你要是好好坐着,我就同你说。”
宁昱那面相不是能好好说话的,他是来杀人的。
宁昱突然间扑上来,将她压抵在墙边上,胸膛和两腿死死地将她抵住,一句话没有撂下,两唇直接覆上去,撕咬她的上唇,一遍遍含着,更觉不够,用舌头强硬地去抵开她的牙齿。
谢流离阻止他,他如今真是疯了,眼见他推开了她牙齿,她惶急地伸出巴掌来打在他脸上。
宁昱的表情愣了愣。
忽然好似给了鼓励,将舌头使劲往里突进去,舔舐她,搅动她的舌头。谢流离想说话,想喊,想推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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