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陵艳异编》第84章


那容平及一行人正盯着她看呢,眼见她停下来,容平笑了一声道,“嘿,你,回来。”
谢笙听见他叫,更不愿意驻足,赶紧往前疾奔。后面一阵男人的哄笑,有人说,“这小矮蹄子不听你的,容平去逮回来!”
那容平受了鼓舞,便跨马踏出几步挡在她身前,对着她摇一摇那黑旗道,“三百两黄金,你不拿就想走?”
谢笙道,“不必了,我出来时候久了家人担心,诸位不必送。”
谢笙心里的确有些害怕,但是这个时候容平下了马,攥住她的胳膊便将她一把撤回来,诸男人都在那里狂笑,因为皆是出了一身汗,那比赛的几人都开始除掉上衫,露出汗涔涔的臂膀。容平也不例外,一边拉扯着她便一边自解上衣,脱掉这手袖时,有用已经脱掉的另一手再抓住她,然后把衣裳扔在地上去。
“分钱分钱!”
容平计数,“我三百两,第二名覆光,一百五十两,第三名贺楼,一百两……”
谢笙见容平是从腰带上拔下六条不同颜色的腰带,黄色的就是他自己的,其他人的各按名次分了,原没有什么真金,谢笙见此状况,于是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容平见她笑,也不置可否,将自己的黄腰带用牙齿咬断一半,另一半系在她手腕上。“这是你的。”
谢笙道,“现在我可以走了吧?”
那诸男人叫嚣,“这南国小矮蹄子这么俊俏,还不跟爷爷们多待一会儿,着急回去入了那深闺干什么。”
容平和众人一起哈哈大笑两声,牵扯着她衣袖往倒下的马旁边走,道,“这马因为你才受得伤,你得跟我一块儿给它治了,我才能放你走。我是身无分文只有这马,若是没马,只得用你代马了。”
此人说话无耻之极,谢笙欲扯开他的手臂,但其将她攥得极紧,疼得她脸都青了,可想那手臂恐怕也已经发了青。那容平又扯着她上前,只见马倒在地上,因为间未抽离,所以还未流血太多。
谢笙眼珠一转,道,“你送我回家去,我家中有马医可以帮你。”
那容平斜眼一想,爽快道,“好。说罢让人都穿上衣裳,找来一辆大平车撞上那马,一众男人吆喝着就往谢府而去了。
话说谢流离足足又找谢笙找了一个时辰,怀疑她已经回到了谢府,这才回头叫上谢月晕一起回去。
但她们还没回时,这一行骇人的北国骑士已经到了谢宅门口。连谢林樾都吓了一跳,以为是谢笙受了威胁。
家丁们严阵以待地送他们进去,到了马棚见他们放下马,待那马医医治时,谢林樾差人叫他们进来坐下歇脚。
容平很是畅快,三两下便将今日和谢笙的见闻说了出来,谢林樾还感谢了一通。那容平继续道,“敝人现在欠着姑娘一百五十两黄金,以腰绳为证,如今熟门熟路了,以后定会奉到府上。”
谢笙道这人可真会说笑,但谢林樾却看他谈吐有些不凡,于是问道,“阁下可有名帖?”
谢笙正要开口给这容平解围,但那容平却从衣裳里拿出一张干干净净的名帖来递上去,倒是叫她也略一惊讶。
谢林樾一看,便大笑一声说,“原来是护卫北国谢丞相此次入京的符宝郎,有失远迎了。倒是可由您引荐谢丞相一面,吾等与他是真正的亲眷啊。”
符宝郎,是北国殿前护卫官衔,但这官衔并不高。谢笙见他不是歹人,又是护送姑父而来,与她大哥说话又客气,当下也渐渐对者这人微笑起来。
那容平也与她四目相对,客气完后,便说要去看自己的马。
谢笙领着他过去看马,那容平蹲在地上仔细查看,马喘息着,他微微安抚马头。
谢笙道,“若是知道马疼,何必要它痛苦?你这并非是善心。”
容平道,“小娘子懂什么?男子汉大丈夫,不为首便为奴,我是头名,我的马亦是头名,它吃些苦便如我等刀尖舔血一般。”
谢笙看他安抚完了马,站起来道,“你叫个什么名?日后我送金子来时,可不想送错了人。”
谢笙道,“姓谢,竹笙的笙。金子是你努力得来的,不必分给我。”
容平嘴角一邪,又是上挑一根眉毛,“你没上我马时我才将将第三,万事很难说。你既然不想分钱,又何必报名字呢。”
谢笙抿了抿唇,“方才你的名帖我没看到,敢问郎官高姓大名?”
“容平。”
谢笙咀嚼了一会儿,点头说,“是个很好的名字?”
容平笑一声,“这名字哪里好?”
谢笙,“《黄帝内经》说,‘秋三月,此谓容平’。秋三月,民丰饱食收之季。天气以急,地气以明,早卧早起,与鸡俱兴,使志安宁,以缓秋刑,收敛神气,使秋气平,无外其志,使肺气清,此秋气之应,养收之道也。”
容平半晌没有答话,望着她一动不动,眼睛良久不眨。朔风之气袭来,忽然两相尴尬,随后容平道,“现在冬至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啦人家绝对没有要虐了啦~~讨厌啦~新人物新气象,么么哒!
容平:艾玛这个矮子好有文化!
第70章 设计见面【一更】
东宫十率与皇城卫分拨地将东宫里三层外三层地围起来; 玄侍时不时站在房顶上巡逻; 连一只白鹭也飞不出去。
秋千作为广平侯,已经许多年没有施展过其神威了; 毛发越发被洗抹得光洁艳丽,心宽体胖之下,目标也越来越大了。
宁昱看着它从幼年入壮年; 如今这模样确实就要当不上这第一珍禽了。
谢九从一向熟悉的水道穿行而入东宫; 只不过不敢冒头。秋千巡视时发现了它,这才过去接头。
谢九从口里吐出一个唾沫横飞的荷包,秋千虽然觉得臭; 但还是藏在爪子下飞回殿内给宁昱看去了。
宁昱望见那荷包,从里面拿出一张黄纸符,哗地一声便飞上天去,变出一个个忽明忽暗; 色彩不一的浮游魂魄。
宁昱躺在床榻上,看那些五彩斑斓的浮游魂魄在天顶上四散流去,仿佛遨水一般。过得许久后; 这些彩色的水母样的小东西便从门缝里钻了出去。很快引起骚动。
宁昱听见外面玄侍吃力阻挡,鬼刀在外闪烁光亮; 窗上听闻这声音,倒是心里越发欢喜了。
到了晚间; 鬼哭之声从东宫四处传来,幽幽的男人女人和小孩的声音充斥这片宫室,从宫墙到每一个角落; 侍卫急急奔跑的声音不绝。
宁昱推开门去,几名侍卫转过身来想要挡他,他便笑说,“别急。本宫只是想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几名侍卫面面相觑,而后从实招来,“大朝会近,宫中古怪频发,长官已经向皇上禀报此事了。”
“那皇上如何说?”
几人道,“皇上差了宫中谢师傅前来驱邪,片刻即到了。”
宁昱心上一笑,故作正经地道,“说得也是,如此大乱成何体统,玄侍平日里不能荒废修炼。”
说完后便关上了门,拿起书册故作正经地翻了翻。准备着等她来时,装作不甚想念的模样,激她一激。
而那熟悉轻盈的脚步走上台阶,身影落在床上烛光里,一颗心却已止不住乱撞起来。
谢流离从外面说道,“诸位且前去通报太子殿下,阴物飞入,恐怕伤及太子安康。”
侍卫们不敢阻拦,派了舍人进去通报,随后出来道,“太子殿下请您进去,只不过殿下劳苦了,您且速速驱走妖邪赶快出来。”
谢流离微微点头,“这个晓得。”
说完门便开了。宁昱执书装作在看,谢流离进来后,先拿出一符,乌泱泱地说了一通咒语,随后点火,将那门外的侍卫唬了一唬,再踢上门去。
火势一收,谢流离便见那熟悉的身影不知怎么从桌前移到了自己身前,不由分说地就将她抱住,“好些日子没见了。”
“两日……”
宁昱的心脏跳得厉害,动作一猖狂,将她抵到门边去了,谢流离道,“小心!”
宁昱狡黠一笑,“我如今谨慎着。不过你见到我,还是不够热情,咱们重来一回。”
“怎么重来?”
“久别重逢的重来。”
谢流离啧啧,给他一点颜色,他还抖上了。重来就重来呗。宁昱走回自己书桌边,将书册重新拿起又放下,咳咳两声道,“你来了。”
谢流离一个猛子冲过来,抱住他脖颈,两腿勾在他腰上,“太子殿下这样算的热情吗?”
宁昱两手从后抱住,吻着她唇向下一倒,如此压着她又吻了半天。
依依不舍地四目相对,谢流离道,“我进来已经有一炷香了,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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