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深渊的爱》第219章


江寒又恨又叹:“你当时一副那样的表情,你叫我怎么谈?”
霍定恺吻着他,又喃喃低语:“这都得怪你,那天到底是为什么突然冲进来,招呼也不打一个……完了你又叫我不要放在心上,要也是你不要也是你。你这样子让我没底,我都不知道你是心血来潮还是什么。”
“不是心血来潮。”江寒把脸埋在他的肩窝,不敢看他,他小声说,“我在你的房间里,发现了那封信……夹在《呼啸山庄》里的那封。对不起,我偷看了。”
霍定恺这才明白过来。
他轻轻叹了口气:“所以你就像一头看见红布的公牛,二话不说就冲进来——小寒,那是很久之前的信了。”
“可你一直留着它,是不是?”
霍定恺只静静抚摸着他的头发,不说话。
他这样反应,让江寒的五脏六腑都在发颤!
于是他用力抓着霍定恺的衣服,忍着颤,望着他的眼睛轻声说:“我知道,他永远都得在你心里占一块地方,可是定恺,你也给我留一块地方吧,其实……其实我的要求不高的,真的,用不着比他的那块地方大,只要有一个地方,储物间那么大,就成。”
霍定恺紧紧抱着他,江寒能感觉到,他的双臂在轻轻发抖。
第182章 第 182 章
江寒又搬回了玫瑰园别墅。
他的东西不多,只拎了一个行李包,这几年他频繁搬家,已经深谙“身外之物保留不住”的道理了。
然而让江寒没想到的是,苏锦纶竟然给他弄来了一小卡车的家什!
“怎么会有这么多!”他叫起来,那是二十几个快递箱,一堆堆起来,客厅都满了!
“都是你的。”苏锦纶得意道,“我有先见之明,四爷叫扔掉,我一件都没扔,全给你留着了。”
江寒一时大喜!他打开快递箱,里面竟然连他大学时候的课本都还在。
霍定恺在一边悻悻道:“有这份先见之明,怎么不去投资股票?”
苏锦纶一本正经地说:“四爷此言差矣。正是有足够的先见之明,我才不会投资中国的股票。”
于是那天接下来的时间,江寒就抱着他的东西,喜滋滋地跑上跑下,他竟然全都记得东西原来是摆在哪儿的,就连哪本杂志放在杂志架的哪一格,江寒都记得清清楚楚。如果那地方被新的东西给占了,那他就会毫不留情扫开“继任者”,把自己的东西放回原处。
霍定恺他们,就站在客厅里望着江寒满屋子欢蹦乱跳,全都非常吃惊。
“他的记性怎么就这么好?”霍定恺喃喃道,“连卫生间里的东西都没忘。”
“四爷,往后咱们千万不要得罪江寒……”
“可不是。”
等到把那二十几个快递箱的东西全都摆放回原位,江寒这才满意地拍了拍手。
“这才像样嘛。”他就像个收复失地的大将军那样,抱着手臂,一脸的踌躇满志。
“老苏提醒得对,往后真是不能得罪你。”霍定恺嘟囔着,“没见过你这样的,比那些爱打架的公猫还维护自己的地盘。”
“这算什么比喻?”江寒哼了一声,“我又没在这屋子周围浇一圈自己的尿。”
霍定恺大笑。
然后他说:“幸亏你运气不错。当年,我差点把这房子给卖了。”
江寒一听,惊得跳起来!
“为什么?”
霍定恺没立即回答,过了一会儿,他才慢慢道:“何止这房子?原本我是连盛铖也不想要了的。”
大概卖了盛铖之后,他就打算去希腊了。
“你要是卖了盛铖,那我这辈子,说什么也要把它再买回来。”
霍定恺吃惊地看着江寒,然而江寒的表情很平静,像是在随口说一个常识那么平静。
“你对盛铖那么执着么?”霍定恺不由问。
“对。它是你的,只能是你的,不能是别人的。”江寒认真看着他,“盛铖是你的孩子,定恺,任何时候,它都不能属于别人。哪怕穷尽我这一生的力量,也要把它从别人那儿夺回来。”
霍定恺轻轻叹息:“那么,玫瑰园这套房子,你也打算买回来么?”
江寒想了想:“你要真把这房子卖了,那我就每天围着它撒尿,一直逼得房东把房子退回来为止!”
霍定恺笑得前仰后合。
江寒钻到床上,躺下来,他抱住霍定恺,把脸贴在他的胸口,他把双腿纠缠着霍定恺的腿,他能感觉霍定恺的手,一下下抚摸着他的头发。
“你有没有怪我?”他忽然小声说,“打乱了你原来的计划,逼着你不得不改道。”
霍定恺把脸埋在江寒的黑发上,轻轻摩挲着,良久,他才低声说:“小寒,你不是上帝随手扔过来的一颗棋,你是他早就铺在这儿的一条路。”
这席话,听得江寒心潮起伏。
因为搬回来了,江寒很想念那条叫嘟嘟的萨摩耶,于是他又去高建业家把狗领回来,狗已经十岁了,很老而且多病,但是江寒不介意。
高建业对他搬回来同样非常高兴,但他却另有一种说法。
“我带了风水师来看过的。”他很神秘地跟江寒说,“就在四爷把那个喻斐领回来以后,我就找人来看过。”
江寒很吃惊,他没想到高建业竟然会迷信这种东西。
他笑道:“然后呢?”
“果然让我说着了,风水师说,确实不大好。”高建业指了指顶头的窗子,“他叫我把那两扇窗打开,又改换了窗户的颜色,然后把客厅的茶几改了个方向——你看,喻斐那小子跑了,你就回来了。”
江寒不由大笑,听高建业这意思,这一切的发生全都是因为他改了风水。
他把高建业找风水师的事和霍定恺说了,霍定恺听了也笑。
“我说呢,那天好端端的,他领了个披头散发、穿着道袍的家伙进来,手里还端着个罗盘。我心想老高这是想干嘛?做法事?”
江寒笑了半天。
“然后没两天,又是刷漆又是换窗台,又是在客厅里东搬西搬的,我也没空问。”霍定恺摸了摸下巴,“不会吧?难道真的这么灵?”
“根本就是巧合好不好!”江寒翻了个白眼,“一群封建迷信!”
霍定恺也点点头:“确实是封建迷信,容霁还说我是天煞孤星呢,我要真的命犯孤星,你又是从哪儿跑出来的呢?”
江寒笑起来,笑完了,又觉得很难过。
五月底,他抽空回了趟家,回来又给霍定恺带了一罐砂锅牛肉。
霍定恺一边吃,一边赞不绝口。
“为什么你平时不做给我吃?”他问江寒,“非得回去找你妈妈要。”
“因为我不会做。”江寒耸耸肩,“我试过一次,没她做得好。”
霍定恺吃了一惊:“你不会?怎么不问你妈妈呢?”
“她不肯告诉我。”江寒做了个鬼脸,“她早说了,这秘方传内不传外,传媳不传婿——我又没法给她领个儿媳回来。”
霍定恺笑起来:“这么好的手艺断了多可惜,她就不能稍微转个弯么?其实我也不算是婿啊。”
江寒笑道:“她就是不肯告诉我,什么传内不传外啊,我妈也就这么一门得意的手艺,告诉了我,她拿什么显摆?”
江寒在沙发上坐下来,他抱着膝盖道:“我妈昨天和我商量,说想把宿舍大院的那套老房子卖掉。可我不想卖。她说要么出租也行,可我也不想租……我妈说,又不卖,又不租,空那儿干嘛?可我不想让别人进去,我一出生就住那儿的,我才不想陌生人进去乱踩呢。”
霍定恺问:“东西都还在?”
江寒点点头:“一切都是原样的。他们搬了新房子,家具电器都是新买的。”
霍定恺想了想:“带我回去看看,成么?”
江寒一愣,笑起来:“想去我家啊?”
霍定恺点点头:“想看看你原先住的地方。你不也看了我原先住的地方么?”
“好吧。我过两天去收拾一下,到时候带你去瞧瞧。”
接下来,江寒找了个天气不错的周六,带着霍定恺一起回了他父母在设计院职工宿舍的房子。
他们没开车,江寒说,就坐公交车,因为正好是站点对站点。
上了车,霍定恺拿了江寒的公交卡,在感应器上刷了两下,他觉得怪好玩的,又刷了两下,刷完了又要刷。
江寒一把夺过来,瞪他:“刷那么多下干嘛!”
霍定恺一脸无辜:“好玩儿,没玩过。”
公交司机在一边闷笑不止,江寒郁闷得简直不想理他,真是弱智儿童欢乐多!
到站下车,领着霍定恺往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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