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娼门宦妾》第18章


他说着,单手解开那布包,刺眼金光亮闪的在日光之下能将人眼眸给戳疼了,最上面的是上官眼熟的不能再熟的赤金臂环。 
“大人,这金饰从何而来?”她追问,心里有巨大的一团疑云低沉压顶,让她倍觉呼吸困难,原本以为自己所看到的就是真相,不曾想,那也只是假象而已。 
她脑子里闪过一张风华无双又妖孽的男子的脸,她不确定,这会不会也是主上的手笔,但她唯一能确定的就是—— 
她做了别人手中的刀,目标是凤翊! 
弥生 (他人即地狱) 2014…01…18 15:45:51
42、你想多了 
凤翊被何玄带走,从上官的楼子里出去。 
“嘭”的一声,她一掌击在桌上,震得茶盏飞跳起来,“谁报的官?” 
这声喝带着杀气,但却无人回答,她一思量,楼子里死了姑娘这种事知道的人也只是少数,而她收在妆奁的金饰,也没人知道。 
可是却在转眼就到了何玄手里。 
她奔回房间,倒腾出那匣子,果然那铜锁被生生掰断,里面再没东西,胸腔之中的怒火连天,喷涌的像是火山熔岩。 
真是好的很,连她楼子她的房间都出了内贼。 
“来人,给我清查,看谁进过我屋子!”她几乎是咬着牙龈吩咐出声。 
是槲阑站在门口,他应了声是,还想说什么,但见上官正在气头上,遂住了口,带着人挨个院子的盘查去了。 
上官在房间里,看着手里的匣子就是好半天,何玄押了凤翊,他最后临走之时没看她一眼,只那笑声中有张狂,还有鲜少有人能听出的悲凉。 
她知道何玄不敢杀他,凤家的人,即便不是家主继任者,也不是一般的人敢下手的,最多他在大牢里吃点苦头而已,恰好能让何玄解了私恨。 
但那么尊贵的一个人,世家嫡子出身,往日走哪不是意气风发,怕是今天这一遭,他凤翊就没遭受过,而这些,皆是因她而起。 
她记得他说的—— 
婊子无情,戏子无义! 
红唇这刻有微翘,这话他还是说的很对哪。 
楼子里又开始了一天的卖笑接客,槲阑是在这个时候过来的,他站在门口,往里看了看,眼瞅着上官连灯都没点,他喊了声然后进来自行点了灯,才发现上官还是他下午出去时的动作,手里捏着个匣子,忡怔了一瞬。 
“妈妈,”他小声地唤了声,“我去挨个检查盘问过了,这几天到你房间的婢女有三个,这三人都只是平常打扫而已,其他的便没发现了,也不知是谁报的官。” 
两三刻钟之后,才听得上官幽幽的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这事不用查了,就那么着吧……” 
说完,她随手一扔,将那匣子丢倒地上,起身就朝床榻而去。 
槲阑在上官身后,墨蓝眼眸中有诡谲之色,他那张五官突出有西域风情的脸上就露出了一丝的笑意,“妈妈不是一直不想给凤二公子做妾么?如今凤二公子入了大狱,岂不正好对了妈妈的心思,妈妈为何还愁眉不展?莫非真对那凤二公子动了心不成?” 
上官站在床沿,背对着槲阑,只觉得他话语古怪,但具体古怪在哪里她又说不上来,正想回身,岂料,槲阑不知什么时候贴了上来,他的胸几乎挨着她的背。 
“槲阑,你干什么?”她厉声问道,皱着眉微侧了下头。 
槲阑高挺的鼻尖在上官发丝间嗅了下,“槲阑,自然也不想妈妈进那凤府……” 
犹如一道闪电,这话匹练般的劈开上官心头的疑团,她像是抓住什么,但一深入细想,却又模糊不清,还差某种契机,就差那么一点,她就能彻底的明白这所有阴谋的背后真相。 
“槲阑,你……”她静默不动。 
槲阑只说了一句话,就立马退开点,他双手摊着,以示自己很规矩,“妈妈当槲阑什么都没说,妈妈伤心,我也会很难过的。” 
上官回身,妖娆的桃花眼锐利非常,那种凌厉冲散她的媚,让她眉目有凛然不可侵的气度,“槲阑,你有事瞒着我?” 
凭她想来直准如野兽的直觉,她觉得今天的槲阑有问题。 
槲阑笑了声,他揉了下脸,让自己像平日多一些,“妈妈,你想多了,外面还有事,槲阑先退下了。” 
话音一落,他旋即转身,背过上官的眨眼之间,他唇线分明的嘴角划过一抹高深莫测的暗影,只那么一下,又飞快的消失不见。 
弥生 (他人即地狱) 2014…01…18 15:47:31
43、你就不想去见见他 
凤静是三天之后来下北坊找的上官,那个晚上上官依然像往日一样坐在二楼露台喝着小酒,桃花眼色泽幽深,没人能看到里面的情绪。 
他从门口进来,和其他恩客一般无二,只是花银子点的人却是上官美人。 
依稀能猜到凤静是所为何而来,上官自然收下了银子,还让人安排了个特别的房间,就是那种通常风月姑娘会留宿恩客之时用到的房间。 
房间里是奢靡的旖旎粉红,放置的屏风上绣的也是男欢女爱,那些小物什摆件就更是淫邪了,连角先生都有,燃的香也是微带催情的作用。 
凤静一走进来,脚步在门槛顿了下。 
上官扬袖,大红曳地纱衣摆过妖娆的弧度,她一翘唇,就媚笑盈盈,“怎的,莫非奴家会错了凤大公子的意?” 
她半点不提凤翊之事。 
即便凤翊是因她而下的大狱,但这又与她何干,婊子嘛,向来薄情寡义,她只能说凤二公子也天真了。 
凤静脸上没笑意,他走进来,撩了下袍子,坐桌边,碰也不碰这房间的东西,一双黑眸犹如暗夜般看着上官,“直说吧,我为凤翊之事过来,上官夫人也不用试探了。” 
再次听闻“上官夫人”这称呼,她嘴角那丝淡笑倏地转讥诮,也只有凤静才会这么叫她,管一个勾栏老鸨叫夫人,“哦?那奴家请问,凤大公子想要奴家如何做?” 
凤静摇摇头,他眉目的轻愁潋滟如冰,透着股子的苍凉,莫名就能勾的女子情不自禁心生关切之意,“不,我是想说,我那不争气的堂弟因夫人进的大牢,这样对夫人的男子,可不会多见,所以夫人不想为他做点什么么?” 
这样的问题,凤静丢回上官手里,让她自己来说,也顺便能探了对方的底线,这是他向来与人博弈的手段。 
知己知彼而已。 
上官脸上的笑意就没减过,她拿了茶壶,敛起袖子,为凤静倒了杯茶水,推到他面前才回道,“奴家不是没想过,但凤大公子也是知道的,奴家一风月之人,力有不逮且只怕凤二公子还会嫌奴家多事,让人知道了奴家与他的关系,那便是辱了他身份……” 
这些当然都是冠冕堂皇的借口,上官自然不会相信凤静半句话,总归凤翊是他们凤家的人,而且这遭也不会有性命之危,顶多皮肉之苦而已,要出面那也是眼前之人出面,还轮不到她来多事,何况她也根本不想管。 
凤静笑了,他笑意清朗,像是冰雪消融他眉宇天生的忧郁淡了点,那张脸倒生动起来了,“这话,要是让我那兄弟知道了,指不定得有多伤心。” 
不等上官说话,他摆了下手继续道,“他给你画了画吧,是不是也跟你说做他宠妾第一条是要保管好那画而且凡是他房里的女子皆人手一份来着?” 
上官点头。 
凤静嗤笑了声,“那我告诉你,至今手里有他画的女子不超过三人,有你,还有两位家中妾室,这可是连他正室妻子都没有份的。” 
听闻这话,上官忡怔了一瞬,不过很快,她就反应过来,唇边的笑更浓了,“凤大公子,奴家是粗野女子,可听不懂你们那些权贵弯弯道道的话来着。” 
“呵呵,”凤静微扬了下头,“上官夫人可不是听不懂,是不想懂吧……” 
他说到这,倾身一下,离上官很近,将那杯没动过的茶水挪到一边,“你就不想去见见他?在大牢。” 
弥生 (他人即地狱) 2014…01…18 15:48:04
44、生死之言 
上官愣了下,好一会没反应过来,待清楚凤静说的什么话之后,她面上再无表情,“凤大公子这话问错人了吧?说句不受听的,凤二公子是给奴家画了画,可奴家从始至终都没说过要过收,所以见他就更无从说起,再者,那是你们凤家之事,还不是奴家一个小小的老鸨能参合的。” 
这话说的端是冷酷无情,像柄刀子般直插人心窝。 
凤静却低低的笑了起来,如若上官一口应下,她就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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