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娼门宦妾》第19章


这话说的端是冷酷无情,像柄刀子般直插人心窝。 
凤静却低低的笑了起来,如若上官一口应下,她就不是下北坊人人采摘不得的美人老鸨了,他只是觉得这话真该让凤翊亲耳听听,“凤家之事?我若说,这件事我就没打算管呢?” 
“那也不碍奴家何事。”上官以袖掩唇轻笑,花枝乱颤好不妖娆。 
直看的凤静摇头,眼前的女子确实有长的妖艳让人心动,也还有那么点本事,“不管碍不碍上官夫人的事,凤某今日可是请定夫人了,劳烦夫人一趟,去次大牢。” 
听闻这话,上官眸色连闪,脑子心里急速转动,看着凤静,想从他脸上看出一点端倪来,为何就这般偏偏认了她,还非要她去见凤翊,他不像是会这么多事的人。 
“别这么看着我,要不然凤某可是会误会的。”凤静眼梢微眯,带着一股子慵懒的意味,说的话也是闻言细语没直明威胁,但就是让人感觉到深刻的压迫。 
“还真是兄友弟恭,奴家好生羡慕。”上官说的讽刺。 
凤静也不反驳,当没听出她的言下之意,斟酌了才道,“凤某只是突然觉得,夫人这么有趣的人,若进了凤府也不错,夫人可是不知,我那堂弟后院可热闹了。” 
话语里的意思说的似是而非,好似有直白言说自己的目的,但一细想,又什么都没有。 
“奴家也直说吧,上次只所以没敢跟凤大公子合作,奴家是觉得,太过愚钝,可不想卷入你们兄弟之争里去做牺牲品。”她揣测了半天,想不透凤静的心思,便直接说道。 
听了这话的凤静笑出声来,他突然觉得上官这人,倒也挺有意思,眼瞅着弯路走不通,便直来直去,同时也狠的可以,若这样的女子再聪明点,那便可真是个难缠的对手。 
“原来,凤某在夫人眼里这么心黑来着,夫人难道没听外传,凤家静大人可是最信守承诺。”凤静浅言道。 
“不是心黑,”上官回道,“世家利益那可是这世间最无情的,可不光是凤大公子一句能信守的承诺就能让人心安的。”简而言说,她是看中实际的手边能摸的着的好处,对于空口之凭从来不信任。
凤静沉吟了下,然后才道,“这样吧,我许你一个人情,他日你可拿这个人情对我提任何要求,当然这要求可不能是我能力之外的事,凤某个人觉得夫人留着最后保命为好。” 
上官心底微诧,实在没想到凤静居然对她应出这样的话,要知道一般身处高位的人最忌讳跟别人欠人情。 
“目的,凤大公子如若不说,为什么非要奴家去见凤二公子,这人情奴家虽心动,但也是知道拿不得的。”上官眉目冷若冰霜,她脸上表情再是严肃不过,直面的是生死之言。 
弥生 (他人即地狱) 2014…01…18 16:10:32
45、奴家不信 
凤静斜眼看着上官,好似要在她脸上瞧出朵花来般,“利之面前,理智不失,存自知之明,连凤某都要欣赏上官夫人了。 他又道,“既然如此,凤某便如实相告,我那不争气的堂弟老为家族那张位置给我找麻烦,同宗手足,自不应相残,可看他那么逍遥下去,我又咽不下这口气,上官夫人觉得,我应如何做?” 上官不语,红唇抿地紧,桃花眼中有眸光点点,长翘的睫毛下垂,就很好的掩起泛起的情绪。 “不能下重手,自然便要让他无暇他顾最好,一房不如意的悍妻妒妇,十房美妾,若再加上夫人的老鸨手腕,估计会很热闹吧。” 凤静话语幽幽,说的理所当然又满不在乎,不自觉的就让人对他话生不起半丝的怀疑。 然而,上官唇线上翘,她无声的笑了,“凤大公子舌灿莲花,可惜……” 
她眨了下眼,就有隐约的媚意从她笑靥中弥漫而出,那唇边的朱砂美人痣也熠熠生辉,葱白玉指点上下唇,就听她轻言而决断的道,“奴家不信!” 
对上官的反应,似乎在凤静的意料之中,他半点不意外,许是话说的久了想喝口水,结果才端起茶盏一见里面的是茶汤,眉心轻皱下,又放下了。 
“凤某不说假话,那夫人觉得什么样的理由够份量?”他继续问,说进这屋子开始他说的第一句话,便都是掌控主动,句句在探上官的底,探她的虚实,察凤翊在她心中的份量,以及她最后的底线在哪。 
上官将凤静放放下茶盏的动手收进眼底,眸底就起了点玩味—— 
堂堂凤大公子是不喝茶还是对她这的茶有所顾忌? 
她没回答,此刻她笃定凤静是非要她去大牢见凤翊,她挟这点,死活不松口,既想要做大的好处也想看凤静到底想要做什么。 
“凤某曾有过红颜知己,夫人应该也听说过,跟夫人说实话吧,”他屈指敲了几下桌沿,有节奏的嘟嘟声,配着他低言,倒也有点真诚的味道,“凤家之位,我不屑的很,凤翊还需磨练,夫人可懂?” 
淡淡的一句话,饱含太多的信息,当即震的上官都愣了下,深深望进凤静眼中,确实清澈见底不见一丝污浊,那便是凤静说的一直是大实话。 
他确实不想做那个凤家家主之位。 
“凤大公子,这是看中凤二公子了?”到这地步,她提着的心松了松,心下有了决断,“若奴家转身便将这话跟凤二公子一说呢?” 
哪想,凤静半点不在意,“夫人要告之,那不就得去大牢么?” 
上官起身,她脸上春意盎然,后退了几步,字语清晰如珠的道,“上官接受静大人的条件。” 
她叫的是静大人,而非凤大公子。 
便是要提醒他守诺,毕竟他自个说过这话,凤静也跟着起身,目的达到,他也不想在下北坊这种地方多呆,遂拱手行礼道,“明日辰时初,凤某在下北坊口等夫人。” 
上官侧身礼让,看着凤静开门出去,他也没关门,就那么在她的视线中下了楼梯,挺直的背脊悠悠地穿过堂子,出了她的楼。 
槲阑不知在楼梯口站了多久,他看了看出去的凤静,又回头瞧了瞧上官,欲言又止。 桃花眸中有深浅不一的暗芒恍若光点闪过,她还没开口槲阑就径直走进来,还顺手将她房门也关死了,望着她半晌道,“妈妈,我都知道了。” 
细长的眉梢微挑,“哦?” 
拉长的尾音有听不清的暗藏波动,察觉不出任何的多余情绪。 
“槲阑不想妈妈去大牢见那凤二公子。”他说着走近,越加接近上官的时候,手腕翻转,竟从他窄袖中滑落出一根细针来,那针尖汪蓝如他的眼眸之色,像是被苍穹给浸染出的无法阻止蔓延的瘟疫。 
弥生 (他人即地狱) 2014…01…18 16:11:08
46、狼眸 
上官第一次遇见槲阑的时候,是在个冬天。 
鹅毛大雪,天地银装,连黑色的罪恶在这种天气里都能被完美的遮掩了过去,让人视野所及便是一片干干净净的白色,此外再无其他。 
她从主上那接了个任务,于是在这种天气,她也出门了。 
任务目标是个富甲一方的商贾,肥头大耳,腰系金腰带,浑身上下都金光闪闪,只恨不得将所有金饰都给佩戴上一般。 
她跟了这个商贾三天,摸清他的习惯,甚至商贾的府上她也给摸透了,知道商贾小妾无数,且男女不忌,而那几日这商贾似乎从清倌馆带回个身形瘦弱的小童。 
同为风月老鸨,她自然清楚这些,一见那小童是被商贾给装在麻袋里给半夜拖进府里的,便知这又是一桩逼良为娼的勾当。 
她从没好心,更无良知,她仅为任务而已,至于旁人死活又与她何干。 
在第三天的晚上,她终于动手了,商贾喝了很多酒,人至半醉,去了关那小童的房间,她知道最好的时机来了。 
身为不能见光的刺客兼死士,她从来出手都是务求一击必杀,不给敌人喘息的机会也不给自己补第二刀的拖延。 
她在房顶,听的屋里有打骂的声音,揭了瓦片往下看,就见肥蠢如猪的商贾压在小童身上,小童全身被绑着,房间里灯光氤氲昏暗,她看不清小童面容,但很多年过去,她唯一记得一点——狼眸! 
小童有一双像狼一样晶亮狠厉又凶残无情的眼眸。 
他甚至没有哀求,狼崽子一样恨恨地盯着商贾不发一言。 
她在商贾全身放松,周围不敢有护卫靠近的时候,从房顶呼啦下落,并精准的一剑贯穿商贾后脑,直至剑尖从眉心刺穿而出。 
电光火石间,如此变故,那小童居然连呼吸都没乱一下。 
临走之际,她顺手一剑松了小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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