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在京城当官》第25章


对唐云芽大不敬态度没有动怒,安云沉反而笑得开心,指着旁边的桃木椅,“那快些入座,好商量姑娘日后在安府的事宜。”
气得脑袋没缓过身,唐云芽拿出了我没错的硬气,撑着地昂头起身。
人常道,得意不能忘形,忘形过了头就容易翻车栽跟头。
她方前拉着墨染,袖带里的布包被蹭的露了半截,等亢气起身,袖子一垂,袖子里的布包是彻底掉在了地上。
“丁零—”
帕子里的东西掉到了地上发出脆响。
这一声让唐云芽昂首挺胸的模样瞬间萎靡,她此地无银三百两,顿了一刻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扑到那布包上,瑟瑟发抖。
安云沉含笑,“怎么?姑娘掉下的东西见不得人吗?”
唐云芽不理,两个爪子颤巍巍地将布包往自己怀里塞,试图用不理不说的方法蒙混过关。
忽然她脚腕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哎呀!”
疼痛瞬袭,她惊叫出声;忙先去捂自己的脚。
身子离开,只盖了一个角的布包彻底散开,一截断了的玉在屋子里亮的耀眼。
………
安云沉眉梢高高吊起。
他的筷子。
————————
把玩着手中半截断玉,瞧着坐在凳子上涨红了脸的唐云芽,安云沉调笑:“不过一截断玉而已,我又不会究你过错,何必害怕成这样?”
唐云芽怯懦,心虚,屁股半抬不敢捱着凳子:“拾人钱财,本就不义之举。”后又补了句,“我已经知道错了…”
“知道便好。”玉入掌心,一寸内力便化为粉末乌有,“这种东西不值钱,你若真心想要,以后直接开口,我送你一个也无妨。”
以为是教诲,唐云芽习惯性点了点头,再思量,总觉得安大人刚才说的话有哪里不对,没来得及细想,安云沉又开了口。
“凌前辈已去了岭南,既然前辈临行前特意交代要好好照顾你,那我自然是不敢怠慢。”
唐云芽吞了吞口水,屁股往凳子外面挪了挪。
安云沉故作思量,突然冲着唐云芽道,看上去十分惊喜:“才想起来,这安府里最近少了个人做这差事,这么看来我倒是觉得姑娘能胜任。”
眼睛亮晶晶,云芽像看到肉骨头的小狗。
刚才那姐姐没骗她!
唐云芽点头如捣蒜,巴不得:“可以可以,大人放心,虽然我没师傅厉害,可是做的菜在我们渭城也是一绝,师傅都说好吃!”
她拍着胸脯说得豪言壮气,就怕安云沉不要她。
安云沉笑容僵在脸上,缓缓说道。
“姑娘是不是想叉了。”
“嘎?”
还想给安云沉报自己拿手好菜的菜名,听自己大金主这么一说,唐云芽缩回了椅子中,大有静候大人发落的态势。
安云沉敲了敲桌子边,“姑娘该不会我说的差事不是心中所选,就拒绝吧。”
这话说的带冷气,但是唐云芽的骨气早在玉筷掉到地面的时候消失的无影无踪,她呵呵讪笑:“怎么会怎么会,大人看得上是小女子福气,我哪还有挑的份啊…”
最后一句,宛如蚊鸣,细不可闻。
安云沉全当听不见,他笑得灿烂,“那大理寺主卿副手之职姑娘也不会拒绝吧。”
大理寺主卿副手…
“大人说的是官差?”
“没错。”
“可是我不会断案啊…”
“无碍。”
安大人觉得有些热,干脆直接把自己的衣襟拉开,流氓不羁。
等在旁边的小厮看到,忙取过身后裹着棉被铁桶里的冰块往堂中间的冰盆里放。
突如其来的冷气冻得唐云芽浑身一抖,久久等不到回答的她心里面开始敲鼓,悄咪抬眼看了眼坐在自己不远处的安云沉。
夭寿!今天一定得拿个红绳套手上,不然一定长针眼。
心里这么想,眼睛却不由自主往穿外衣还不如不穿的安云沉那边瞟去。
“不过姑娘除了与我一起在大理寺处理案件外还有一件事是要回府做的。”
自动忽略了“与我”,唐云芽见安云沉朝着自己看,来不及转移视线就看着自己鼻尖,成了个斗鸡眼,一脸义气。
“大人说便可。”
“就是我有个毛病,到了晚上喜欢吃点宵夜,最近我的夜宵都是凌前辈所准备。姑娘为凌前辈弟子,既然平日得在大理寺无暇顾及,那晚上回府的夜宵活计还得交给姑娘做。”
唐云芽听的一愣一愣,转了转眼珠,这时候脑袋瓜子转地快,“大人这是要我一个人做两份活计?!”
“一个月给你一百两。”
………
“可以按天算不?”唐云芽动心,追问道。
安云沉挑起眼角:“嗯?”
扭扭捏捏挫着自己手,云芽有些不自在,“大人有所不知,我…我家中贫寒,本来就没有多少家底。为了找夫君的,来长安路上又被沙暴所袭,丢了行李。所以…所以…”
“所以你想在我这边挣些银子好当嫁妆。”
唐云芽羞得说不出来的话被安云沉讲了出来,她疯狂点头,表示自己就是这个意思。
呵呵…做梦。
“安府聘人要的都是有些本事的。”
一句话说的模棱两可,却把唐云芽心高高揪起。
“今日折腾了半天,倒是连午饭都没吃。”安云沉岔开话题,懒洋洋地撑着脑袋,“最近天热,不想吃腻的。”
该狗腿时候,云芽也是机灵的。
她站起朝着安云沉哈腰,“大人放心,夏天消暑的菜我最拿手了,等我给你去做几道哈!”
屁颠屁颠出了门,没多久,又颠颠回来把自己包碎玉的筷子拿起塞到衣袋里。
“我这就去这就去。”
蹦蹦跳跳身影像一阵烟,溜得快。
安云沉手握着茶杯,“哼,拿我银子去嫁人。”
杯碎水流。
“做梦。”
作者有话要说: 粗长一更!么么么么么么
☆、喜媒
到头来,尽心尽力为安云沉做的的冰镇芋圆,还是进了自己肚子里。
那日,等她把芋圆冰点端到前堂,前堂里早都没有了安云沉影子。想问问府里的丫鬟小厮安云沉去向,下人们却对她避如蛇蝎,没一个敢与她搭话。
而且当晚,云芽就被老管家带到了安大人住的主院,名曰,首辅大人说了:离得近,好培养感情。
唐云芽:“…,?”
到了今日,在主院住了一个大半月,连安云沉衣角都没见到的唐云芽表示。
她和安大人院子的感情,培养地十分深刻,特别是门口池潭里的昙花,真是日日瞧到,日日生欢喜。
今早起了个大早。
天还没亮,云芽就拿着自己好不容易从安云沉手里救下来的苏锦衣服,带着自己的大,勺拎着提盒,偷偷溜出来安府。
其实也没办法。
府里面的丫鬟见到她的第一刻就躲八丈远,小厮又不晓得女孩子要如何打扮。所以拿着师傅留给自己的碎银子,今个特地去昨个约好的东市—
喜媒婆那化了个妆。
“哎呀,哎呀,这小丫头收拾一下就是不一样。”
喜媒婆捏着唐云芽的脸蛋,笑的脸上的脂粉扑扑往下落,将唐云芽肩头的灰色染了一层粉白。
“嘻嘻。”
被喜媒婆夸地开心,但不好意思表现出来,云芽卷着散在脸庞的小卷发,扭捏羞答答道,“哪有,婶子说笑了~”
不仅帮唐云芽化了妆,喜媒婆技痒,还特地给唐云芽卷了发。
长安贸易繁盛,中原与塞外往来密切,从塞外原来的胡姬也在长安掀起了一阵胡风,长安里有不少姑娘都拿铁烫热了卷头发。
云芽发质不好,头发发黄,这么一卷,长长的卷发高高束起,倒是显得有那么塞外小女孩的俏皮劲。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铁烫的过热,她额前碎发一烫炸得厉害。远远看过去,特别像闹市里露着胳膊,卷起裤脚,穿着细长鞋子胡人鞭子下,钻火圈的狻猊。
铜镜里看不真切,模模糊糊,唐云芽很是喜欢。她东摸摸自己头发,西碰碰自己脸蛋,傻笑着在凳子上不停蹭。
喜媒婆看着凳子上的小丫头,咬着手中染脂粉的笔,总觉得缺了点啥。
“我说呢!”
把扭来扭去的云芽按定在凳子上,她拿起一个莲花花佃细细描到云芽眉间,“这女孩子着妆,这眉头上的花可不能少。”
一笔一捺间,一朵莲花于云芽额头,喜媒婆抬起笔尖,满意笑道,“如此才能真正算得上顾盼生花。”
粉色莲花在额头,唐云芽月牙眼眯得弯弯,鹅蛋脸,白面脸,小朱唇,害羞时后贝齿爱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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