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休夫:绝色七郡主》第88章


闻言,楚亦风面色一冷,挥掌震断玄裳双腿,使得玄裳惨叫连天的哀声倒地。
然,他却嫌她的惨呼刺耳,皱眉之际就冷涔涔的一掌将她拍晕,面上平静如风,沉默如水。
一旁杳沉香仅是朝这边瞥了一眼,无动于衷中掏出怀中的一个暗筒,修长的手指瞬时扯下暗筒底端的线,刹那,一道极为鲜艳的亮彩自暗筒中窜出,随着一道闷响,亮彩在半空顿时绽开,星点繁盛,虽壮丽,但不知是否因为今晚月色的缘故,它们已然有些苍白。
楚亦风见状,自是知晓杳沉香在放暗号。
他敛神,踏步往杳沉香走去,却不料双腿竟有些僵硬。云初染坠崖这般久,他一直未朝前挪动一步,他将这一切归咎于他并不在乎云初染,瞧着她坠崖,他也要无动于衷,但此番足下的沉重与僵硬,却使得他心头的所有借口稍稍松懈。
想来,他与云初染接触不多,但她,无疑是女子之中与他接触得最多之人。
他楚亦风本就是冷漠之人,奈何她却能轻易挑起他的怒火,还极为嚣张的使得他怒气无从排遣,仅得活生生暗自压下。他一直都是鄙夷不屑于她的,但方才亲眼见她坠崖,他的心却莫名揪动。
方才,若非跟在他身后的慕长歌宛若脱弓的箭一般掠过他,并毫不迟疑的往崖下飞去,他都不知他会不会立刻扑到崖边,伸手欲将她拉住。
最后那一声‘云初染’,连他自己都感觉嗓音在颤抖。他也不知在颤抖什么,仅觉,她坠崖的一幕,很刺眼!刺得他心头扰乱,想努力的全数平息,却又无法平息干净。
那一刹那,他当即觉得心底有抹东西在悄然逝去,是什么?冷香吗?是她身上那缕令他抓也抓不住,但却时常盈然在记忆里的冷香?
江南石桥,烟雨朦胧,他记得,他第一次与那冷香的错过,是因为他当时心生温意与震撼,未回过神来唤石桥上那抹白影驻足,而这次,却是他亲手将那抹冷香,彻底的掩埋在了崖底。
若非他错认此番地上这女人,若非他强行拿了她的琉璃珠,今晚,怎还有这些无法挽回的变故。
片刻,待他终于走至杳沉香身边,却闻得一道平然得未有丝毫起伏的嗓音道来,这声音微微夹杂着几缕夜风,使得他心头略感几分敌意。
“你便是楚国瑞王?”他道。
楚亦风转眸,朝身边的杳沉香望去,面色沉寂,薄薄的唇瓣,抿成一条极为明显的线条来。
从一开始,他便注意到了他,银发蓝衣,且平然如静松,这男子,即便不用多做探究,他也能猜出他是谁来。
“想必阁下便是沉香公子吧?”也是暗阁之首吧。此番他江南一行,正是为了收绞以暗阁为大的徒属,却不料他还未真正计划与暗阁阁主碰面,今晚,却是这般不期而遇。
楚亦风这话一出,杳沉香仅是极为淡漠的瞥他一眼,而后便将眸光继续落在了崖下。
见状,楚亦风也皱眉,待垂眸往崖下一望,心头却盈出一抹紧张与颤动。
夜色弥漫,朦胧中,他完全不知这悬崖的深浅。此番,方才掉下去的二人,可还会活着?
刹那,楚亦风顿觉双腿更是有些僵硬,就连他眸中常日里那不屑傲然之气,此番也顿时被磨得寥寥无几。方才未过来瞧这悬崖,他仅是心生波动,如今亲眼一瞧,他终究是无法淡然,更无法无动于衷。
“瑞王倒是好眼力。”这时,杳沉香眸色定定的望着崖下,头也不转的再度抛了句冷得无调的话。
楚亦风努力的压下心头的几抹颤抖,对杳沉香这话不知可否,仅是再度不受控制的微微抖动着眸光望崖下望了一番,而后终于干脆且略微紧然的自怀中掏出一根竹笛来。
这厢,杳沉香终究是转眸朝他望来,见他的动作,而后眸色微微一动,不深不浅的道:“此番救人,就不牢瑞王了。想必瑞王还得去取琉璃珠,此事,怕是不容耽搁。”
平然无波的话,嗓音寂寂,但这等平静的话听在楚亦风耳里,却不是滋味。
他敛神,终究是吹响了手中的竹笛,惹来杳沉香一记极为复杂冷冽的深眼。
他傲气盈骨,加之心头莫名的不是滋味,他依然延续平日里的冷漠性子,朝杳沉香瞟了一眼,而后启着极淡的嗓音道:“此番救人,应是本王之事。这地上二人,想必还得由沉香公子处理,沉香公子,你还是先行离去为好。”
杳沉香不动声色的回眸,嗓音也清得宛若冬日里的雾气:“你有何资格救人?杳某闻说瑞王与凤家家主成亲,后流言蜚语四起,你们二人似乎过得并不太平,如今,瑞王倒是担忧起她的生死来了,这其中,似乎有些不合吧?”说到这儿,杳沉香面色倒是微微一沉,嗓音更是平得无任何起伏:“杳某倒是想知晓,瑞王殿下此番紧张着救人,究竟是存了什么目的。是怕凤家家主就此殒命,你不好向云家交代?又或是,瑞王对凤家家主身上的预言有所觊觎,所以容不得她有差池?”
见杳沉香分析得这般透彻,楚亦风的面色更是隐隐中难看了几分。
他抿着唇,俊美如斯的面上却多了抹刚毅陈杂之气:“哼,若是论资格,沉香公子又有何资格质问本王?本王乃云初染夫君,救她担忧她,也是夫妻之间的事,这其中是否牵涉到目的,倒是不用沉香公子这个外人来费心。”
一闻这话,杳沉香面色不变,他那深黑无波的眸子,却隐隐浮了几抹冷意:“这么说,瑞王殿下救凤家家主,是出于真心了?”
他问得极缓,似在下什么决定,又似在刻意的要证明什么。
而楚亦风一听他这话,却不由皱眉,并冷眼瞥他一眼:“真不真心,也轮不到你来操心。”
此番,他的耐心终究是有些消磨。不得不说,他仅发觉,这杳沉香当真是刺眼,就凭他这等似是极为了解云初染而自信傲气的性子,就让他暗自不畅。
此番,他的耐心终究是有些消磨。不得不说,他仅发觉,这杳沉香当真是刺眼,就凭他这等似是极为了解云初染而自信傲气的性子,就让他暗自不畅。
他这话一出,却见杳沉香面色依然不变,刹那,他心头更是冷了几分。不得不说,这人与云初染极为相似,都是极容易勾起他楚亦风的怒火,待他楚亦风一怒,这人与云初染,皆是平然无波,宛若什么都未发生似的。
刹那,楚亦风浓墨的眉宇更是一蹙,不由问道:“沉香公子与本王的王妃极为相熟?”
杳沉香不置可否,表情依然淡得厉害:“是否相熟,也轮不到王爷操心。只不过,王爷自称凤家家主乃你王妃,此番凤家家主坠崖,而跟着她下去的,为何不是王爷,而是另一名男子呢?”
楚亦风面色一沉,但他还来不及答话,却闻杳沉香又极淡的道:“另外,凤家家主坠崖,王爷却无一丝一毫的悲怆之色,第一反应并非救人,而是质问玄裳琉璃珠的下落,如此一来,看来凤家家主所托非人了。”说到这儿,他完全无视楚亦风已然彻底冷下来的脸,又道:“也许,王爷与杳某皆相信跳下去那紫衣男子有能力护她,只不过,此事由别人来经手,你我,皆输了一筹。”
楚亦风听得细致,连杳沉香话中那抹若有若无的叹声都听得清楚。说来,他此番心里仅是紧张,仅是震颤,但却未真正的绝望。毕竟,慕长歌的本事,他也有所耳闻。此番慕长歌亲自跟着云初染跳下去,他半是震惊,而心底深处,涌出来的却是一抹淡得无痕的释然。
只要慕长歌追随去,云初染活命的机会,终究是有几分。
但杳沉香此番这话何意!
他暗自沉思片刻,而后沉着眸子朝杳沉香望来,面色复杂的问道:“你喜欢云初染?”
所以才会叹息此番竟是慕长歌去救她,从而让他在云初染的心里输了一筹?
闻得这话,杳沉香转眸瞥他一眼,平然无风的道:“她的心思,蜿蜒成雪,常人根本无法企及,更无法真正读懂她的真性。杳某能得她一声朋友,便已知足。”
所以,他对她,已然无关乎于喜欢,仅是一种默契,一种我能读懂你,你也能读懂我的自然和契合。
楚亦风面色不佳,沉默少许,才问道:“你为何要与本王说这些?”
杳沉香道:“仅是在叹瑞王爷身在福中不知福罢了。”
楚亦风皱眉:“何解?”
此番,杳沉香却再度垂眸,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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