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慢与偏见]二次婚姻》第33章


“您的情绪过于激动了。”达西不高兴地道,他转身要走,无意继续听她对自己以及宾利的不满,过去的已然过去,他不乐意再次回想——至少不愿意从宾利小姐的口中听到自己的愚蠢。
宾利小姐却不愿意放过他,她快跑了两步,强行将自己的手塞进了达西的臂弯,她低声道,“既然你认为你没有喜欢上斯托克小姐,那么你总要娶一个女人做妻子。我知道你向来不喜欢你的姨妈做主——你为什么不赶紧自己挑一个呢?”
“你看了我的信件?”达西突然停下脚步。他们虽然在墓碑之间,离众人的耳朵还有一段距离,可是目光却不受限制,因此他没有甩开宾利小姐的手臂,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为了我的幸福,我总要把握住每一个细节。”宾利小姐瑟缩了一下,随即满不在乎地继续道,“我已经二十四岁了。我自己知道,我的地位在上流社会不算高贵,可是我又比一些落魄的贵族小姐有钱——太优秀的男人看不上我的钱,而我也看不上只看中我的钱的不优秀的男人。就这样我过了挑三拣四的年龄,轮到别人来挑剔我了。达西先生,毫不忌讳地说,得知你离婚的消息和原因,我着实兴奋了一阵子,认为我的机会来了——可事情的发展一点也没有按照我所想地发展下去。我看过的书必定比伊丽莎白还要多,只不过可能类型不同罢了,我想告诉你的是我不笨,达西先生——你别小看任何一个女人,除了天生的脑子不好使之外,没有一个女人是笨蛋,只有愿不愿意做笨蛋。我清清楚楚明白你的不乐意,可是我却急需一桩能使我摆脱这个家的婚姻——你明白吗?我不能再忍受和简·宾利共处一室,她一直在用她的善良烘托我的无理,用她的温柔反衬我的跋扈,我不能忍受那个屋子里各个角落投来的越来越隐晦的目光。——我是个爱慕虚荣的女人,你是我最好的目标。”
“宾利小姐,我很同情您的处境,也为你勇敢的坦诚表示赞叹,”达西有些冷漠地说道,“然而在你为你的目的兜兜转转迂回地绕圈子时,我都不会给出你想要的答案,更遑论你这样直白的剖析你的目的。我没有必要因为一时的同情使我自己陷入让人同情的困境。”
“看在查尔斯的份上,也不能?”
“不能。”
“我明白啦!”宾利小姐的面色顿时不好看了,她豁出了巨大的勇气,坦白了自己的内心,达西依旧不为所动,然而她很快地就当做什么也没发生,“像从前一样,我犯不着为了这件事得罪死一个前程远大的朋友。让我挽着您的手臂回去吧,达西先生。我总得在简·宾利面前趾高气扬一回——谁让她总是隐晦地提起让我不要打你的主意呢?活像你只能是伊丽莎白的一样!”
“我不是任何人的。”达西的语气有些生气,他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在人群中很迅速地捕捉到一条身影。
“您在看什么,姨妈?”朱丽叶丝毫不知道在她走后,有一段谈话涉及到她。她紧了紧身上的披肩,走到安布尔夫人身边,发现她独自站在一棵树下,目光正盯着某一处,被帽子的黑纱遮挡住一半的脸上露出一种可名为兴致勃勃的表情。
“我在观察一种相处方式,相当有趣。”她回答说,“看似弱势的一方却掌控着看似强势的一方。”
朱丽叶顺着她示意的方向看过去,是人们一一向简握手或拥抱。
“你看完了吗?”
“是的,有些碑文很有意思。”朱丽叶答道。
“那我们走吧。”安布尔夫人突然叹了一口气,也走向被一群人围着的简和宾利,伸出手握了握简的手,“请节哀。”
“谢谢您,夫人。”除了粉红的眼圈,简已经恢复了平静,反倒是宾利先生身上散发出的悲伤怎么也掩饰不住,他双目无神,人们向他说话时,他慢上一怕,才茫然地点点头——并且大概是没有听进去的多。
“可怜的姑娘,”在回小雏菊的路上,安布尔夫人突然说,“和我想象得完全不一样。”
“您说谁?”朱丽叶问道,“宾利夫人?”
☆、Chapter 30
“我不知道我的猜测是否正确;但我这么相信——她应该是家中的长女。”安布尔夫人说。
“您猜得没错;据我所知宾利夫人确实是贝内特家的长女。”朱丽叶有些好奇,她紧挽着安布尔夫人的手臂;侧过头微笑道,“我不明白这和她可怜不可怜有什么关系。”
“她身上的气质。”安布尔夫人看了看四周,放低了声音道,“这往往是家中第一个孩子才会有的气质——他们常常协助大人做事,从小就有了能担负责任,照顾别人的能力。可这样的气质在婚后会被隐藏,而不是放大——除非她嫁了一个仍然需要她像孩子,像弟妹一样去照顾的丈夫——宾利先生是一个没有男子气概的男人,旁人很容易就能看出这一点。”
朱丽叶努力去回想宾利先生的模样;除了他那一张仍然纯洁得像个男学生的脸,其他什么都没有给朱丽叶留下深刻的印象。
“然而这并非一无是处。”安布尔夫人微妙地停顿了一下,她看了看朱丽叶认真倾听的神情,笑了笑,“朱莉,这大概很能给你一点值得学习借鉴的经验——宾利夫人轻而易举地掌控了她的丈夫。不要低估了她这样的姑娘,往往她们温柔的外表下有着坚强的个性,这会使得她们在家庭贡献这方面作用的力量有时比男人还要大。”
朱丽叶忍不住笑了一下,“哦,姨妈,就算我承认你说的有道理,承认事实就是如此。可不是每个人都能遇到像宾利先生那样的人做丈夫。这只是特例。”
“你说得有些道理,如果简宾利遇上的是达西先生,那么或许她只能做一个温顺服从的妻子——但世事并无绝对。掌控与被掌控从某一程度上来说是一件你情我愿的事情。”安布尔夫人轻声道,“这就要看做妻子的是否有本事,善于利用自己的武器;也要看做丈夫的是否心甘情愿被诱惑。”
这时候他们已经接近了小雏菊,只要沿着环绕小山坡的小路转半个圈,就能看见它的正门,因此,朱丽叶不受拘束地笑出了声,“听你如此说,安布尔姨妈,婚姻是一场战争,是否幸福,权看对方有没有臣服。”
“哦,朱莉,你错了,”安布尔夫人突然停下了脚步,“就算你用你的容貌和智慧掌控了不远处的那个男人,而他也心甘情愿地臣服在你的裙下,我敢肯定你也不会幸福——除非你真心实意地爱上他的三层下巴和他被脂肪腐蚀得空空的脑袋!哦,见鬼!”她低低地抱怨了一句。
朱丽叶也相当震惊地看着屈维斯先生的马车停在小雏菊门口,而他本人手里拿着一把长柄雨伞,极有风度的摘下帽子朝着他们弯腰行礼——这场面相当危险,叫人怕那把细小的雨伞撑不住他的体重,使他呼溜呼溜地滚下来——没有人能阻止他庞大的身躯。
尽管这不速之客不受欢迎,可他还是乐呵呵地在下午茶时间再一次不请自来。
下午茶的地点设在小雏菊充满明媚阳光的花园。
“介意我加入你们吗?”肥胖给屈维斯先生带来的好处就是他的笑容无论怎样看,都带着一种愚蠢的憨气——这是一种很能令人放松的面具。
“您已经自己坐下来了,先生!”安布尔夫人毫不客气地说。
她心疼万分地看着自己精致小巧的扶手椅被塞进了屈维斯先生巨大的身躯,不堪重负地发出了一声呻|吟。
朱丽叶只能借着茶杯掩饰嘴角不礼貌的笑意。
“小姐,有您的一封信。”女仆莱蒂斯从花园外走来,她有些羞赧地将信封地给朱丽叶,“大概是早上取信的人太马虎了,我发现它掉在小路边上的花丛里。”
“哦,谢谢你,莱蒂斯。”朱丽叶瞥了一眼信封上的字迹,安布尔夫人发现她的脸色突然有些疑惑,“恐怕我得失陪一会儿,我想找一个清静的地方看一看这封信。”
“您随意,亲爱的斯托克小姐,不必顾虑我。”屈维斯先生极为殷勤地说道——安布尔夫人看了他一眼,毫不掩饰她的不满。
朱丽叶绕过房子,走到花园的另一边,在花坛边找了一个干净的地方坐下,拆开信封——尽管信封上没有任何写信人的落款,可朱丽叶认出了属于乔伊斯卡尔的字迹。
她匆匆念完信,却不知道该表现出怎样的神情。
这封信大概解释了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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