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情,不具名》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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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家琛的创业基金,完全承自于当初他奶奶存的两百万私房钱;恒远的每一单生意,都是他滴滴汗水开拓来的。如果有的选择,齐家琛倒是希望同他那个声名显赫的‘二叔’没有一点亲戚关系才好。
这个早上齐家琛陪着老太太喝了豆汁儿,再亲自送回家里,抵达公司的时间有些迟,人刚走进办公室,助理田大力紧跟着走了进来。名曰大力,身材却清瘦娇小。西装白领、头发一根根立成蒲公英状的时尚男青年,正是那天夜里随同齐家琛追截齐小慧抢回u盘的三个男人中的一个。他原是微敞着嘴角,见到老板一脸严肃这才敛了松散,将一份文件端端正正摆放在了齐家琛的桌面上。
“咱们出口的那批黄豆,经俄罗斯海关检查后发现每袋黄豆的净重只有96公斤,少于合同条款规定的100公斤。现在俄罗斯方面提出了降价要求,”说着,他清了清喉咙,顺势侧瞄了一眼齐家琛,“业务部经理说他在电话里跟客户谈判嗓子都说哑了,让我先请示一下你的意思。”
齐家琛从桌面上拿起文件看着,没抬头,看似随意伸手一指身侧的书橱,“不同意。那本《ucp500》让老冯再学一遍,里面有解决办法。谈不下来,公司的损失从他工资里扣。”
话音未落,只听门外‘咕咚’一声,不知是什么跌到了地上。啤酒桶状身材的业务部经理冯广才慌慌张张从绊倒他的椅子旁边爬了起来,抹了把汗;这些俄罗斯人究竟是都造了什么孽啊!上次就是因为出口俄罗斯的一批红酒害他被扣了绩效,如果这次再因为他们破了财,他绝对会背着炸药包去摧毁克里姆林宫!绝对会!
不多时,田大力从总经理办公室出来,冯广才急急抢过了那本《ucp500》在手,苦了一张胖脸,“这么厚的书,我可是上哪找到那一条惯例准则。齐总怎么就不能发发善心告诉我在哪一页呐?”
田大力满目同情,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老冯,这是磨练你呢。要与时俱进、积极进步啊。”
冯广才一对短眉毛也撇成了八字形,小声嘀咕了一句:“他以为每个人的脑子都跟他一样好使么?还让不让人活了。”
已经走在前面的田大力猛得回了头,一脸威严,“你说谁呢?!”
“呵呵,没谁;与时俱进、积极进步……”冯广才堆起一脸胖笑,抱着那本惯例逃之夭夭。望着他那副圆滚滚的、局促的背影,田大力叹了一口气——老冯说的,真是太他妈对了!
齐家琛这人,就是觉得每个人都得跟他似的,脑袋是i7至尊版、精力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一点错不能犯、一点懒儿不能偷才是正常。
在这间公司里,就连刷厕所的清洁工大婶都整天嚷嚷着工作压力太大!您说一刷厕所的……清洁大婶……她的压力大什么大?那咱们这些蹲厕所的还活不活了?不过嚷嚷归嚷嚷,她却也舍不得辞职,因为她的工资顶人别家公司清洁工的两倍。
可是甭管他自己私底下再怎么抻缀齐家琛都可以,别人想当面数落他老板的不是,那不成!要知道他跟齐家琛十年交情可不一般,从上大学第一天两个人就认识。只不过大学四年,说的话没超过十句就是了。
没超过十句真心不算少,他们班上整整四年跟齐家琛毫无互动的大有人在。还记得刚上大学,所有人都觉得齐家琛不是官二代也是富二代——衣着不俗、举止气派、为人倨傲、天生的不平易近人,最要命的——他还长得帅!这世界上有一种人,就是一句话不说,也让人觉得他与众不同,就是穿一件地摊上买来的‘adadis’也比你穿专卖店的更引人注目,齐家琛当属此类。
女同学对他的评价只有一个字——酷;而这个字换到男同学那里就成了‘拽’。故而在学校里,女同学对他的向往与男同学对他的愤恨绝对成正比,只不过不管男女,都不得不承认齐家琛实在是个厉害的人,只要他想干的事就没有办不成的,其中也包括——成绩特别好!
您说他一个有钱人家的孩子,年年跟咱们平头老百姓争奖学金,还次次都被他把一等奖拿走,这事儿有意思嘛?
后来快毕业的时候,田大力才知道齐家琛根本就不是什么‘官、富二代’,他是‘富三代’外加‘穷一代’——他爷爷那辈上本是有钱人,鼎鼎大名的‘齐氏集团’掌舵人,可是去世时产业全留给了二儿子,也就是齐家琛的二叔齐盛尧。而齐家琛的父亲作为长子,什么都没得到不说,还英年早逝,弄得家境一落千丈,于是齐家琛也就成了‘穷一代’。
第七章
能窥见这一宗豪门□□也实属巧合,如果不是那段时间每天堵门口给齐家琛送早点的一个女同学正是田大力疯狂追求的对象,于是田大力猛烈的爱情攻势顺便为齐家琛解决了甩不掉的一块年糕,于是这两个在性格上八竿子也挨不着边的男人就发展成了具有革命感情的难兄难弟,否则他们现在根本不可能混在一起。
当时,田大力原想着这四年真是亏大了,投在齐家琛身上那股强烈的‘羡慕嫉妒恨’根本就是浪费表情,这么一个家庭出来的孩子,他理当给予具有强烈优越感的同情。
虽然咱是平头百姓,但咱父母健在、爹妈都有正式工作、享受国家养老福利、身体健康、吃嘛嘛香;犯不上像齐家琛那样大学期间就奋力创业维持家计——他和奶奶、妈妈住在一起,家里一共三名成员却雇了四个保姆!齐家的女人非但不参加职业工作,而且就连家务活也不干!
这么比起来,自己的生活实在比那孩子幸福多了。
只是他的同情还没发出来,又发现一件事:齐家琛自己办的恒远公司,已经小具规模,‘穷一代’没当两天,他又变成了‘富一代’。
田大力一声哀叹认了命,从此成了齐家琛的助理。六年助理不白当,在他这个年纪上不靠父母、自己买车买房的,实在没多少。正靠在椅子上得意洋洋,办公室敲进来一个人,田大力一瞧,心下有点冒苦水。
“田助理,你帮我问了么?秦姐那事儿,齐总怎么说的?”
说话的是人事部的助理小刘,因为平时跟秦佳关系好,这次公司辞了秦佳她还一直不甘心,想求求情。可是这情,怎么求啊?
刚刚在里间办公室,他才提了个头,齐家琛一个寒冰眼,他立马闭了嘴。认识了十年,齐家琛从来也不是凭谁求个情就能改变主意的人。这人,办事从来就依着他自己那一套来,说好听了叫有主见、客观地评价其实用‘刚愎自用’这个词恐怕更妥当。
“我跟齐总说了秦佳的家庭情况。”
“齐总怎么说?”小刘两眼放光,满是期待;这让田大力一头蒲公英又竖直两分。
“说要扣我这个月绩效。”田大力蔫了。实际上,齐家琛还多了一句——“你的意思是我没人情味儿?诋毁公司负责人,你这个月绩效扣了。”
苍天明鉴,他真的已经很谨慎用词了——“秦佳的家庭条件确实比较困难,丈夫没有收入、还滥赌,婆婆又常年卧病在床,她还有个不满三岁的儿子。你看,能不能放她一马?就算,给点人情。”
这怎么就跟‘没有人情味儿’联系在一起了?齐老板的脑回路今天是怎么搭的?
此时,这位倍受腹议的公司总经理,正拿着一份法务部起草的起诉报告在手里。报告的内容,正是准备起诉公司原业务主管秦佳泄露公司机密的申请。她卖了几个客户资料给陶淑敏!
齐家琛捏了捏眉心,他那个二婶、齐氏集团的董事长夫人,到底是多有闲情逸致?前些天派她亲闺女出马来偷电脑资料不成,现在又来搞什么无间道。她难道就没一点常识,拿到几个客户名单就想弄垮恒远,这可能么?
正自感叹不知是该气该笑的时候,桌面上的手机响了起来。齐家琛看了看来电显示,晴朗的眉眼间立时阴了。
“家琛,齐氏明年准备放开东南亚的生意,如果你有兴趣我可以把这些业务交给你代理。”电话那头是一把男声,清晰而持重,显然是上了些年纪,不自觉就流露出威严有度的气势。
“我没兴趣。”齐家琛想都没想便给予了拒绝,两处英眉已是紧紧拧在了一处,浓得再化不开。就在他正准备挂电话的时候,只听那一端原本威严的男声焦急道了一句“等一下,”几秒钟的沉默过后,那一边的男人似是在无奈中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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