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鸟_李暮夕》第42章


他觉得奇怪:“你一点也不感动?”
“假的。哪有那么刻骨铭心的爱情?人死了,几十年念念不忘?”
楚嘉越没有说话。
昏暗的灯光里,飞澜靠过来,捧住他的脸颊,吻了上去。他怔了一秒,抱住了她。这不是他们第一次□□,谢飞澜是个颇有经验的女人,他们在国外刚开始交往那会儿,她也坦承过,在此之前交过三四个男朋友,不过都是无疾而终。
她个性刚强,甚至有点偏执疯狂,她和他说,很多男生都受不了她,即使她美丽、智慧、家世不俗。
房子里有内外两间浴室,做完以后,他们各自去洗澡。他出来的时候,另一间浴室里的水声还哗哗地响。
他只看了一眼,走到阳台上吹风。
这个城市的夜晚大多繁星点点,偶尔却也有反常。今夜头顶都是乌云,看不到一丝光。他觉得那么绝望,但是无可奈何。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这都是他所不能掌控。
作者有话要说: 谢飞澜就是谢舒宁和谢从洲的妹妹,之前提过的那个囡囡,谢省长的三女儿,谢省长以前是楚定山的下属,所以,他们应该算是世交。她是嘉越在国外的一女朋友。
☆、第037章
037
星期六,沈清石和杨子欣一起到鑫海度假村兼职,领她们的是姓吴的一个经理,三十多岁。人手差不多了;所以只安排了她们整理客房。
干完一楼的,她们在室外大厅里休息了会儿。这地方四周围的是塑料挡板;还没有装上玻璃,风吹过来很冷,杨子欣坐了会儿就坐不住了。她站起来说:“我们去里面吧。”
沈清石想想也是。
度假村的清洁要求很高,客房是每两个小时整理一次;次数太频繁,有的客人会不耐烦。前台有登记;她们一般先了解,然后挑客人外出的时间去。早上她们把一楼都打扫了一遍,只有13号房的客人一直呆在房间里。
等到下午;杨子欣坐不住了,到走廊尽头敲门。
等了很久;客人才把门打开,一只手机还夹在脑袋和肩膀之间;不耐烦地问她们:“什么事?”
杨子欣笑着对该年轻女郎说:“我们是定点清洁房间的。另外;您有别的需要也可以随时传唤我们。”
女人本来就爱理不理的,电话里这个时候好像又说到什么,声音一下子打起来:“你说什么?你跟我说什么?分手,凭什么分手,你凭什么啊?……你个王八蛋,你他妈怎么不去死……”
她就在门口和电话那头的男人吵起来,嗓门一声比一声大,隔壁的客人都皱着眉出来看了。杨子欣本来就有气,抬手敲了敲门。
那女人被一打断,气势汹汹地嚷起来:“干什么?”
“这是公众场合,请不要大声喧哗,这样会影响其他客人的。”
“你这什么态度?我租了房子,连听个电话都不行?你们酒店的服务员都是这种素质?叫你们经理来,我要见你们经理!”
“您叫吧,不管您叫经理,还是叫主管,我都是这么说。”杨子欣也来了气,毫不示弱地说,“我们度假村收客人的钱,就是要给客人提供良好舒适的居住环境,不能因为您一个人而影响大多数人。”
“你这是什么话?嗳……你们进来干嘛?”女人见她们拿着扫帚和拖把进门,匆匆挂了电话,连忙跑过去拦住杨子欣,“没经过客人同意怎么可以进来?”
杨子欣也烦的不行:“为了客人的舒适,我们是每两个小时打扫一次的,住宿前我们就说过客人觉得何时打扫合适可以和前台说,之前我已经问过您了,但是您一次都不回我。”
“我不要,你们给我出去!”
“这不行,不管怎么说,正常的消毒工作是一定需要的。”杨子欣就和她杠上了,“请您让一让,很快的,保证不会影响您煲电话粥。我们扫我们的,您继续。”
“放屁!你们干什么,干什么?”女人气得跳脚,最后忍无可忍,甩了门到厕所洗澡去了。
沈清石对杨子欣说:“你这样好吗?”
“我是按规定做事。”
“万一她真去投诉你呢?”
“让她去呗,我又没做错。我们也不是长工,你怕什么?”
沈清石想说点什么,但感觉无从说起,只能叹一口气,低头把床底下的垃圾都扫出来。有塑料袋、餐巾纸、口红盖子……还有一包撕开一半的避孕套,夹在床板的夹缝里。杨子欣皱着眉头用扫把勾出来,鼻子里发生一声哼。
那女人正好这个时候出来,看到这一幕,恼羞成怒地冲上来,“啪”的一个巴掌打在她脸上,脏话连篇,直骂她们出去。
杨子欣也是个火爆脾气,二话不说,当下就打了回去。
“你……你居然打我?”女人捂着脸,声音越来越大,都带了哭腔,后来越闹越大,连吴经理都闻声过来了。渐渐的,走廊两边不少房间的客人都出来看热闹,围了满满的人。
“你说,你们这里的服务生素质怎么这么差,胡乱闯我的房间,乱翻我的东西。”女人扬起半边脸给吴经理看,“看看看看,还打人呢!”
杨子欣本来都想息事宁人了,听她这么讲嗓门又大起来:“你说什么?什么叫我们乱进你的房间,乱翻你的东西?我们只是按照酒店规定来定点打扫,之前已经和你说过了,你一次都不理睬,我们才挑这个时间点来的。我们进去的时候你也在的,怎么算乱闯?至于乱翻,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翻你东西了?”
“不乱翻你们掀我床单干什么?”
“不掀床单我们怎么扫下面的垃圾?人家客人当然不用掀了,因为人家讲卫生,你呢,弄得床底下全都是。瓜子、餐巾纸、口红……还避孕套呢,有什么扔什么!”
女人气得发抖,恨不得撕烂杨子欣的嘴,她冲吴经理说:“你们这什么破地方,都什么人啊?以后我再也不来了!”她指着自己受伤的脸说,“我要找律师,我要去告你们!”
沈清石说:“是你先动手的,我的同事只是出于自卫。”
“自卫?你们是一伙的,你当然帮她了?你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她作势掏出手机要打电话,嚷嚷着要叫律师。
吴经理不想把事情闹大,说,“这件事大家都有错,这样吧,我然她们给您道歉,你也别不依不饶的。”
杨子欣还没有说话,那女人气焰嚣张地开口:“道歉?我不要道歉,我要去告你们,查封了你们这黑店!”
杨子欣气得发抖,要不是沈清石拉着,早冲上去赏她两个耳光了。
“你不能这么睁眼说瞎话,明明是你先动手的!”
“你说我先动手的,有别人看到了吗?有吗?”
“刚才这个房间的门是开着的吧。”说话的是住在对面的年轻客人,看看那位女客人,又看看沈清石和杨子欣,“那应该在走廊上的监控角度内。”
吴经理微微一怔,一拍脑袋,好像是这么回事。那女人有点讪讪的,骂了两句,当场就退了房,拽了自己的行李走了。
等人散地差不多了,沈清石和此人说“谢谢”。
“举手之劳。”他似乎还有事情,看了看表,沈清石不想耽搁了他的时间,说道:“您有事情就先走吧。”
“不碍事。”他的声音很清冷,但是彬彬有礼,给人好感。
最后先离开的是她,杨子欣刚才被经理带走了,她得跟上去看看。等她的背影看不到了,谢飞澜从房间里出来,拍拍他的肩膀:“嗳。你不像会管这种闲事的啊?”
谢从洲退一步,她的手就落空了。他一边进门,一边挽袖口,语气没什么大的起伏:“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晚饭,他们和楚嘉越约好了一起吃。谢从洲不多话,自己吃自己的,席上就飞澜一直和嘉越搭话,又说起刚才在走廊上这件事。
“还有这样的?”嘉越摇头笑一笑,“有够蛮不讲理的。”
“是啊。”飞澜饶有兴趣地说,“二哥平时才不管这种闲事呢,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她靠过去,“说实话,是什么原因?”
谢从洲没有抬头:“食不言寝不语。”
“……”
吃好晚饭以后,谢从洲和谢飞澜相约去打网球,嘉越笑笑,说他这渣技术啊,就不去了,你们玩得愉快。
目送二人离开,他把房间的窗帘拉上了,翻开最下面的抽屉,拿出自己的香烟。还是黑色烫金纸的那种外国烟,他习惯这个味道了,点上一根,靠在沙发里吞云吐雾。渐渐的,心脏开始麻木,思绪不是自己的。
他想起曾经的那些事情,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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