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婚向晚》第4章

”
对此我已经无话可说，其实早在方秋远故意说漏嘴的那天开始，我与他的前途之间，他就已经做出了选择，我如今已经没什么必要再质问他了，这只能是自取其辱。
“那乔梦玥呢？”我深吸一口气，看向他后面的乔梦玥，强忍着心头的愤怒，“我哪里对不起你们了？你们要这样对我？”
乔梦玥抬眼看向我，那表情委屈得就像我怎么欺负她了似的，“姐，我是真心爱姐夫的。”
听到这里我只想笑，天底下那么多男人，你偏偏真心爱上了你姐夫？这不是真爱，这是犯贱！
“姐，你知道吗？其实你让姐夫很累的。”我还没说话，乔梦玥又开口了，这次的她像极了小说中那些信仰真爱无敌的悲情女主角，“姐夫穿什么衣服，打什么颜色的领带你都要帮他决定，姐夫应酬那么多，你总是说着说那的，偶尔他给你买个礼物给你你也嫌他乱花钱，连一点私人空间都不给他……”
“够了！”听到这里我忍不住笑了，转头看向局促不安的方秋远，“方秋远，她说的是你的心里话？”
方秋远没有回答，却也没有否认。
他像做错事忐忑不安等着大人教训的孩子一样低着头，我心里一阵一阵地发凉，盯着方秋远的后脑勺，凉凉开口，“乔梦玥，你姐夫还跟你说了什么，你都说给我听听。”
☆、009　穿上衣服马上滚
许是我的态度太过冷静，倒让他们不敢相信，方秋远抬起头来殷殷地看着我，“老婆，我知道你很生气，你不要这样，会憋坏的。”
我冷笑，“方秋远，你他。妈还真是跟你身后这女人一样犯贱啊，现在知道来装深情了，背叛我设计我的时候呢？”
方秋远眉头微蹙，“你看看，这就是我喜欢玥玥的原因，你只顾自己的情绪，一点都不知道顾及别人的感受。”
怒发冲冠大概就是我这个样子，明明被背叛的是我，方秋远却还能这么理直气壮地来指责我，他当真是把我当成软柿子想捏就捏了！
我气得整个身子都在发颤，恨不得将方秋远一片一片撕成碎渣。
“老婆，一码归一码，你昨晚到底去哪里了？跟谁在一起？”方秋远索性收掉了惴惴不安的假样子，直直地对上我的目光。他这么笃定我昨晚一定跟别人在一起，让我更是直接确定了他给我的那瓶水里面确实有chun药的事实。
然后昨晚和陆筠晏的激情画面瞬间一幕幕浮现出来，在这个剑拔弩张的时刻分外的不应景，“我跟谁在一起用得着你管？我不回来不是更好吗？正好成全了你们这对狗男女。”
乔梦玥本来是在悠悠地穿衣服的，听到这里将她的粉红色蕾丝胸罩往方秋远身上一丢，“姐，你说话不要这么难听，好歹我们也是姐妹。阿远，再怎么说，我也跟了你一场，姐姐这么侮辱我，我还有什么脸再面对你们？”
“乔梦玥！”我失控地大叫，“你还要不要点脸了？”
乔梦玥斜斜地瞟了我一眼，双手捂住脸，有恃无恐地号哭起来了，“姐姐，是我对不起你，我宁可你打死我，也不要再被你这样侮辱了，呜呜呜……”
方秋远心疼地将乔梦玥揽进怀中，完全不顾及被他二人刺激到几乎崩溃的我，拍着乔梦玥的肩膀柔声柔气地安慰，“别哭了，都是我的错，对不起，你别哭了好不好？”
这两人你侬我侬的恩爱戏码，更加衬托得我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局外人。
乔梦玥还在哭，方秋远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真正应该伤心欲绝的我却像一个毫无存在感的路人甲。
这一刻我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我不能就这样被打败，我要让方秋远付出代价。
“方秋远！”我握着包包的手攥紧，另一只手轻轻拉开拉链伸了进去。
方秋远不出意料地转过了头来，说时迟那时快，我反手从包里拿出之前准备好对付赵胖子的防狼喷雾剂，趁着方秋远还愣神的空隙，冲着他的眼睛狠狠地按了下去。
下一秒，方秋远惨叫着一把推开了乔梦玥，两手按住眼睛在床上翻滚，乔梦玥被眼前一幕吓得花容失色，惊叫着去扶方秋远，方秋远也是痛极了，不管不顾地一脚踢在了乔梦玥胸口，两个人一起滚下了床。
我退了几步，手里紧握着喷雾剂，面无表情地看着方秋远痛得缩成一团，乔梦玥哭叫着爬过去抱住他，以防他伤到自己。
原本以为我爱方秋远一定是爱到骨髓里，舍不得让他疼一丝痛一分的，可按下按钮那一刻，我竟然是一丁点犹豫都没有。
我拿出手机，对准他二人光溜溜的身子和满屋的狼藉，“咔擦”一声来了张定格。
被手机快门声吸引了注意力的乔梦玥抬起头，看着我手中的手机她神色大变，“你在干嘛？”
我顺手将照片传到云网中，然后塞进包里，与乔梦玥的惊羞不同，我竭力让自己笑得灿烂，“拍照啊，你瞧你这身材多好。”
“姐，你怎么变得这么恶毒？阿远眼睛出事了怎么办？”乔梦玥泪盈盈地瞪着我说道。
过去的这么多年里，乔梦玥一露出这样示弱的表情，我就心疼地心都化了，她要什么我都想办法满足，而现在，我已经连怜悯都没了。
我弯下身子，轻笑，“你不是真爱他吗？就算他瞎了，也应该对他不离不弃才对。”
说完，我别过眼睛，“乔梦玥，现在，穿上衣服，给我马上滚蛋，否则，我现在就把刚才的照片发给瑞丽。”
☆、010　你和乔梦玥什么时候开始的
乔梦玥已经变了脸色，“姐！”
我看也不看她，走到床边坐下来，捡起她的内衣裤，用力地扔到她脸上，“最好在我改变主意前消失。”
乔梦玥恨恨地瞪着我，手底下却还是麻利地穿起了衣服。方秋远还在地上边滚边号，间或还要骂我两句，我全当听不见。
乔梦玥穿好了衣服，将方秋远扶起来，“阿远，你还好吗？”
温柔动人的模样，俨然她才是方秋远的原配。
我拳头紧了紧，“你还不滚？”
乔梦玥恨到极点却对我无可奈何的样子让我心里好受了些，她咬着银牙对方秋远道，“阿远，我先走了，你等下用清水洗洗眼睛，记得给我打电话。”
方秋远不号了，但眼睛还是睁不开，他摸索着抓住乔梦玥的胳膊，“玥玥，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自己都成这样了，还关心你的小情人，方秋远，你还真是用情至深啊。”看着自己深爱了十几年的老公对自己的妹妹这样呵护，我的心痛自不必说，可面上却还要装出一副百毒不侵的样子来伪装自己。
乔梦玥眼泪“唰唰”地就掉下来了，边哭边瞟我，眼中彻骨的恨意让我周身升起一股凉意，直到心底。
因为那样的恨意，更像是无数个朝朝暮暮积累出来的。
乔梦玥拿了自己的包摔门而去。
方秋远已经缓过劲来，也跌跌撞撞地拿了衣服进了浴室。我撇过头看见他放在床头的烟，鬼使神差地，就抽出来一根点上，只吸了一口便呛出了眼泪。
手里夹着烟正咳嗽地撕心裂肺的时候方秋远洗漱好出来了，他眼睛红红的，站在门边上皱眉看着我，“你这是干什么？”
我扬了扬指尖的香烟，“你说这个？”
方秋远走过来一把夺了过去，掐灭在烟灰缸里，顿时烟雾缭绕，别说，还挺有意境。
“方秋远，你和乔梦玥什么时候开始的？”我眯了眯眼，问道。
方秋远垂下眼睑，“一年前吧。”
我点点头，“我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
方秋远摇头。
“那你是怎么做出这种猪狗不如的事情的？赵胖子是什么人？你把我送到他床上，还给我吃了药，你就没担心过我被他玩死吗？”我强压着心头澎湃的愤怒和恨，尽量用极淡然的口吻问道。
方秋远低下头，蚊子哼哼般地道，“对不起。”
这一刻我突然觉得很无能为力，其实这十几年的感情，根本就没有我自以为地那么坚不可摧，内里早就腐烂生蛆了，偏偏我还以为自己捧着珍宝。
我摆摆手，“我回家住。”
走的时候方秋远没有挽留，我不知道自己还在期待什么。原本就已经岌岌可危的关系，我的一罐喷雾剂怕是已经替我决绝地划上了句点。
出了家门，坐上出租车，我才感觉自己全身都没了力气，伪装也只能到此了，跟司机师傅说了地址，眼泪就猝不及防地来了。
刚才一直忍着没有哭出来，这下子简直像决了堤，把司机师傅吓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