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干]逆天》第19章


“这味道……诱得我的口腔像个荡/妇一样咕咕淌水。”她用了一个奇怪的比喻。
“……”蒋泊听了目瞪口呆,用毯子盖住脸,转过去,背对着唐小甜,睡觉,不想理她。
赵东临喜欢说大尺度的玩笑话,蒋泊却一直是保守派。就如他的正装,或英式,或欧式,都是万年不变的黑色外套,加一件白色衬衣。
他真的是去美国留的学吗?
估计念书念得脑子傻了。
唐小甜这样想着,拿出孕妇健康手册,一边翻阅,一边吃着蒋泊的杨梅。她犯乏无味的舌头上竟平白生出几丝滑香甜的味道,真没想到蒋泊还有这样的手艺。
两个半小时之后,飞机降落在D市机场。
温度蓦地热起来,机场柏油跑道上冒着白烟,仿佛穿着凉鞋上去踩一脚,都能把脚板底烫熟。
可蒋泊的表情却不合时宜地变了色,冷冰冰的,好似刚从冷冻里端出来,不苟言笑。狭长的眼睛里藏着尖锐的光。
小甜本是想找蒋泊絮叨几句闲话的,结果瞧见他严肃的模样,也只能作罢。
“对员工和对你不同。”蒋泊把行李箱放上推车,拍了拍西装上的尘土,又拉了拉灰色的斜条纹领带,难得说起了长句子,“搁你这儿我是烂透了,可在他们面前,在客户面前,我怎么也得装装。”
“……”这人把私生活和工作分得很开。
蒋泊又说:“算人模狗样吧。”
小甜点头,结果想了想复又摇头。
蒋泊问:“怎么?”
小甜答:“同意一半啦。我觉得是有‘狗样’,没‘人模’。”
“……”蒋泊咽下一嘴憋屈的口水。早知道就不和这女人搭腔了。他手往下一按,松了推车的刹车,傲娇而臭屁地抬起下巴,找他的下属去了。
蒋泊穿的一双哑光的棕色皮鞋,鞋头用的亮皮。西裤刚好长到第三个鞋带眼。他的步伐很稳健,一步一步,干净而利落。小甜是没勇气走在蒋泊身边的,自觉气场不足,只能灰溜溜地跟在后面,像个没见过世面,有些腼腆的小妹妹。如果行李车是她推着的话,那连小妹妹都不像了,而好似传说中的“女佣”,或者“保姆”,“丫鬟”。
说直白些,就是他俩站在一块明显不对路。
一个小时后蒋泊和公司代表需要去和当地政/府接洽。他习惯当面听报告。
黑色的商务车在机场路上呼呼地跑着,蒋泊嘱咐了一句“开慢些,别颠着了”,余光有意无意地扫过窝在角落里的小甜,便把注意力放工作上了。
蒋泊身边围坐了分公司的几个下属。他们手里捧着灰色或黑色的文件夹,表情严肃而认真,正做着汇报。这几个员工都是部门经理以上级别的,男男女女,用深色的职业装修饰着外表,举止是没说的,很优雅,回蒋泊话时逻辑性也是很强的,喜欢用简短精炼的话语把多件事情串起来说,偶尔穿插几个专业单词或者一整句的英语,几乎没废话。
有一点,恐怕大多数的人都不会否定,那就是工作中的男人魅力四射。那全神贯注的神情好似星子般熠熠生辉。
蒋泊蹙了三分的眉毛,环抱着双臂低头听。他偶尔点一下头,或是动一下食指,算是应允了,OK没问题了,下属们才可以接着说下一条。这个过程不停地在重复,蒋泊的食指动一下又一下地动着,每一次他衬衫上的金色袖扣便跟着晃一下,亮闪闪的,像一只飞舞的漂亮精灵。
唐小甜一直缩在车角的阴影里,像个龙套角色,穿着与“主角们”格格不入的松垮的孕妇装,安静地观察着周遭。
蒋泊工作上的事情,她几乎是听不懂的,里面有好多专业性的学术词,一会儿是这个议程,一会儿是那个药品,什么“药代动力学”,什么“药品毒性”,句子里又常常夹着零散的英语小词。这些东西对唐小甜而言,除了天书还是天书。
她想,自己和这群白领精英们真的活在同一个星球上吗?
想完便是发笑,答案不言而明了。天与地的距离,岂是读几本畅销书,看几部纪录片就可以后来居上的呢?
那帮人,都受过很好的教育,或是高学位,或是出国深造过。
以前小甜笑话读书好的人是“呆子”,现在发现,原来是自己傻了。文凭这个东西,别看只是一张纸,却像华丽的新衣一般,能遮掩人的空疏、愚笨和寡陋。好似稍微上点层次的圈子里,人人都该有的东西,宛如是女孩子出息晚宴时必带的一件门面珠宝。
从机场到下了内环高速,看得久了,听得久了,小甜的眉头也皱得起来。倒和蒋泊的工作无关,是别的。
她手支着下巴,视线透过玻璃窗转向外面后退的行道树。进入市区后,见人了。大热的天气,街上竟还有穿着橙色制服,顶着草帽,拿着大扫帚做清洁的环卫工人。
唐小甜举起手贴在车窗上,车内的空调开得很足,玻璃却依然发烫。她为那群辛苦劳动的人难受,但又觉得自己虚伪。她本人也无非是泥菩萨过江。
很久之前,小甜她只想活着,有饭吃,有烟抽,能随心所欲地喘气;而现在,此时此刻,她突然想活得更好了。为了孩子,为了自己,有很多理由,总归是该换种活法,慢慢变强大起来了。然后一点点往上爬,爬到高处,站在高山之巅,去看看那片没见过的天,去踩踩那片没踏过的地,去听一次从未听过的地震山摇的声音。
唐小甜的野心在蠢蠢欲动。
第 15 章
由于公益上的医疗救助,当地政府出面接待了蒋泊。
他在D市待了两天,期间一直很忙,早出晚归地往市里跑,小甜基本上没见到蒋泊。
现在天气热,小甜不敢出去,除了清早温度低时,在招待所下面围着花坛散会步。大部分时间都躺在了床上看书。偶尔蛋蛋空了,她就穿上防辐射衣服,和蛋蛋发发短信,讲讲笑话,打发时间。
蛋蛋知道了小甜和蒋泊同行,也没有多大反应,只说有个男人一路照顾着好些,喊她注意安全。
两天后,蒋泊把事情谈妥,工作安排好,清闲下来。终于脱掉了一身厚重的西装,换上轻便的T和藏青色棉布短裤,穿上露背的软底布鞋。
蒋泊有些水土不服,上火,嘴唇掉皮,裂了口子。
出发去B镇的前一天的晚上,唐小甜在楼下餐厅吃了晚饭后去蒋泊房间找他。蒋泊穿着睡衣,嘴唇红殷殷的,像吸血鬼,手里端着一杯水,里面泡了两片柠檬,正大口大口地喝着。
“我去一趟屈臣氏,买几瓶保健药品。你有什么要买的没?”小甜问。
“我开车送你。”蒋泊换了衣服陪她去。
屈臣氏。
里面人多,特别是女人。扎堆地逛着护肤香氛、彩妆、护理、零食……
唐小甜的胎进入到四个月,变得容易便秘。她拿了两瓶膳食纤维片和一瓶维生素,准备走人。蒋泊却摇头,说了一句“再看看。”
“……”陪一个男人逛屈臣氏?
“我行李没带齐。”蒋泊解释。他平时出差琐碎的事情一贯多。自备毛巾,自备牙刷,自备拖鞋,自备移动电源……每份数量还要为两个及以上。多的是替补,以防万一。
可他这个习惯,小甜不知道。她想着蒋泊可拖了整整三个行李箱,“不少了吧,还没带齐?”
“装着别的东西。”
唐小甜猜测:“衣服?”
“……”不是。
“零食?”
“……”也不是。
“还能是什么?”
“相机,镜头和三脚架。”
“……”小甜无语,她可只说了带相机,没说带这么多。
“本来还想带一组镜头的,”蒋泊耸耸肩,“就是有点方便。”
“很重?”
“还好。”
“多少?”
“大概三十多公斤吧。”
“……”
蒋泊在一股子的女人香中穿梭,扛了一箱水,路上喝;两支牙刷、两条毛巾,下一个住处用;和两双凉拖,洗澡穿。
唐小甜以为这应该算完了,往收银台走。谁知蒋泊朝她挤了一下眉眼,夹着肩膀,缩着手,动动指头,示意她过去。
“怎么了?”小甜问。
蒋泊虚着眼睛,一只手遮住脸,快速地把四周的姑娘们看了一圈,生怕别人瞧他,面红耳赤,声音跟蚊子一样地声说:“帮我挡着一下。”
“……”他干嘛呢?
“别看我。”蒋泊的声音压得更低,红云一路烧到耳根,畏畏缩缩的,像个害羞的大男孩。
“……”偷东西?
大概过了十秒。蒋泊的眼珠子骨碌骨碌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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