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疏桐》第22章


我抬头向屋顶看去,只见飞雪无比风骚的穿着一件长风衣,衣袂翩翩好似花蝴蝶,在屋顶cos大侠。
飞雪大侠邪魅一笑:“阮兄弟别来无恙?”
高手就是高手,堂堂王府,虽说是别院,依旧戒备深严,遇见飞雪这样的,全成摆设。
我说:“雪儿,你怎么有心情过来看我?”
飞雪笑了笑道:“在下担心阮兄弟,特来看望,谁曾想到啊。。。。。。”
我突然觉得飞雪的笑容变得有些怪怪的,他,不会什么都看见了吧?
我老脸一红,硬着头皮道:“既然来了,何不露面一叙?倒叫疏桐怠慢慕兄。”
飞雪说:“岂敢岂敢。阮兄昨夜自有牡丹花下旖旎春光,在下怎能惊扰魂梦棒打鸳鸯?”
我很自然的捡起地上的点心碎片,送进嘴里。还好,王府地上干净,连灰都没有。
抬头看看飞雪:“慕兄,你说啥?”
所谓死猪不怕开水烫,老子死两回了,你就算抬一缸硫酸过来,老子照跳不误,什么叫钢筋铁骨刀枪不入?就你那点小嘴皮子还想寒碜我?
飞雪的百炼钢被我化解成绕指柔,表情很是纠结。嘴上功夫斗不过,只好动手。
飞雪抓过我的衣服领子,道:“早说过祸害活千年,你小子要是活不过王八都对不起人。”
我被噎得直翻白眼,这飞雪怎么和无情捕头呆久了越来越傲娇了?
我抓住飞雪的手,细看才发现,飞雪这身袍子不仅仅是风骚,而是非常风骚,宽大的袖子,复杂的流苏,领口上还插了几根鸵鸟毛,风习习吹过,羽毛纷纷而飞。
我强忍住面皮的颤动,说道:“慕兄,你穿这么一身霓裳羽衣去相亲吗?”
他现在这样子我都很难和牢房的样子联想起来。
飞雪说:“我一向就是这个样子,先前在牢里只是为了。。。。。。算了,不想说。”
原来你还是偶像派落魄贵公子?
我眨眨星星眼,总觉得嗅到某种八卦的气息。
飞雪一掌拍在我脸说:“你不用这么看着我,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得哪样?你怎么知道我想得哪样?你当你是我肚子里的虫。
飞雪说:“就你刚刚笑的那一脸淫(防吞)荡样儿,谁猜不到你想得什么?”
我咽口水:“我在想今晚的饺子吃什么馅儿的。”
飞雪愣了愣,随即眉头拧紧,说道:“疏桐,你这么狼心狗肺,先前那几十板子真是便宜你了,你就活该拖出去斩了。”
我有这么渣?别说的我跟那李甲逼得杜十娘怒沉百宝箱一样行不行?
我问:“吴青怎么你了?”
飞雪说:“不是吴青,是徐大人。”
平地一声惊雷,什么状况?
我一把掐住飞雪的脖子:“好你个慕一飞,连徐宁你也敢下手?你对得起我吗?”
飞雪翻翻白眼,说:“你有什么资格过问徐大人的事?你不是已经和睿王爷双宿双飞了么?”
我顿觉心口一刺,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软下来。
飞雪说:“你若是真担心徐大人,这几天就乖乖在家里呆着,别出去。你死不要紧,倒让大家白忙活一场。”
我感到心里憋得难受,明明是我的事情,为什么所有人都知道,唯独瞒着我?
我挡在飞雪面前问道:“徐宁是不是有危险?”
飞雪摇头:“我只是一个贼。”
言下之意,他知道的也不多。
飞贼的消息向来灵通,他是真的不知道还是知道却装作不知道我不得而知。
我低着头站在飞雪身前,不自然抬脚踢踢脚下的地面,底气明显不足:“老子他妈的就是一个十足混蛋,老子知道,但是如今已经这样了老子也没办法。等这事儿完了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现在你若是知道什么可不可以告诉我?”
飞雪说:“杀你剐你对我有什么好处,我何必趟你们这趟浑水?你若是想知道什么大可去问你的睿王爷,在这里折腾我算什么?”
我要是有脸去问就好了。在衡睿面前打听徐宁?老子他妈的还没有这么欠抽。
飞雪突然捏住我的下巴,说道:“你除了这张人畜无害的小脸还算过得去,到底是怎么吸引了这么多人为你拼命?”
我讪讪而笑,不知如何回答。
飞雪似笑非笑的撇撇嘴,继续逼近我说:“我此去听闻了京城的一件奇事。阮三少爷疏桐自小体弱多病,清冷淡漠,前阵子自杀未遂,然而醒来之后却从此性情大变。”
他用手指点点我的胸口,暧昧而笑:“在下愚钝,有些事情想不明白。兄台可否告知如今这阮疏桐这身子里,装的到底是哪位大仙的魂儿呢?谢兄弟?”
第22章 第 22 章 讨厌
阿,阿,阿嚏~~~我打了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喷嚏,飞雪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
我坚信,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来会打洞。。。。。。额,不对。应该是鱼配鱼虾配虾,乌龟配王八。。。。。。啊,呸!都什么鬼东西。总之就是对付像飞雪这样自以为自己很聪明,而实际上他自己并没有自己自以为的那么聪明——绕口令么?——的人,就要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傻逼。
于是我揉揉鼻子,涎皮的贴上飞雪,说道:“雪儿~~~你说是谁就是谁。”
我捏着飞雪的手细细摩挲,嗯,不愧靠手技吃饭的,细皮嫩肉,手感真好。
我说:“雪儿若是想知道,要不要哪天我抽个时间详详细细告诉你?”
不过我劝你最好别问,问了也是白问,老子也说不出,因为老子自己也不知道。
飞雪抽出手在衣服上面擦擦:“请叫我慕一飞。”
我脱口而出:“小飞飞。”
飞雪:“。。。。。。”
飞雪说:“反正面对你我就没办法正常说话。”
我龇出满口白森森的牙齿,说:“反正我是谁对飞飞你也没区别不是么?”
飞雪点点头说:“行,总归我原先也不认识阮三少爷,你姓谢姓阮我都懒得管。”
搞定飞雪,我也终于松了一口气,土著也不是好糊弄的。原来想在铁器时代当一个十足的脑残小白也不容易。
话题回到我想知道的事情上,我问飞雪,我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飞雪很迂回的叹了一口气,娓娓道来:“本来要处死的就不是你。”
我看着飞雪装模作样的样子特别想抽他。
这整件事情,靠!全他妈的一笔糊涂账,老子就没办法心平气和的叙述。
从我被冤枉入狱开始,这件事就迈入了一个奇怪的轨道。本来呢,我早就可以因为证据不足无罪释放的,而最大的嫌疑人竟然是三姨太的奸夫。靠!老子一早就看出这三姨太他妈一定给阮徽戴了绿帽子,估计还不止这一顶。案件到这里直接抓了那奸夫就可以结案了,多简单明了?可是刑部的人偏不,他们非要放着那奸夫风流快活,留着老子在牢里虫吃鼠咬。想想都觉得憋屈。
原因很简单,那奸夫恰好是抚远将军麾下的一个千人长,而那日冤枉我是凶手也是因为现场留下的一柄藏刀。
那是一把由藏铁打造的短刀,是睿王爷出使西藏带回,在中原并不多见。
我狂汗,用这把刀杀人,跟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凶手一样,用这么脑残的方法嫁祸,除非当别人都是傻子。
刑部的人不是傻子,所以认定,这未免太巧合了些,于是刑部司马上想到此事与睿王爷回京遇刺的事情有关,幕后推手或许还会是更高层的国家干部在指使,一切线索直指抚远大将军。刑部这拨人竟然无视社会法制硬是将我扣留下来,想要吸引大鱼。我在想要是大鱼一直不出面,老子他妈的是不是真的要当替罪羊?
无奈大鱼也不是吃素的,实在隐藏的太好,为了引蛇出洞只能用苦肉计。这被苦被肉的当然就是老子。先是打了几十板子,大鱼定力很强,任凭风吹草低见牛羊他还是不动,后来不知道是谁他妈的出的馊主意,说是干脆把老子拖出去斩了,这样案件尘埃落定,风头过去,大鱼放松警惕,才好捉拿。
听飞雪说完,我马上将刚刚的想法付诸实践,我趁他不注意的当口,扑过去手脚并用,狠狠揍了他一顿。
飞雪心虚,没还手,我说:“下次再有行动,记得在当事人面前冒个泡,万一老子心理承受力弱点,想不开在牢里玩自杀怎么办。”
飞雪说,这事别说你了,我也是刚知道你是假死。
我问:“现在是谁负责查我的案子?”
飞雪说:“当然是徐大人。”
“徐宁?”我诧异:“徐宁知道这个假死的计划么?”
飞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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