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渭城雪》第206章


进去坐坐的,奈何他跑的太快了。。。。。。没喊住。。。。。。”
衣轻尘愕然地张了张嘴,旋即觉得这或许是冥冥中的缘分罢,那些说不出口的话,都由老天去替她说了,至于往后会如何,便不是他们这些旁观者能够操心的了。
第147章 食髓教的背景
是以未再继续纠结此事,专心翻找着书箱内的药方,头也不回地问道,“你先前说的那药方上写了药名?”
如会回想道,“杜若,豆蔻,朱砂。。。。。。”
衣轻尘一一筛过,挑出最有可能的三张药方递给如会,如会接过后道了声谢,匆匆忙忙跳车走了,衣轻尘便又将东西一一收拾回去。
再回到帐内时,沉依已经将泪都拭了,除开眼眶还有些红肿外,神情已看不出异样,瞧见衣轻尘回来,忙起身与之道谢,“谢公子愿听我唠叨这般久。。。。。。”
衣轻尘浅笑着摇了摇头,“你舍得说出来便好,我与沉池他们都生怕你闷着不肯说,憋坏了身子。”
沉依垂眸释然地笑了笑,同衣轻尘请辞,“我是灵山的二师姐,理当更忙一些,师弟师妹们尚在奔波,我却在这处偷闲,委实有些不像话,先别过公子,去问诊那处看看了。”
衣轻尘点了点头,目送沉依离开,将帐帘拉好,为自己倒上一杯凉茶,择了把木凳坐下,方才从袖中抽出先前从虞暮那儿借来的南疆地图,细细揣摩起来。
除开地图外,衣轻尘还从虞暮那儿拿到了一些有关食髓教的详细资料,正如食髓教会在各大门派及皇宫中安插眼线一般,皇族也同样会在食髓教中安插眼线,这个艰巨的任务通常会交给月家人来做,他们会将常年潜伏在食髓教内部所获悉的消息想方设法传递回宫中,由大内记录成秘卷封存。
之所被称作秘卷,便是不到万不得已,内部记录的消息绝不可以公布出去,眼下衣轻尘手里拿着的便是其中一卷。
这卷记载的是食髓教内部核心成员的身份以及他们加入食髓教的缘由,前半部分的消息已经对外公布了不少,所以这份秘卷较之其它便显得没有那么贵重了,虞暮也才敢交给衣轻尘。
至于这个秘卷后半部分的内容要不要公开,朝廷内却是一直存在着争议的,至于为何会存在争议,衣轻尘心中仅有一个猜测,真相只有在看过后才会知晓。便从靴中拔出匕首,将卷轴外头包裹着的黑红色锦缎切开,露出内里一个细细长长的铁匣。
秘卷便放在这铁匣里头,可若要开启,则必须要用大内特制的钥匙,因着每个铁匣都是找工匠定制的,所以每个铁匣也仅有一把可以匹配的钥匙,铁匣内有三个隔层,里头混着很强的腐蚀性液体,如若不按正常途径开启,隔层便会被打开,届时药水会将秘卷上的文字连同秘卷本身一起销毁。
衣轻尘将从虞暮那儿讨来的钥匙端在眼前看了看,远不及柳师父做的精妙,却也算得上精密,便将钥匙沿着钥匙孔插入,左旋三次,右旋五次,伴随着“咔嗒”一声,卷轴从锦盒下方掉了下来。
衣轻尘眼疾手快地接住,将缚于其上的红绳解开,卷宗很长,需要铺开在桌上才能看清全貌,内里被分作七份,分别绘着断月夜萝、江九曲、无量和尚和天鬼老道的画像,无量和尚与天鬼老道之间还有两个没有画像的人头,署名分别是不灭天与长生天。
卷轴的最右侧还有一部分关于绝弦瑶琴谷内宫宇建筑的介绍以及地形的大致绘图,衣轻尘粗略扫过一遍,心中有了个大概,方才聚精会神地从第一个字看起。
断月夜萝与江九曲加入食髓教的缘由衣轻尘已经很清楚了,卷轴上记录的甚至比衣轻尘知晓的还要少些。
再往后便是关于无量和尚的部分了。
衣轻尘和此人接触不多,但是从这些为数不多的接触中,衣轻尘却能从他的身上感受到一股很强烈的违和感,因而对他的生平愈加好奇,看得也愈发认真起来。
开篇便道,无量和尚此人原本是个乞丐,故乡不详,流落江南一带,因从小过着乞讨生涯,受人白眼,性格愈发冷厉,十六岁那年杀了第一个人,杀人原因是皇帝南巡,县令肃清街头宵小,他被人连打带踢地碾了数里地,腿脚都给打折了,后被人丢上运送乞丐的推车,抛到了城外的野地里,负责运送他们的人害怕他们还会折返城里,便往他们身上泼了一桶油,打算一把火将他们给烧了。
强烈的求生欲望使得无量忍着疼痛咬断了那人的脖子,三日未曾进食的饥饿感又使得他喝血啖肉,等他回过神时,周遭的乞丐们都在用异样且恐惧的目光盯着他,仿佛在看一个异类。
第一次杀人后,无量便失去了顾忌,他无名无姓,是个无名小卒,此地杀了人,便流落到下一处,官也追查不到他头上。
如此一来,便再也不怕挨饿了。
直到有一日,他又杀了人,带着从那人身上扯下的血肉从一城去往另一城的途中,他经过了一处村庄,那个村子被水环绕着,种满了桑树,他涉水而至,清晨的冷水透过他双腿处未有处理的伤口,惹得旧疾复发,无力走动,只能就近择了个地方坐着歇息。
从清晨坐到黄昏,有无数村民路过,他们对于无量的存在或无视,或冷眼,或怜悯,或议论纷纷,无量却视若无睹,只肆无忌惮地将血肉拿出来充饥,惹得围观村民四散奔走,绕道而行。
只有一个穿着绿衣裳的小姑娘,两手捧着个馒头朝他靠近,将馒头放在他怀里。
无量讶异于这个小姑娘竟不怕自己血淋淋的双手,可待他细看,才发现这个小姑娘似乎眼睛不是很好。
“我同她说话她也听不清,话也不会说,只会乐呵呵地傻笑,也不知道在傻笑什么东西。”这句是卷轴上的原话,应当是眼线亲耳听到无量这么说过,才敢如此记录。
因为眼睛不好,这个小姑娘走路走的很艰难,同时无量也发现,村民们似乎不是很喜欢这个小姑娘,她摔倒了,没人会去扶上一把,在原地兜圈子,也没人肯为她领路,似乎所有人都把她当成了空气一般。
小姑娘便这般艰难地为无量送了半个月的馒头,无量不喜欢馒头,他只是莫名有些不想走了,小姑娘却不知道他不喜欢,日复一日地送着。
直到有一天,无量一时兴起,想要护送小姑娘回家,爬上院墙偷看时,才发现这个小姑娘也算是村里大户人家的女儿,可是吃饭时,她的兄弟姊妹们总会率先分走饭桌上的肉食,只将两个馒头推到她跟前。
母亲开口让这些孩子懂事些,孩子们却道,“她就是个又聋又瞎又哑的废物,好吃好喝供着又能如何?照样什么事都做不了,年纪一到随便择个人嫁了,家里也拿不着多少聘礼,养个畜生都比她值钱些。”
母亲责过,骂过,打过,这群孩子却始终如此认为,母亲哭着将自己碗里的饭菜夹给小姑娘,小姑娘却若有所觉,只笑着将饭菜又推了回去。
村庄失事发生在十日后,彼时正是深秋时节,寒意渐盛,山中匪患本就严重,入冬前夕,更是免不得一场搜刮,村子前后经过两次洗礼,再无粮食可以交出,第三批来晚了的匪寇们便要抢村民过冬的粮食,双方因此打了起来,越打越无法收场。
无量便坐在一株槐树上,眼睁睁看着那群委身求和不敢反抗的村民们被匪寇砍死。
为了毁尸灭迹,匪寇们放了一把山火。
茫茫火海中,无量坐在高处看着那个给自己送馒头的小姑娘在胡乱逃跑,匪寇们明明都已经被自己给杀了,当然是在所有村民都被杀光之后。她却什么都不知晓,只知道惊恐地胡乱逃跑,还有好几次直接冲入火里,又仓皇地退了出来,头发、皮肤、衣裳,没有一处还是完整的。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才会出手救的她,没想到此后便成了个包袱。”
这句话也是原句,看来无量确实曾在食髓教内如此说过,但看他的举动,其实还是对豆子挺上心的。
因为一时看不下去,无量将豆子捡走,带在了身边,豆子的烧伤很严重,无量没有办法给她治,只能凑合着用山里采摘的草药敷,反正死不了。
无量便这般粗枝大叶地带着孩子,一切相安,直到一天夜里,豆子风寒高烧,任凭无量如何处理,体温都降不下去,直到那时无量才真正的慌了,连夜抱着豆子跑了十里路,去镇上求爷爷告奶奶地请人治病,却无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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