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本妇女解放记》第68章


行止不端,才勾来恶霸害死父亲”。
县尊听得,先让聂女娘住在后衙,又寻来手下去真州打探。那些真州之人,见有人问起这事,都说聂女娘夜会奸夫,婚后又毒杀亲父,等叫来卢三,也是如此回答。那句容县尊听得,竟辨不出谁真谁伪。
李秀才见了,说道:“卢三说是两人私定终身,婚后聂娘子毒死生父,可她一个新婚妇人,父亲又是举人,好端端毒死作甚”,又说:“若是私定终身,必有信物誓言,可单独问卢三与媒人”。
卢三听得问话,吭哧几下,憋出句“以花为媒,别无誓言”,那媒人被带到另一间,说是“青丝香囊,指日发誓”,等再问聂娘,却是“无甚信物,也无誓约”。县尊听得,笑那媒人扯谎,那信物不是比目鱼佩么,那媒人连连称自己糊涂,竟记错了。
县尊又去寻卢三,说信物是对银簪,还是望月发誓,媒人都告诉我了,你还说甚么以花为媒。那卢三也惊喜道,自家竟是头昏,这信物果是银簪,还是我娘传下来的哩。
最后去寻聂娘,说信物是把折扇,上有情诗一首,媒人已是交与我了。那聂娘诧异道:“大人,我与他新婚才见得面,何来私定,怎有信物,那媒人定是作假”,那县尊听了,只是微微点头,径自走了。
句容县尊便修书与真州衙门,阐明此事,又起了聂父之墓,验得是鹤顶之毒。又遍访真州,晓得去年夏日仅有三家药铺供此鹤顶,对了账目果有卢三,便判了个斩刑。
因这命案异地而破,又兼句容书办文笔好,添了些春秋笔法,竟写成个话本,尤其是那三验信物,更显得县尊聪敏。等这案一破,三验信物的话本一唱,句容县尊立刻声名鹊起,不久就补了好缺。
只不过那行侠仗义的李秀才,竟自家隐去姓名,说是不愿被俗世烦扰,带着娇妻美妾继续闯荡江湖了。那话本就此打住,留下无数情丝,惹得女娘们都去思量,那贵胄公子究竟去往何方。
先不谈句容县女娘春思,只说张小九几人。原来那聂女娘报仇后,定要跟着小九一行人,还暗中说自家有些积分,可以转给小九一半。小九问她,你不是虚拟假体和重置都用完,怎得还有积分。
那女娘笑道:“有了积分,才能开启假体和重置,而且重置只能置换到前一日。像我逃了三次,每次重置,才避开那泼皮,又被打得重伤,才换了假体,现在只留积分了”。
小九说道:“实不相瞒,南宫幽梦切断系统与我的联系,我现在不用做任务,也没有金手指商场,积分没甚么用”,聂女娘道:“就算没了联系,假体与三次重置还在你身哩,若有积分便能开启”。
小九救她,原本也是为酒楼寻个助手,便受了她几百积分。等那积分被转,小九按她所讲查找重置,却听得叮的一声响:
【检测天命之女有血光之灾,**遭受不可逆转的缺失,代号“无良作者注孤身”为天命女最亲近体验者,请问是否转让重置?】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存稿箱一直抽,我提交了几十次,不知道有没有混乱了,下午若放出来,有混乱的,我再改它……
【今晚凌晨一点的改到早上七点,以后也是如此,一周最少四更,加更提前告诉大家。熬夜好累,记得有看官大人还熬夜等文,心里过意不去……】
☆、第64章 泼天大富贵
话说张小九听到系统声音; 心中震惊; 急忙选择转让重置。又心内惶惶,不知嫣娘怎个情况,便用那卢泼皮的钱雇了快车,飞奔赶往临安。
原来南县众人见张小九去探亲; 王家酒楼多是女娘,便起了作弄之心。俗话说狼狈为奸,狼背着狈; 才能害人哩; 如今这张邪道走了,可不只剩个王骚狐么。
王老娘见寻事闲汉越来越多,心中害怕,托李盛带话给温郎中; 求他闲暇来酒店镇一镇,到底是嫣娘的未婚官人,这酒楼半个都归他。谁知那温郎中却说; 下定后不相见是古礼; 自己不敢打破; 竟是不来; 那些闲汉见了; 越发滋事起来。
王老娘本来瞧中这老成郎中; 即不油嘴滑舌,又没毛手毛脚,那舜娘来了几次; 连个眼风都不扫,哪像之前邓家那个,娶了正妻还要小妾,身为赘婿脸比天大,气得老娘肝疼。
还是温郎中老成,闹不出狐媚子。可这老成|人也有短处,就说嫣娘被这些乌手黑嘴的纠缠,温家那边一个响动都无,真是三棒子打不出屁来。
王老娘骂了粗话,躺在榻上,拉着嫣娘的手直叹命苦。谁知嫣娘听得,竟笑道:“他不来才好哩,少了人束我手脚,倒更显出我本事”。
王老娘听得,直说嫣娘性子太强,以后成了温家妇,怎得安稳度日。又叹那温郎中不肯入赘,不然就当自己多个儿子,该是多好。
嫣娘笑道:“娘,你多个儿子,能像我一样做大酒楼么。不是我自夸,能将饭馆扩成这样的万中无一,就算养得儿子,没了本事,还不是被人欺辱。咱家吃好穿暖,怎得命苦”。
王老娘叹道:“我真愿你是个男儿,做成这番事业,娶得一房媳妇,我做梦都能笑醒。可你年华已过,又被歹人盯上,我真愿早点闭眼,不去想这烦恼事”。
嫣娘见母亲竟说出不祥话,急忙岔住,说是等过几年,我将这楼做成临安第一,被官家召见,封个名号,娘你就是老封君了,凤冠一戴,霞帔一穿,谁人不赞。王老娘被逗笑,才将将睡了。
哄睡了老娘,嫣娘走到耳房,叹息一声。许是与小九并肩惯了,如今身边缺个人,心里竟空落落,有了糟心事也无处可说,真是难受。
嫣娘正低头沉思,却被闯进来的王姑母惊醒。那王姑母笑道:“好嫣娘,怎得静默起来了,果然喜事将近,人都稳重起来”。
嫣娘应酬几句,王姑母劝道:“我看出你是个心大的,怎瞧得上这郎中。可女娘若没依傍,就像那杨花柳絮,随风飘散,若是落到腌臜地方,一辈子都翻不了身。就算温郎中是根木头桩子,也比你自己一人飘着的好”。
嫣娘本要反驳,又顾忌是长辈,只得默然无语。那王姑母重心不在此处,见嫣娘面软,便说道:“嫣娘,你表哥前日在北县,买了个甚么彩的,一两换了一百两哩。姑母我近日手紧,能否借我几百两,好让盛儿夺个大运”。
嫣娘奇道:“天下有这等好事,我竟不信”,又被王姑母纠缠不过,只得先拨出二十两,不然她再闹一场,气倒母亲,又吃药看病哩。
那王姑母兴冲冲来,本想能得几百两,如今被二十两打发,心中不悦。又听嫣娘说再无银两,还劝表哥别走了邪道,便心里暗骂这骚狐好不晓事,等自家赚成巨富,立时与盛儿离这酒楼,管她王家是死是活。
嫣娘本以为是小事,便没放心上,只一头栽在柜上忙。谁知没过三旬,竟来了群凶横之人,二话不说就抢东西砸店,还上楼去搬箱笼。
嫣娘带着小甲几人用棍驱赶,谁知那为首之人抽出刀刃,反将众人制住。嫣娘问他怎得白日抢劫,竟不怕官府,那恶人笑道:“如今欠债的倒成了大爷,你家欠我十万两,赖着不还,我竟要不得么”。
“酒楼是我掌着,分店我也过问,怎没听过此事”,嫣娘问道,那人却拿出一叠契约,上面摁着嫣娘的印信。
嫣娘大惊,记得这印信自刘无赖之事后,只有母亲与自己晓得藏处,难不成楼里有内鬼?正乱纷纷想着,却听得王老娘下楼哭道:“我儿,是娘被他们骗了”。
原来王老娘自那日闲谈后,心疼嫣娘为酒楼奔忙,想帮衬一些。可自己识不得字,算不了账,做的饭菜也无味,竟甚么都插不了手。就算是替客人送菜,也得水灵丫头哩。
正思量自家无用,却被小姑子说得心动。那盛儿虽说落第,却结识贵人,投了个门路,一两能换百两哩,王老娘听得热闹,便私下与她两百两,没过两日,真换了两万两来。
王老娘这才信服,毕竟这两万银不是小物,就算设套也没这等手笔。自家是个女娘,到底心中不安,听侄子说温郎中也入了银,才安心下来。
王姑母刚得笔横财,便觉临安首富指日可待,劝王老娘拿出嫣娘印信,将这酒楼换个泼天富贵。又说嫣娘脑袋木,又私心,怕我赖下酒楼不还,可我这做姑母的,能害了侄女么。
那王婶娘也被撺掇,直劝大嫂,温郎中也来了几次,说是等赚了这次,就广置田地,让嫣娘不再抛头露面,坐享清福。
前面众人劝,王老娘还在犹豫,等听到嫣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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