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本妇女解放记》第69章


那王婶娘也被撺掇,直劝大嫂,温郎中也来了几次,说是等赚了这次,就广置田地,让嫣娘不再抛头露面,坐享清福。
前面众人劝,王老娘还在犹豫,等听到嫣娘享福这句,就软了心肠,应承下来。又怕有个万一,先拿出五千两,赚回来三十万,另二十万作博大彩的好处了。王老娘攥着一叠银票,又去交引铺分批验了几次,晓得是真物,才放下心来。
各位看官,若王老娘就此住手,自是撞了天运。可人这贪心一起,神佛都挡不住。王老娘一夜没睡,又在菩萨面前磕够响头,便顶着额头红肿一片,将酒楼分店共抵了十万。
那博大彩的管事笑道:“老夫人,今日有个巧宗儿。你也知咱半个临安人都买博大彩,却是有赢有输,咱们东家只与巨富合作,赚那小民的钱,若是万两以上,保证稳赢,只五中抽二。比如五千两本该五十万,我家要收二十万的回扣”。
“你手中三十万与抵押的十万,能得四千万,到手是两千四百万。银虽然多,却不是个吉祥数。若我家先借你十万,你用五十万换得五千万,抽完回扣也有三千万,比先前还赚得多哩”。
王老娘本就不会心算,耳边只响着三千万,又见温郎中和李盛都点了头,才用印信借了银,等那博大彩结果。谁知过了一柱香,那伙计竟拍腿叹道:“坏了坏了,这次竟是不成”。
王老娘与李盛大惊,李盛喊道:“不是万两以上,保证…”,就被人捂住嘴拖到后面。王老娘气急攻心,自家晕了过去,等再次醒来,却见温郎中与一白净小哥并坐一起,自家与李盛被绑在柱上。
李盛嘴被塞住,只是呜呜挣扎,王老娘没被塞口,便颤巍巍说了句:“贤婿,为何绑住我两”,温郎中还未说话,那白净小哥先嗤笑道:“温哥哥,人家唤你贤婿哩”。
那温郎中安抚道:“只是个腌臜婆子,不必理她”,又对李盛说:“王家除了酒楼,还欠吴家十万银,先等三天,到期未还,收了楼后,男作奴女为娼,下的崽儿还得还。我有你家印信契约,到了衙门也有理”,又叫人塞住那哭叫不休的婆子,丢到王家去罢。
等人都走后,温郎中环住吴八郎,叹道:“卿卿,你个冤家,得罪人的话让我说,自家倒躲个干净”,吴八郎回道:“我这博大彩原先是诱韩陶两家,谁知这些世代商贾奸得狠,本以为无用了,却被你钓到王家”。
那温郎中道:“还不是不愿你去碰那骚狐,才设这个套儿。那甚么天命的也无用,我托人从建康带来异宝哩,你吃了准能中探花”。那吴八郎见自己随口一说,这小攻真替自己做到,便黏了上去,好好犒劳一番。
等两人夕欢后,上面那个道:“可惜那次我没看你胳膊,就在药店弄了你,不知你有没有那线”,又说:“听得建康有人用牛筋绑住一夜,就能勒出那线,看来这处男线也能造假”。
下面那个道:“黄花都用羊肠,小倌怎用不得牛筋。那骚狐勾着男主男配,谁近她身就被消灭,温哥哥,我还是有得你好”。
上面那个听得心满意足,却想起一事,问道:“那甚么异宝,竟像两只蔬果,透着辛辣。怎得吃了中探花”,又说:“听得有人吃那绿果子,变成龙阳,若天下人都吃得,还婚嫁作甚”。
下面那个道:“那异宝本就是食材,只不过细细弯弯,通身碧绿,被方外之人称为绿吉吉。若是千百年后,这物才种遍满大楚,但目前临安罕见,连官家都没尝过哩”。
又说:“我倒想世间大半断袖,但男子没子宫产道,只得借女子延续血脉。等这次事毕,我与你去外地建个大庄园,遍寻那清俊小厮,遒劲壮汉,岂不美哉”。
上面那个怒道:“自我弄你那日,就晓得你水性,见了肌肉贲起的就迈不开腿。看来你近日臊得慌,我一人还喂不足你,竟想起别人来”,便将身下那个摁在桌上,继续摆弄。
下面那个被撞得疼痛,正咿呀叫着,却听得外面有人在唤自己,赶紧叫身后那人停下,怕是回信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看官大人的地雷:追追30颗,不知10颗,云韵蕴芸10颗,慧敏1颗,君衡1颗,E锦1颗,迪岩1颗,罂粟1颗(*^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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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早七点本来要发,结果睡过头连脸都没洗跑去上课,好囧。。。明天双更,谢谢给我火箭炮的追追,不知,云韵蕴芸,我不知说什么好,只能尽量加更,下次一定按时发。
☆、第65章 临时抱神脚
话说吴八郎听得回信; 笑道:“如今上下俱打点好; 只等收鱼线了”,温郎中还要再问,却见那心肝神秘一笑,说是三日后见得分晓。
那王老娘和李盛被扔到清波门; 却是自家摸索回酒楼。这几日大堂时常有人闹事,分店那边也不太平,直忙得嫣娘团团转。又见老娘忽得病倒在床; 却不肯请大夫; 说是要省些银哩,倒给嫣娘添了愁绪。
那李盛也推个头痛发热,钻进内室不出来。王姑母见儿子行动避人,以为得了银怕人发觉; 忙忙谴走闲人,只悄声问话,谁知那李盛却哭丧着脸道:“娘; 我和舅母都被骗了”。
王姑母大惊; 听得那吴温断袖; 做局骗王家; 不仅抵押酒楼; 还欠了十万两; 便两眼一闭,竟是昏厥了。李盛急忙掐她人中,谁知这老娘只是哼哼; 连个眼也不睁,妆个晕倒模样。
李盛见向来指手画脚的母亲,也撒手不管,便自家收拾行李,说是去高山书院避避。王姑母听得这话,立时睁眼,拽住李盛不放。李盛叹气道:“娘,若是咱们逃了,街坊怎得看我,就算以后中了金榜,也被人弹劾,掳去功名哩”。
王姑母听得,骂道:“若不是你说那博大彩,怎能亏空十万银”,又愁道:“十万银哩,就算那狐狸卖作花魁,也补不了这个缺”,等思索片刻,又问道:“那借银文书上,按得是谁手印?若只你舅母按了,倒与我们无关”。
李盛苦笑道:“她用得嫣娘印信”,见母亲正要舒一口气,补了句:“抵押整个楼,债务负在全部持股人身上”。
王姑母被那口气憋住,咳嗽起来,骂道:“真是骚狐子,一害一楼人,我本就不想入股,看她母女可怜才帮衬,这下可好,全都一锅端了”,又道:“酒楼上下,谁没入几分几厘,若这事发了,都没出路哩”。
李盛道:“正是,若持大股的几人能补上缺,摁下这事也可。只是三日补齐十万两,除非是天仙下凡,点石成金…才成哩”。
王姑母道:“这事得告诉嫣娘,大头也得她出”,本要气汹汹出门,却被李盛拦住:“娘,我倒想起个能点石成金的,你等我回来再寻她罢”,便匆匆离开。
王姑母见儿子走了,又忧又愁,便去寻王老娘说道。却见王老娘面如金纸,满嘴涎水,乱抓乱喊甚么三千万,一旁的王婶娘彩虹急得乱转,只说胡大儿去寻温郎中,老久都没来。
王姑母吃了一惊,忙让叶小咬另寻郎中,又道那温郎中,除非嫣娘变成汉子,才引得他来哩。见彩虹懵懂,王婶娘蠢笨,便赶两人出去,自家去劝嫂子。
原来那王老娘受了气闷,竟发起热来,正梦见自家化身飞天大盗,搬空整个南县,攒得三千万,不仅还了欠银,还替嫣娘办了史上未有的嫁妆。
那白衣赵王孙得知,日日来清波门求娶,还说嫣娘过去就是正头王妃,一点不受气哩。那爱慕嫣娘的张邪道,黯然领着他家缺指婆娘离开。温郎中被赵王孙整得负债累累,连北县吴家也被连锅端了。
王老娘正梦到兴头,却被一只冷手拍醒,只见自家小姑子哭丧着脸,怨道:“嫂子,你还有心思生病哩,那十万两压着,我连觉都睡不着”,又道:“盛儿已经去寻高人,说是能点石成金,挺过这次。算来算去,还是盛儿能撑住场面”。
王老娘平日听得孟解元有个天师义兄,比那博大彩赚得少些,却有两分本事。虽是心中松快些许,想起那温郎中勾搭吴家,便又皱起眉头。
王姑母劝道:“咱姑嫂就妆个没事人样,不然这楼上楼下晓得,可不慌了。这人心一散,就容易混进贼来。咱俩先瞒着嫣娘,等盛儿请那高人来,化了此劫,再缓缓说开罢”。
王老娘此次闯下大祸,自觉脸皮烧得慌,不敢去见女儿。听得这话,便自我安慰起来,又挣扎着扑到菩萨前,一起一伏磕起头。王姑母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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