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水谣》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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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风使心中再三思量之下,抛开心中的顾虑,上前将锦帕拿了起来。
他小心翼翼的将锦帕打开,看到帕子上的字时,追风使微微一怔,或许怕自己刚刚看错,他将帕子捧起来,仔仔细细的又看了一遍。
他倔强的盯着那几个字,眼光始终没有离开帕子。
刚刚看到锦帕上的字时,追风使心中有些触动,这上面只写了一行字:金乌一族姬卿珩身份有异。
追风使垂下眼睑,心想,大祭司应该在调查神界,可身份有异是什么意思?
门外传来一阵突兀的脚步声,正渐渐向祭司殿逼近。
追风使意识到有人来了,他将手中的锦帕折成了之前的样子,放了回去,快步走到不远处的石桌前坐下。
门外果然晃进来一条人影,追风使连忙站起来说道:“义父。”
身着黑袍的大祭司精神焕发,他抬头看着追风使,却有些惊讶的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说着,他越过追风使,走到案前坐下。
追风使仔细瞧了一眼书案之后,意味深长的瞥了一眼追风使,追风使面不改色的垂着眸子,站立在一旁。
大祭司微微一笑,说道:“这么快就回来了,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追风使恭敬的说道:“义父,孩儿发现昆仑山的天柱附近,确实藏着河图。”
大祭司饶有兴趣的看着追风使,问道:“哦?可是真的?”
追风使忙答道:“孩儿亲眼所见,千真万确。”
大祭司站起来说道:“河图就在昆仑山上,他说的果然不假。”
追风使闻言,抬头仔细盯着大祭司,大祭司这个人一向谨慎,也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若这个消息是别人给的,而大祭司却又即刻派他去求证,那这个透露给大祭司消息的人,应该知道关于河图的事情。
追风使望着大祭司问道:“义父说的是谁?”
大祭司自觉失言,微微一愣,说道:“没什么。”
他瞧了一眼追风使,才觉得这个时候他不该出现在冥界,便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追风使说道:“回禀义父,孩儿在昆仑山上时,被他们发现了。”
大祭司说道:“好了,这也没什么,反正叫你查的事情,你也查清楚了。冥界还有许多的事情,等着你帮我处理呢。”
大祭司微微沉思,又说道:“这样吧,你既知道河图在何处,便回去好好准备一下,想办法再上一趟昆仑山,将河图给为父夺回来。”
追风使面有难色,说道:“短期内恐怕不行。”
大祭司问道:“有何不可?”
追风使说道:“神界众人已经悉数离开昆仑山,西王母也已下令封了昆仑,如今,昆仑山怕是上不去了。”
大祭司复又坐下,颇为遗憾的说道:“既然如此,那这件事便缓一些时日吧,你先回去歇息,有事再叫你。”
追风使忙道:“多谢义父,孩儿告退。”离开祭司殿时,他意味深长的回头望了一眼。
大祭司见追风使出去,瞥一眼案上的锦帕,打开看了起来。
大祭司看到帕上的字后,并没有追风使那样惊讶,上回追风使回来冥界之后,与他说的事情,他十分的在意。根据追风使所言,这个金乌一族的女子身份来历大有文章,之后,他便派了得力的助手前去神界打探,可这么长的时日过去了,也就只查到这么无头无脑的一句话,虽说这对于他来说,也不算是坏消息,总比什么都没有的强,但这句话,终究对他日后的计划没什么大的用处。
大祭司叹口气,将帕子紧紧握在手中半晌,摊开手时,手中多了一撮灰烬。
这一切被还未离去的追风使看在眼里,追风使自离开祭司殿后,一路上心事重重的,路过幽冥台时,约摸二十几个侍者围着幽冥台,各个手中拿着扫把水桶,忙忙碌碌的,像是在打扫,追风使见此情形,不觉停下来多看了两眼。
幽冥台是冥尊的寝殿,可在追风使印象中,他自小便长在冥界,到如今,统共也没在冥界见过冥尊几面,幽冥台这几万年来也是空着的,他们今日何以弄出这样的排场打扫,难道是冥尊要回来了?
第八章 新任护法(1)() 
侍者扭头一瞧,连忙弯腰行了个礼,说道:“护法大人,是这样的,冥尊就要回来了,大祭司叫小的们赶紧将这幽冥台收拾收拾,打扫干净了,也好叫冥尊住的舒心。”
此处没有别人,侍者刚刚的那一声护法,确是在叫他无疑,追风使不解的问道:“你刚刚说什么?什么护法大人?”
侍者忙答道:“护法大人还不知道吧,上回您离开冥界之后,冥尊回来过一次,不过又匆匆忙忙的走了,她离开前,封了您做了冥界的护法,小的先在这儿恭喜护法大人了。”
追风使闻言点点头,瞧着侍者一副谄媚的嘴脸,心中顿生反感,说道:“好,我知道了,你们去忙吧。”
侍者瞧见追风使脸上多了几丝不耐烦的神情,忙恭敬行礼道:“是。”说完便拿着扫把朝前去了。
这件事情倒让追风使有些疑惑,他离开幽冥台后,反复思量:“冥尊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难道是知道了之前他在凡界豢养血灵的事情?还是有什么别的事情是他不知道的?她将自己封为冥界护法,用意何在?”
世间之事,有因才有果,想到这里,他心中隐隐的有些不安,总觉得最近可能会发生一些事情,而且不会是小事。
他疾步回了自己的住处。进去后便瞧见之前他胡乱扔在地上的佩剑,上前将它捡了起来。看到剑上的血迹,追风使想起之前离开昆仑山时,将卿珩刺伤,也不知道卿珩的伤好些了没有,她现在又怎么样了?
他回身望着门外面的侍者,蹙了蹙眉,又想了一想,觉得还是先将他们支开,便走到门前对着外面如同立柱一般站着的侍者说道:“我有些乏了,要歇息一会,你们两个在这怕会吵着我,先回去吧。”
两个玄衣侍者闻言,相互对望一眼之后,一齐拱手说道:“小的领命。”说完之后,有序退下。
追风使望着两人彻底离去,才赶忙回身将自己的房门拉上。
他找了两件干净的衣裳换上,随即走到榻前,拉开被子,又将床榻弄得乱糟糟的,随后便施了术法,遁身离开了冥界。
好在冥尊已经将冥河解禁,他从冥界出来时,也没有费什么工夫。
两个时辰后,追风使出现在了頵羝山上,他小心翼翼的隐去自己身上的气息,有些犹疑的朝着凌晖殿走去。
路过山前的扶桑树时,追风使不由自主的再次停下了步子。
他抬着脑袋,仰头望着深入云端的扶桑树顶,想起了当日与卿珩坐在树顶的情形,不由的笑了一笑。
周围不乏有别的神仙过来,站在扶桑树前,双手合十祈祷,脸上皆是如出一辙的恭敬虔诚。
追风使在树下站了一会,抬腿向凌晖殿的方向走去,瞥到从凌晖殿中出来的一抹青色的身影时,连忙转过身去。
他心中想着往前走,可脚下的步子却是始终挪不开,只好僵在原地。
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没用,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卿珩时,会紧张成这个样子。
也许现下叫他面对卿珩,他会抬不起头来,亏心事果然不能多做。
追风使的担心却有些多余了,从凌晖殿中出来的卿珩,本就恍恍惚惚的,根本没有注意到他。
他松了口气,转身后瞧着卿珩,待她走的远了,才远远的跟在了身后。
卿珩手中提着个半大的包袱,走了一路,却连头都没抬一下,路上遇见的神仙们向她行礼,她也爱搭不理的。
他小心翼翼的跟着卿珩,见卿珩到了旸谷的丘台便停下了脚步,也不敢离得太近,只能远远的看着,便在离丘台远一点的地方找了棵粗壮的树,躲在了后面。
他将自己露在外面的衣角往里收了收,慢慢的探出头去。
旸谷今日有些风,旸谷畔的竹林随风摇动,磨出一阵沙沙的声音来,因与丘台有些距离,中间又夹杂了些风声,此时卿珩说什么,追风使听得并不真切。
他望着卿珩手臂上包扎的伤处,心中十分愧疚,又想起之前的所作所为,有些失神,缓缓转过身来,无力的靠在了树上。
良久,追风使听得周围风声小了,轻轻的转过身去,瞥见丘台上半个影子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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