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声岛遗事》第52章


俣址ザ》牛奖囟ㄊ怯欣娼换弧9赜谡庖坏悖踊窨梢韵氲降氖侵芍牡匚晃侍猓馕抟墒且桓龊芎玫某锫搿?br /> 假如丁放真的与明榕联手,许氏很有可能是知情人士,不然现在爆出这样的消息早就暴跳如雷了。但是,公布的证据里并没有涉及太多许氏,最多也只是让人感觉许氏在此事中被人利用而已。如果许氏是知情人士,并且策划了此事,也可以解释得通。稚之的地位基本稳固,并不容易撼动。
假如许氏对丁放与明榕的事一无所知,或者许氏停留在丁放与明榕从未联手这一阶段,那出现这样的事,许氏也是有嫌疑的。若是许氏真的一无所知,那便是个天大的笑话。
至于韦氏那边,郑明秀一直试图夺取韦氏最高权力,她与郑氏的关系也是最为暧昧不清。郑氏内乱时,军人拥护韦迁为新任领主,没有证据显示郑明秀能够在那种情况下控制军队。所以,没有郑氏支持,母子二人皆是傀儡。现在韦氏仍不安定,军人力量蠢蠢欲动。郑明秀虽与明榕是同父异母的兄妹,有过利益冲突,该依靠的时候还是要依靠。若是郑明秀导演了“郑从清”这一出,无异于置她自己于危险之地。流亡的侄儿与掌握大权的兄长,郑明秀无疑会选择后者。
所以,从获认为收留“郑从清”的人会是许洪,也不仅仅是凭借直觉。有些太明显的答案,反而不屑于说出来。
丁尚思居然肯定了女儿的直觉,不过,她立刻又泼了一盆冷水。她说:“从清不可能出现,他们一家人早在天上团聚了。”
从获吃了一惊,这样的结果是可以想象的,所以她立刻觉得愤怒。这些天她忙里忙外,结果还来这么一出,真是当她是可以免费使用的劳动力。
丁尚思说:“所谓的郑从清是假的,他拿出来那些证据自然也是假的。现在的问题是,那些东西已经流传出去,大多数人又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所以得赶紧把幕后黑手揪出来,把事件的影响缩减到最小。”
从获说:“我听说情报部门正在日夜不休地将相关信息抹掉,这么做不仅于事无补,恐怕更像是欲盖弥彰。”
丁尚思说:“你的任务是抓捕刺杀河源郑氏少主的凶手,其他的事交给别人去做”
她强调:“你这孩子,做事要专心一点,别管那些不相干的。你要是需要人手,我会派人支持你。”
从获不再说什么,丁尚思决定的事,她无权更改。她一直被人捏在手里,凡事由不得自己做主,到了现在尤其明显。她已经发现自己不过是奉命行事而已,只要博得父母开心满意,她倒是乐得多了解了解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为了假“从清”的事,从获不得不搬到办公室去小住几日,以便加班。有些消息总是来得不是时候,让她的生活作息统统乱了套。比起当年在军营里的生活,这里倒也不算差了。
入住办公室第三天,许氏那边传来消息,数十个“郑从清”团伙的据点被一锅端,上百人被逮捕,其中包括几个高官,许氏领地基本被肃清。官方消息,主持此事的是许氏少主稚之。
从获仔细看了逮捕名单,她不认为是稚之主持此次行动。这其中恐怕另有隐情。
☆、庇护
虽然从获自嘲不问世事已经许久,关于三家里里外外的那些破事,她还是不经意间关注了许多。在许氏这份逮捕名单里,排在前几位的高官都是外界认为的许氏“少主党”,是稚之在这几年辛辛苦苦培育起来的支持者。没有人会自断膀臂然后以此为功,出现这样的情况,很可能是稚之那边出事了。
国满给从获带来了确切的答案。她从许城过来,搞出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她说,她是前来寻求从获庇护的。理由如下,国满作为稚之多年的家教老师,对稚之多年的成长产生了不可磨灭的影响,自然也要对稚之的错误负责。这次抓捕活动由许洪亲自主持,稚之被软禁,稚之的支持者大多被冠以“郑从清”一党加以逮捕审讯。国满虽然被认为是稚之的人,但她影响大,又在许氏上层颇有威望,许洪不敢对她下手,只是派人暗示国满到外面躲一躲。因此,国满到了河源。
认真说起来,这好像还是从获第一次能够为国满提供帮助,她为此暗暗高兴,又觉得不安。毕竟,连国满老师都得去流亡,这个五声岛是怎么了?
许洪大概是顾忌女儿的势力太久了,一出手就将稚之的羽翼全部折断。被逮捕的人里,一半以上的人在不到二十四小时内被特别军事法庭判处死刑并执行,余下的人也都在四十八小时内宣判,都判了重罪,如无意外,只有不到十个人可以避免牢底坐穿的命运。这对于野心勃勃的稚之而言,无疑是个沉重的打击。
也是在这个时候,韦氏那边也出现了重大变故。郑明秀同样以肃清“郑从清”党羽的机会,大肆逮捕韦迁的支持者,试图清除韦迁的势力。按耐不住的韦迁不得不提前反抗,遭遇早有准备的敌人,惨败。他的妻儿都落入母亲的手中,只有他带着少数亲信杀出重围,逃到东江上游,召集多年来培植的势力,释放被幽静的父亲韦降,宣布“亲政”。郑明秀同样针锋相对,宣布废黜韦迁,挑了韦迁的一个儿子立为领主,自己把持大权。这样一来,几年前的韦氏内乱又以一种类似的情况出现。
从获自然得感叹一番,父女、母子反目成仇看似突然,实则矛盾积累已久,不过寻找一个合适的爆发时机罢了。她想想自家,要是哥哥还活着,该是如何一番情景。
国满说:“许洪和稚之间的问题在于政见不同,许洪看重这个唯一的女儿,无论如何都要维护她,所以稚之会受到挫折,但不会有生命危险。韦氏母子的恩怨则来自对权力的渴望,郑明秀无论如何不肯放权,韦迁只有反抗,再加上之前的事,这两人不分胜负决不会罢手。”
她问从获:“韦迁之前有找过你吗?”
从获老老实实回答:“找过,还不止一次。”
她把之前韦迁找她的事一一对国满说了,连很微小的细节都没有漏掉。想起这件事,她觉得幸又不幸。
国满说:“你现在正是一块上好的挡箭牌,谁都想拿来用用。”
从获不答,而是问:“许洪对稚之的不满应该不是一天两天,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动手?”
国满说:“天时地利人和,也许是许洪认为已经等到了这个时候,正适合下手。在这个人心浮动的时候,没什么是不可能发生的。”
从获还是觉得这些事发生的时间太过集中,其中恐怕有蹊跷。国满明显不愿就这个问题深入分析,她知道不可勉强,只好说说别的。
“许氏那边已经派使者过来,他们要与郑氏联姻,就在郑氏子弟中挑一个合适给稚之。郑氏这边已经吩咐下去,要全力配合许氏使者。”
国满听后也不惊讶,只是说:“稚之的婚姻真是一个好筹码。”
从获说:“我觉得许氏这次是认真的,许洪急于改变稚之执政这些年形成的格局,有意保持三家传统的联系。”
国满说:“稚之如此骄傲,自然不会乖乖就范。许氏虽然借此向郑氏看好,却未必肯把两家绑在同一辆战车上。婚事,在三家之中只是可以利用的工具,真要有一个好结果,恐怕不容易。”
从获说:“国老师,您比我多活了十几年,有些事情我想向您请教。”
国满奇怪地看着从获,“哎呀,你这是怎么了?这么说话,倒像是变了个人。我虽比你大,可也不会说出‘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还多’这种烂话。有什么想问的,只管说出来。”
从获得了鼓励,便说出自己的困惑:“我看这些年发生的事,想着韦迁跟我说的那些话,总觉得五声岛应该有一个超然三家之外的势力,可文献中找不到任何记载,现实中又没有太多痕迹,不知道您怎么看?”
“你说这个啊,我倒是听过一些传闻。只是传闻而已,未必能当真,你要听吗?”
从获说:“洗耳恭听。”
国满说:“五声岛的先民登岛之时,按照实力确定三家共治以及每一家的势力范围,这时候还有一支力量不好安排。三家合议,请这支力量担任五声岛守护者的角色,监督登岛之初所定协议的执行,与三家共存,这一力量因而得名‘守护者协会’。关于这一机构的一切消息,仅有传闻,并无实据。”
从获思考着国满所说的话,一个没有实据仅出现在传闻里的机构,它的真实性有多少呢?国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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