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销魂债》第9章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想激怒自己?用自己的霸道无礼来彰显她的单纯无辜?看了看徐如玉娇美笑脸,君溪勾唇笑:“姐姐怎么会对你生气呢,当初你借着合欢散之名和张将军私相授,害的我被父亲杖责一百大板险些丢了性命我都不生气。如今怎么会因你在张将军面前故意抹黑激怒我而生气呢。”
徐如玉在她似笑非笑地目光下脸色瞬间涨的通红,心里暗恨君溪哪壶不开提哪壶,非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那不光彩的事情提出来。她咬了咬下唇,转瞬她就目光含泪,可怜兮兮地望着张泽清。
张泽清被那泪眼盈盈的模样一激,脑中直接一片空白,出口喝道:“沈君溪……”
“诶,我在呢。”君溪笑容可掬地接下张泽清的话,拿手指着他两慢悠悠道:“你两何苦在我面前上演‘东风恶、欢情薄’的郎情妾意?张将军你也真是的,家有娇娇女不是你的错,时不时地放出来暗箭伤人就是你的错了。”
“大姐姐真的要这样,你才能原谅如玉吗?”徐如玉面色苍白的倚在张泽清怀里,似乎君溪再多说一句话她就要昏倒过去。
君溪抽抽嘴角,暗骂她死缠烂打。她眼里扬起一丝讽刺的笑,神态懒散:“谁稀罕原谅你,一个是路人甲,一个是破黄瓜都真当自己人见人爱了!”丢下这句话,君溪直接忽略两人朝宋宜那边走过去。
“几日不见,你怎么越来越犀利了?”李括跟在她身后,君溪睨眼,李括用手摸了摸鼻子,喃喃道:“好吧,我承认徐如玉是我找来给你添堵的。不过,你刚才那番话听起来真带感。君溪、君溪你说徐大人打了你一百大板是真的吗?你怎么还如此活泼乱跳啊?”
君溪抽抽嘴角:“干卿底事!”
李括:“…………”见君溪走远,他忙高声道:“路人甲和破黄瓜是比喻什么?”
君溪脚一崴,险些摔倒。
幸好宋宜搭了把手,君溪站稳身子,朝他附身行礼:“那日多谢长安候出手相助。”
宋宜看了她一眼,才松开手:“银子记得还便成。”
君溪抽抽嘴角:“钱算在叶冰云头上。”
宋宜眼位一抬,丢给她一个‘你想得真美’的表情:“我只认你。”顿了顿,他又道:“三水居的臭豆腐做的不错。”
君溪:“…………”
“不是吧,表叔。你何时喜欢吃臭豆腐了?”李括惊愕,一身傲然贵气荡然无存显的特别逗逼。
宋宜笑的万千风华:“刚刚!”
君溪:“…………”
李括唉声叹气,拍着君溪的肩膀同青道:“虽然咱两就是死对头,但我依旧想说表叔博爱,这话当不得真。”
“男子博爱无情,我早已知晓。不过还是多谢你!”君溪对李括一笑,提起脚步往将军府里走去。
“妹妹撬她墙脚,沈君溪还是伤心了。”李括脑补出一个真相,叹了叹气,也跟着两人朝里面走去。
徐如玉恨恨地瞪着君溪离开的背影,见张泽清低头看自己,连忙换上委屈的神情:“泽清哥哥,对不起。”
张泽清摇头:“好妹妹,不怪你!”
将军府乃武将之家,园中多见青葱翠绿生机旺盛的树木。唯有后院有一颗百年老桂据史书记载乃当年高祖还是皇子的时候无意种下,花开之时正巧恒王逼宫,高祖带着心腹激战三天三夜,眼见战败之时,忽闻一阵浓烈异香。见漫天飘落着无数血红花瓣,于是振臂高呼一句‘天诛奸臣,反动并斩’(老天爷都下血惩罚奸臣了,咱们上,反动者通通砍死!)
于是高祖赢了,高祖登基了!
因为这个神奇的故事,将军府的桂花树也成了盛周百姓心中的神树。
到了院子中,君溪也终于瞧见了这颗神树。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古人说‘桂子月中落,天香云外飘’这样的诗句。
清凌凌地月光下,橙红色的花朵开满枝头,艳丽无比。清风飘过,花瓣带着清香翛翛而落,不一会儿地上就铺上了一层花海。借着月光看过去,君溪想,真是一地血染的风采。
宋宜折了枝桂花递给君溪,笑道:“‘何须浅壁深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你那日在茶楼中说的话倒是与这句诗对的上!”
君溪回头:“前人的诗,莫要拿来哄我。”
宋宜惊讶:“你除了暴力之外原来还是有优点的。”
君溪垂眼,握着花枝的手白皙修长。可惜再美的手,也敌不过主人的腹黑无耻。她开心一笑:“多谢夸奖,除去长安候喜欢做夜下君子的行径,其实你的优点也蛮多的。”
宋宜笑的荡气回肠:“比如?”
君溪答:“长安候有三宝,颜好、手美……”她嘴角一弯,出其不备的踹向他的后膝:“易推倒!”
☆、第九章
宋宜早有防备,身子一侧躲过君溪的攻击。
君溪见一击不中,下意识出手像在军校和同学们练习拆拳那样和宋宜打斗起来。李括见状,给自己倒了杯酒,潇洒如风地倚在朱砂桂下看着两人过招。
君溪前世所学的功夫都是怎样快速制敌的招数,所以一出手便是凌厉霸道的拳风。可惜这具身子大病初愈,出招之时难免显得有些力不从心。宋宜气定神闲的站在那里,抬手轻轻一划便将君溪的攻势化解了。
见他轻描淡写的模样,君溪暗叹口气,知道再比下去自己会输得很难看。正当她准备收手的时候,宋宜却顺势往她跟前一倒。君溪措手不及之下,被他扑倒在地。
“哎,本候果然太容易被推到。”宋宜以手撑地,伏在君溪上方一脸‘你捡了大便宜’地笑容。
月光皎洁如水,橙红云纱,他微狭的眸子里酝着一丝暧昧笑意。
以为君溪会脸红害羞,宋宜想错了。
君溪一脸淡定地看着他:“长安候这般活色生香,肯定很多奇女子想将你的手举过头顶,用发带将你的眼蒙住,将你……蹂/躏再蹂/躏!”
宋宜呼吸一凝,咬牙切齿:“沈君溪!”
君溪将他推开,懒洋洋地从地上爬起来,对他灿烂一笑:“京中所有人都知我声名狼藉,长安候这般以身饲虎到到底能得什么好处呢?”
宋宜站起身来,轻掸衣衫:“没什么好处。”他颔首轻笑,漆黑的眼眸带着动人的神采:“因为你美啊!”
君溪眼角抽搐,她绝对不相信,自己穿越一回就恶女变天仙,所有人都会爱上自己!
两人四目相对,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算计。
这时一阵脚步声从身后传来,君溪率先收回了目光。张泽清扶着徐如玉走了过来,微皱着眉头,一双眼静静地落在君溪身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徐如玉一双美眸滴溜溜地转悠,忽然掩嘴一笑:“远远地就瞧见姐姐和长安候隔着花雾对视,不知情的还以为您二人是有纠缠不休的恩怨呢。”恩怨二字她咬的极轻极飘,软软绵绵的尾音让人浮想联翩。
张泽清抿了抿嘴,宋宜却牵唇一笑:“许姑娘此话说的甚好,可惜在下恐怕是单相思一场。”
君溪当即反驳:“单相思?恐怕是恶作剧吧。”
宋宜意味深长地瞅着她,但笑不语。
“姐姐一番做派浑似男儿家,难怪圣上会让姐姐承袭国公府爵位呢。”徐如玉轻笑,言下之意却暗指君溪不守伦理常纲,一副糙汉做派。
君溪撇她一眼,淡道:“既然知道这里都是有品级在身的官家人,要你这嘴碎的女子来开腔!”
徐如玉被驳的脸色赤红,怨恨地瞪了她一眼,才委委屈屈地往张泽清怀里靠:“泽清哥哥。”
平日里喜欢的柔脆女子依赖入怀,张泽清却没觉得心情舒畅。他颇为冷淡的松开徐如玉,吐出几个字:“摆宴。”
不多时便有侍卫捧着菜肴美酒进来,摆桌上菜的姿势迅速整齐,一看便是受过军事训练的军人。李括阴阴地看了一场好戏,这时才跳出来:“快将你家的舞姬叫上来跳舞。”
张泽清拍了拍手掌,一个满是异域风情的女子脚步轻盈地走了上来。君溪拿着一枚瓜果,饶有兴味地舞姬踩着节拍鲜明奔腾欢快的音乐,旋转而舞。
君溪知道胡旋舞全靠唐朝杨玉环和李隆基那段惊天动地的爱情故事,以前在电视上没少看。如今穿越到古代看现场版,君溪觉得古人写了那么多诗来赞美胡旋舞的舞姿不是白写的。
确实如元稹诗中所写的‘蓬断霜根羊角疾,竿戴朱盘火轮炫,骊珠迸珥逐飞星,虹晕轻巾掣流电……’那般好看。
一曲终罢,李括首先道:“这个舞姬我要了。”
张泽清灌了口酒:“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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