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浅埋,疼痛依昔》第5章


一些,就能做较长久点。”结果,下午的时候,已买好菜的父亲接到电话,说以后不用送快餐了。
事后父亲才知道,原来一个帮另一家工厂煮饭的老阿姨在得知父亲给这家工厂送餐后,给经理介绍了一个煮饭的给他们。可是那天父亲的菜已经买好了,他去工厂找经理,经理是个好说话的人,同意买下他买的菜,于是父亲将菜切好,高价卖给了工厂。父亲好心地告诉经理,那个煮饭的绝对做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结果没到一天,那个煮饭的就走了,老板知道了这件事,是又气又急,气的是花费了那么多钱买家私,请来的人居然没干一天就走了,急的是工厂里的工人接下来吃什么啊?
父亲这次去工厂,我也不知道是怎么理论,因为我觉得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我只能落井下石的说一个词——活该。
、第一章10
如果一段记忆,对一个人来说,是一种惩罚,那么将这段记忆遗忘,是不是就没有惩罚了呢?
我知道,这只是我的妄想,一段记忆,哪有那么容易就可以遗忘的呢?
只是偶尔,听到母亲念叨起过去的事情时,我真的希望我能将我因车祸而留下的失去记忆的后遗症给她,让她忘记,这段她不想回想的过去。
可是人生无法对调,是不是母亲,注定要这样的痛苦呢?
父母离家,最大的挂念就是自己的孩子。那个时候,奶奶去为她无法生育的小女儿——我的小姑求神,神说,只要为小孩子洗澡就能怀上。于是,奶奶带我和妹妹去小姑家,让小姑给我洗澡,让小姑丈给我妹妹洗澡,洗完澡后我们都换上了他们给我们买的新衣裳,我们还在他们家里过夜,睡到半夜的时候,我还从床上摔了下来,可是小姑到底还是没怀上。
母亲告诉我,那个时候我打电话给她,告诉了她这件事,母亲当即就打电话给奶奶,跟奶奶吵了起来。
我不知道,奶奶原来那么的迷信,我以为她只是初一十五会去拜拜神而已,没想到她已经迷信到这种地步,我真的很想问她,这样做对吗?可是我也想问问自己,当时为什么不会反抗呢?因为还小,不懂反抗吗?更不能让我忍受的是,她居然将母亲的心一遍又一遍地凌迟。
母亲说,奶奶几乎用家里的钱救济了她娘家那边的所有人了,所以不是她不想寄钱回家,而是就算她寄了,奶奶也会说没寄。就拿盖家里的那栋楼房来说吧!明明钱已经还清了,奶奶还是跟别人说,我父母还借了谁谁多少多少钱。但爷爷这次,终于说了句公道话,不知道是不是碍于父亲和母亲同时在场呢?他说钱已经还清了,奶奶当场就无话可说。如果不是爷爷,父亲一定会和奶奶吵起来的。
这是发生在我出车祸那个新年发生的事,只是还没有出车祸的我却还不知。我看不穿,奶奶那看似慈爱的外表下竟然有一颗这样的心,这样让我无语的心。但引起父母与爷爷奶奶吵架的,这并非导火索。
导火索事件是,大姑在我们家生下她的小女儿——墨依彩。
母亲告诉我,她之所以得知这件事,不是我们告诉她的,而是大姑她夫家的人说的,他们说:“美惠(我的大姑)她想生个儿子,结果生了个女儿,你们家的三楼刚好帮她藏着。”
那天中午,我们吃完饭后,母亲就试探地问:“如果大姐想带她的孩子在我们家住,跟我们说一声就行了,我们又不是不肯。”
奶奶当场就发火了,“你姐的孩子都十几岁了,都在外面读书了,哪里还用在我们家住啊?”
母亲见奶奶这反应,干脆摊开了说:“她不是有个最小的,不才几岁吗?不是还在我们家住过吗?”
奶奶当场就恼了,“薇妍不是最小的吗?她现在哪有在我们家住?”
“我说的又不是她,我说的是她刚生的那个。”
奶奶有些慌乱,她不知道常年在外的母亲是如何知道的,“你听谁说的?”
母亲没说她是听谁说的。
就是因为这件事,我的父母就和爷爷奶奶吵了架,结果就是我前面说的,父母收拾行囊走了。
其实关于大姑在我们家生下墨依彩并在我们家住了一段时间的事情,在外面的母亲早就知道了,因为有人问过父亲:“你们又生了一个啊?”
当时父亲很纳闷,问他为什么这么问。
那个人告诉父亲,他看见莲蝶常常抱着一个孩子乘车去城镇,他以为那个孩子是我父亲的,于是便问了。
莲蝶在星期天时抱着墨依彩去城镇的这件事,我是不知道的,可是星期六、日时我总能接到大姑打来的,叫我妹妹去抱墨依彩过来的电话。
我猜测大概可能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所以大姑对我妹妹比较好。
在家中,对妹妹好的除了大姑,还有小姑。
母亲说,有一段时间,小姑在我家中居住,就像是在坐月子,手不能提。那个时候家里还没有安装太阳能热水器,我小姑要洗澡,叫我提水给我给她,我不肯,她就叫我那不懂得说拒绝的妹妹帮她提。那之后,她有什么事就都叫我的妹妹。
这件事情,是我很久以前,我没失忆以前,我告诉母亲的,她当时似乎恍然大悟,说难怪我姑婆会说我懒。
我姑婆羽思纯是个很记仇的人,她以前读书时,好像是没钱住宿舍,向我爷爷借钱,可我奶奶不肯,于是姑婆就没读书了。父亲说,她正是因为这样才来害他。我父亲说他当年本来考上了和大姑一模一样的中职学校,可是家里人没让他上,连姑婆都来劝他别读了。为这事,我父亲一直耿耿于怀。
对往事太过纠结,这样怎么开始新生活?
我不知道该如何劝,怎么劝?我的父母,他们都是带着对往事的恨才出来的,他们的心底,有着太多被压抑着的苦说不出来,他们无法释怀,连亲情都解救不了他们。
、第一章11
7月14号,母亲的眼皮一直跳。她问我有没有打电话回家,我说还没有,她便叫我打电话回家。
电话接通了,传来的消息令我震惊,我的弟弟说,有一封是给我的信,而且寄过来有一段时间了。
我当场被吓住,难道是我的录取通知书寄过来了,可是家里的人为什么都不说?
合上电话后的我马上想回家,可是父母叫我冷静,让我再打个电话回去问问那是什么信。
我没有打回家,而是打给叔婆家,我叫郅明叔去帮看看那是什么信,还好他说那是一封中专学校寄来的。
母亲的眼皮一直在不安地跳,她总预感,今天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我想了好久,觉得自己也没有联系好友了,从她口里我可能会得知什么时候才去学校拿录取通知书,这是我之前打电话给叔婆家,已读高一年级的郅明叔说高中的录取通知书是要去学校拿的。
打电话给我的好友——戴晓樱,她的话比我弟弟的话更吓人。她说,她今天去学校拿录取通知书和毕业证了,她本想告诉我,可是我来了广州,她不知道我的联系方式。
天啊!我彻底被吓傻了,怎么办?怎么办?难道要我现在飞回去啊?
我乱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还好母亲的话点醒了我,她说:“你看看能不能让你的郅明叔去学校帮你拿?”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我一通电话打过去,他就答应了。
还好,还好,只是,晓樱说,7月17至7月18号要去报名。这就是一大难题了呀!因为拿回录取通知书和毕业证的郅明叔说,一定要本人亲自去报名,因为仪容仪表不过关的,一律不给报名。
报名的事就不能让他人去了,只能要我回去了。
于是,我便开始收拾行李,随时准备回家,虽然说是7月16回去,可我现在的心都飞回去了。
父亲看我那么早就收拾行李,就说我现在是巴不得现在就回去了。
母亲附和说我是太高兴了。
可是,高兴的绝对不只我一个人,因为我的分数达到了录取我的那所高中的尖子班分数,我是会被编入尖子班,而且学费半免。这让我的父母脸上尽是笑,见人就说我被我家乡那里最好的一所高中给录取了,而且免一半的学费,他们还说,如果少一分的话,就要拿一万二去买。
听他们说时,我是背着脸的,不敢拿脸示人,因为他们说的不大对,录取我的那所高中的是很好,但不是我家乡那边最好的;少一分就要拿一万二去买,这是我们那边另一所学校去年的标准,不是我这所学校今年的标准。
不过,看着他们这样的高兴,我也懒得去说什么了,因为父母跟他们说的话与我家乡的话不同,我可以装听不懂,所谓不知者无罪嘛!
父母看着我读高中就免了一半学费,开始幻想我以后考上大学会不会学费全免呢?于是他们开始幻想我考上了清华或者北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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