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深渊的爱》第204章


江寒听了之后,心绪复杂,也不知该做何种评论。
但是从那之后他就发觉,霍定恺和喻斐的关系似乎出现了裂痕,有时候他开车送霍定恺回去,就能听见喻斐在屋子里大吵大闹,还伴随着砸东西的声音。
江寒不禁摇头,这才不到半年功夫呢。
就算重蹈他和安久的覆辙,可这也太快了。
而且他也发觉,霍定恺也不再让他接送喻斐,他似乎不想再让江寒和这小子接触了。
只是偶尔有几次,江寒去玫瑰园遇上喻斐,那小子就站在院门口,冷冷盯着他。
喻斐的目光里,充满了仇恨。
第170章 第 170 章
寿宴之后不到一个月,喻斐出走了第二次。
起因,是他砸碎了霍定恺书房里的东西,霍定恺怒不可遏,打了他。于是喻斐“又”跑了——这些都是霍定恺告诉江寒的,因为江寒问他,这两天怎么没在别墅看见喻斐。
“那他人呢?”江寒又问。
“我怎么知道。”霍定恺翻白眼,“我是负责随时观察他的动向的么?”
江寒哭笑不得:“都已经两三天没回家了,定恺,你不担心啊?”
霍定恺哼了一声:“你担心啊?担心你就去找找呗!”
“万一在外头出了什么事……”
霍定恺突然笑了笑:“奇怪,你到底哪来这么大的善心?发作在别人身上也罢了,为什么要发作在喻斐身上?”
江寒沉默了一下,才说:“大概,我在他身上看见了自己昔日的影子。”
他这么说,霍定恺的神色微微起了变化,最终,他才冷冷道:“放心好了,喻斐和你不同。他没你那么脆弱。”
关于喻斐出走的原因,霍定恺没说实话,因为那孩子砸碎的并非是一般的物件。
“砸的是这个。”安嫂偷偷摸摸打开塑料袋,把里面的东西给江寒看。
江寒弯下腰,他用手指轻轻拨弄着塑料袋里的东西,一时心潮翻滚如巨澜。
那是他做的那个陶艺企鹅,送给霍定恺作为一周年结婚的纪念品。
安嫂背着人似的,又偷偷摸摸往四周瞧了瞧,才小声说:“喻斐是故意砸碎的,因为四爷总是独自在书房里,对着这个东西看,一坐就坐上大半夜。”
她这么一说,江寒更加感慨。
当时俩人站在玫瑰园的花圃旁,江寒本来是送霍定恺回来,正打算上车的时候,就被安嫂鬼鬼祟祟给叫住了。
他没想到,安嫂给他看的竟是这个。
“还有一件事,我也一直想和江先生你说。”安嫂的神色有点犹豫,但又有点忍不住的样子。
江寒有点好笑,他问:“安嫂,你想说什么呀?”
“江先生,其实,四爷跟那个喻斐,没什么。”
江寒一愣!
“他们没有睡在一起。”安嫂脸上神神秘秘的,像是在说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她压低了声音,“喻斐一直睡在卧室,四爷睡在客房,俩人从来就没睡过一个房间。”
江寒这份吃惊,简直是始料不及!
“这怎么可能呢!”他压低声音叫起来,“都快半年了!”
“是啊,半年了,一直这样的。”安嫂故意慢吞吞道,“别墅的清洁都是我在负责,难道他们俩有没有什么,我会弄错么?”
江寒的脑子,瞬间被各种奇怪的思维给冲击着!
看他这样,安嫂不由笑起来:“江先生,这些,我告诉你,是叫你别死心。四爷心里根本没有那个喻斐,你不要误会他。”
江寒张了张嘴,他又错乱又难过,不知该怎么回应这话,只好挤出一个微笑。
那包碎瓷片,江寒从安嫂那儿拿了回来,晚上,他打开台灯,将碎片倒在桌上,呆呆看着它们。
他轻轻叹了口气,霍定恺,你到底在干什么啊?
现在,江寒有点儿明白喻斐的愤怒是从哪里来了,他看得出来,喻斐爱着霍定恺,江寒看得懂男孩子的那种眼神,虽然每次他看见喻斐的那种热切的神色,就忍不住难过。
此刻知道了这些,他就更难过。难怪喻斐连半年都坚持不下来,这种“同居”生活,就算霍定恺给再多的钱,也是无济于事。
从安嫂那儿听到了真相,江寒起初很想去骂霍定恺一顿,他觉得霍定恺这么做太无聊了,简直比小孩子还要幼稚。
但他又不敢骂,他怕霍定恺转头去骂安嫂,霍定恺一向反感家里佣人往外传话。安嫂这么做,是犯了他的大忌。
于是江寒只得装作不知道,偶尔打听一下喻斐有没有回家。
一个礼拜了,喻斐也没有回来,江寒暗想,那小子是不是终于绝望,干脆自己走人了?
那天他出门购物,从商场下来,到了地下车库,刚刚上那辆雷克萨斯,就感觉不大对。他慌忙下车来查看,结果却发现,后胎上,扎着一根长长的改锥!
江寒又惊又怒,刚想起身去找商场保安,这时,两条细长的影子像豹猫一样快速欺近!
有冰凉的金属压在江寒的脖子上,一个陌生的男声低低道:“别动。”
江寒不敢动了,那是一柄匕首!
“想要钱是么?”他低声道,“我钱包里有……”
那男人笑了笑:“我们不要钱,要更多的东西——跟我们走!”
两个男人压着江寒,上了旁边的一辆大众。他抽空看了一下那两人的脸,都很陌生,而且都很年轻,不到二十岁的样子。
俩人顶着一头杀马特的发型,一个手臂有青色花纹,另一个鼻子上打着鼻环,俩人都穿着挂了一堆金属亮片的皮衣服。
……通体上下写着“不良少年”四个字。
“你们想干什么?”江寒问,语气里没有惊慌。
“老实呆着。”其中一个用匕首抵着他的腰,“手机也最好拿远一点!如果有一点不对,我就立即捅进去!”
三个人开着车,从商场地下车库出来,又往外开了一段时间,江寒突然认出了方位,那是往城西工业园去的道路。
约莫开了一个钟头,车停在了一片低矮的廉租屋前,他们把江寒拽下车,推进了一间屋子。
屋子不大,但是很空,里面正等着一个人,光线很黑,等到江寒看清楚那人的脸,他不由深深叹了口气。
是喻斐。
见江寒被捆绑着推进屋来,喻斐从椅子里站起身,他走到江寒跟前,笑了笑:“我以为会有多难呢,原来,不费吹灰之力。”
“喻斐,你到底想干什么?”江寒皱眉道,“你把我绑到这种地方来,想必不是打算找四爷要赎金吧?”
喻斐猖狂地笑起来:“四爷凭什么要替你付赎金呢?你是他的什么人啊?!不过是个区区的助理!你有没有弄清楚你自己的位置!”
江寒没害怕,却也笑起来:“只可惜,他真的替我付过赎金。七千万美金,不准连号,24小时付现——他做到了。你见过拿军用卡车、端着机关枪运钱的么?”
喻斐的脸变得狰狞,他一把揪住江寒的衣领子!
“你很得意,是不是?!你以为耍手段挑拨离间,把四爷拉到你那边,就算胜利了?那我告诉你,今天你可要惨了!”
江寒有些厌倦,他打心底里厌烦和这么年轻无知的孩子对话。
“想干嘛?杀了我么?”他叹了口气,“喻斐,如果你杀了我,四爷就会杀了你。”
喻斐一愣,旋即他大笑起来:“别吹牛了!你有那么重要?!四爷会为了你而杀我?你做梦吧!”
“四爷会杀了你。”江寒淡淡地说,既不恼怒,也不胆怯,他的语气平静而简洁,像在说一个亘古不变的宇宙真理。
喻斐脸上的笑容终于维持不下去了,他冷冷道:“其实我也不打算杀你,我呢,只想给你这张脸划上十七八刀,让你变成一个丑八怪!让四爷一看见你的脸就想吐!”
江寒更加苦笑:“那你还真不如杀了我。”
喻斐眼睛一亮:“怎么?你怕了?你宁可被我杀掉,也要保住你这张脸么?”
“我不怕。我这么说是为了你好,喻斐,那么一来,你就不仅会被杀掉,四爷还会让你饱受折磨,死得很惨,惨不忍睹。”
喻斐气得浑身发抖,他刷的一下掏出一柄刀,刀尖戳着江寒的脸颊:“马上,你就说不成风凉话了!”
江寒不由苦笑:“你怎么还不懂呢?喻斐,这不是风凉话,这甚至和我怎样毫无关系。你有没有真正了解过霍定恺这个人?你知道他的性格有多恶劣,手段有多无情么?你知道那些触怒了他的人,最后都得到了什么样的下场?”
喻斐握着尖刀的手在发抖,他的鼻翼张得大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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