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间倾澜》第2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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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倾澜忽然推开某人靠向自己肩头的脑袋,说:“你可以去找Jennifer Tao。”
他闻言一呆,旋即笑意漾开:“你很介意她?”
叶倾澜也呆了呆,等了片刻,才老实承认:“我介意……虽然我根本没资格介意……”
“你的确没有资格。”原容与故意板起脸白了她一眼,很快地,他又展颜微笑,脸上尽是柔情。
“话说回来,其实我很喜欢你的介意哪……”说罢,他不由地轻笑出声。这回轮到她瞪他了。
“Tao小姐是个很好的女人,你放弃她,真的很可惜。”叶倾澜尽量公正地说,还没等他接话,她又急忙补充道,“不过她现在已经订婚了,挺幸福的,你还是别去打搅人家啦。”
她刚说完马上就后悔了,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果然听了她的话,原容与朗声大笑起来,原本就灵动的一双妙目斜斜地瞟向她,简直顾盼神飞!
在叶倾澜恼羞成怒之前,他将她拉进臂弯里,轻笑道:“你吃醋的样子实在太可爱了!以后要记得再接再厉哦。”
“我——!”她欲辩无言。
他温柔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像安抚闹脾气的猫咪似的,“这样吧,以后咱们吵架的时候你就多了一张王牌,只要你一提Jennifer Tao,我就马上举白旗,什么都依你,你看好不好?”
“花言巧语!”她嘴上虽不领情,嘴角却不经意地弯起。
原容与也跟着笑了:“我刚才的话还没说完呢,被你给打岔了。”她哼了一声。
“你的疑问我的确给不出满意的答案,因为我也无法预知未来,我只能用今后的几十年光阴来一点点打消你的疑虑。但有一件事我很确定,在我心里,你和其他人是不一样的。你看,你对我说过那么多绝情的话,可我知道你不是有心要伤害我,我也说不清为什么,就是打心底里相信你——就像相信我自己一样。”
他看看她,眼神有点犹豫,顿了一会儿,才说:“你可能不知道,你在晓雾山昏迷的两天两夜,其实是我帮你洗澡擦身,也是我……抱你去上洗手间的。”
“什么?!”她惊得从他怀里一下子跳出来。
原大少举起三根指头:“我发誓我没有趁机占你便宜!”他眼珠转了转,忽然又改口道,“嗯……只有……那么一点点……一小点啦!”
她涨红了一张俏脸,高高举起拳头对准他的嬉皮笑脸,却没有落下。
“还有什么?一次说完,我再打!”
“没有了,绝对没有了!”他赶紧保证。
“你到底想说什么?”她的情绪在难堪,气愤和感动之间不断流转,半晌,终于放下拳头,板起红云未消的脸颊。
他收起笑容,语气重新变得认真:“你知道我有洁癖,但当时我一点也不觉得恶心。说实话,我自己也很惊讶。你听说过一种传说吗?据说天神造人的时候本来造了个球体,之后切成两半,变成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我想,你肯定就是我失掉的那一半,因为有洁癖的人唯一不会觉得脏的东西就是自己。”
“胡扯。”她不信。
“你不觉得我俩很互补吗?你擅长的,我都不擅长,可你不擅长的,我却擅长。”原容与用一根手指戳戳她比一般女生结实的胳膊,似笑非笑地看向她,“我身体这么弱,说不定就是因为养分大部分被你抢走了!可见你这人有多霸道!”
叶倾澜见他说得跟真的一样,存心逗逗他,便故意较起了真:“我可比你早一年出生,怎么可能是你的另一半?”
他曲起食指弹向她的脑门:“笨!一年时差算什么?在天神看来也就一眨眼的功夫!”
“哈!”她笑他狡辩。
过了会,他碰了碰垂在她胸前的坠子,不放心地问:“戴上这个坠子,是不是就代表你肯原谅我了?”
她瞥了他一眼,拖长声调装出勉为其难的模样:“呃,这个嘛,我需要考虑一下。”
他果然上当,着急地追问:“还要考虑?考虑多久?”
“不用多久——”她眨了眨眼,嫣然一笑,“也就……天神再一眨眼的功夫。”
原容与这才发现自己被耍了,不甘心地伸出爪子,挠向她腰间。叶倾澜别的不怕,就怕痒,当即大笑着想要挣脱。两个人动静太大,乌篷船也跟着晃动起来。
煤油灯因为油已燃尽,闪烁几下之后终于熄灭。他突然停止了动作,她的笑声也停歇下来。
“无论多久,我都会等。”他的叹息在黑暗中听起来异样的柔和。
这一夜月色分外明亮,银白如霜的月光透过舱门和窗户照射进来,别有一番清幽之美。某种柔软的东西,漫流如水,也似乎随着这月华,静静悄悄地潜入她的心房,润物无声。
月色朦胧下的原容与,没有了平日的华丽张扬,反添了宁静从容的气质,仿佛卸下了一切的伪装和矫饰。这样的他,让叶倾澜既熟悉又陌生,他既没有舌灿莲花,也没有赌咒发誓,他所说的话也许不够甜蜜,不够夸张,却难得的真诚坦荡。
她一直静默不语,他也不急不躁,端正地坐在矮桌旁,长久而安静地凝视她。仿佛在漫长的时光里,他就一直守在那里,遥望着她,等待着她……
大浪淘沙,岁月终于去伪存真。
☆、岁月静好
第133章
叶倾澜本不打算带原容与去参加三姑婆的寿宴,但后者摆出一副“我在澜水镇举目无亲,没人搭理”的小可怜模样,她最终还是妥协了。
当原容与变戏法似的拿出一对古瓷花瓶送给三姑婆当作寿礼时,叶倾澜后悔莫及。倒不是因为他的礼物贵重,把叶倾澜母女自己准备的礼物给比下去了,而是因为,亲戚们脸上“原来如此”的表情告诉叶倾澜,她刚才刻意强调的,原容与只是家中做客的朋友,顺便一道来祝寿的说辞,显然已经变成了欲盖弥彰。
叶倾澜趁没人注意,心有不甘地悄悄瞪了春风满面的某人一眼,她埋怨的对象则报以益发璀璨的笑容——难怪他昨天下午离开了三个小时,据说办事去了,想必就是那时偷偷从N市古董店买来的花瓶。
三姑婆是N市颇有名望的一位资本家的遗孀,90高寿了,精神仍然矍铄,举止清雅不俗,看起来仿佛只有70许。她对原容与精心挑选的古瓷花瓶爱不释手,当即叫女儿取出家里祖上传下来的一块玉佩,赠与原容与作为见面礼。
玉佩虽然不大,但通透莹润,原大少是识货的,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连忙推辞。三姑婆也不多说,只淡淡地提了提已经过世的弟弟和弟妹,言下之意,她这份见面礼其实是替叶倾澜的外公外婆送的。
话说到这份上,原容与不好再推,恭敬地收下玉佩。三姑婆虽不清楚这年轻人的出身来历,但见他谈笑应对从容得体,收到这么贵重的礼物也没有明显的喜形于色,只在眼角眉梢暗藏愉悦。三姑婆嘴上不说,心里对这个一表非凡的年轻人越发满意。
寿宴之后两人又一同走访了叶家在N市的另一门亲戚。叶倾澜对原容与的介绍词仍然是“一位朋友”,长辈们只是心照不宣地微笑,并不戳破。但和她同辈的几个表妹表弟可就没那么好对付了,一个表弟干脆直接说:“男朋友就男朋友呗,小澜姐你都多大了,还玩这种小孩子的把戏?”
叶倾澜头一回在同辈面前这么没面子,以前她可一向是表弟表妹们“学习的榜样”。原容与倒是坦然自若,一双明眸眸光粼粼,好像清风拂过一池春水,笑靥在唇角边绽开两朵小花。
他替她回答了问题:“现在还不是男朋友,正在努力争取转正中。”
叶倾澜起先还感觉不自在,很快也就释然了。原容与陪她这么探亲访友一趟走下来,多少有点顺理成章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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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倾澜打电话给叶亭,汇报参加三姑婆寿宴的情况,顺便询问姜致桓的病情。她打算马上赶回E城,帮母亲照顾病人。叶亭却说姜致桓已有明显好转,让她放心在澜水镇多住几日,不急回来。
于是两人在澜水镇又住了两日,叶倾澜本想尽地主之谊,好好带原容与领略一番乡野之趣,不料这两天都在下雨,迫不得已大部分时间宅在屋里不出门。
江南的秋季果然多雨,时下时停,就像老人常说的,一阵秋雨一阵凉,这两天气温显著下降。原容与没带什么厚衣服,叶倾澜不得不踩着吱嘎作响的木楼梯爬上阁楼,翻箱倒柜找出外公当年的一件毛料外套给他穿上。
衣服虽老旧,但质地很好,保存的也好,原容与穿在身上,嗅到淡淡的樟脑球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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